寶祀隻好繼續問到,同時心中也不自覺的擔心起來。
皇後娘娘對她家小姐向來不喜愛,哪怕有著鳳命在身,但骨子裡的嫌棄,那可真是放在明麵上的。
陳芸嬌此刻,已經挑選了適合的東西出來,這是上好的溶脂膏。
又聽寶祀這樣講,她就道。
“刻在骨子裡的東西從未忘記,不過你也記住,回頭小心。”
有些皇子公主對自己向來嫌棄,更是喜歡捉弄。如今許久未見,怕是嫌棄之心從未停止。
而說著,陳遠就氣衝衝的進來了。
在門外守著的丫鬟,也是格外擔憂,趕緊跟著一同進來跪在後麵。
好像是在為自己的無能,而感到擔驚受怕。
這興師動眾,一副前來算賬的樣子,一瞧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陳芸嬌可並不陌生,從前見到這樣的陣仗,自己早就已經嚇得發抖。
陳遠更是已經等著女兒,下跪磕頭認錯,所以進來後他並未發話。
就這樣死死的盯著陳雲嬌,就好像是在看待什麼仇人一般,而非女兒。
“見過父親大人,父親前來所為何事?”
可生氣下的陳遠,早就忘記了自己這個女兒,如今已經慢慢的脫離了從前的性格。
他看著陳芸嬌,從容不迫的起身,又對自己行禮後,變得更為憤怒。
“你這逆子做了何事你不清楚嗎?如今居然還不下跪認錯,而是像個沒事人一般,真是恬不知恥!”
他立馬開口質問,說著,還將自己的配劍掏出。
“老天待人從來不薄,讓你妹妹出落的名動京城,而你卻也是京城的笑料,有個好的便有個壞的!”
陳遠對陳芸嬌平日並不上心,可卻格外了解,知道如何說會讓陳芸嬌大為失落。
陳芸嬌聽著,卻隻是低頭講道。
“父親所講,女兒並不明白。”
她是故意的,當然是故意的。
就是要讓陳遠故意把話講明白了,來刺激自己。
這樣日後若真有問題,陳遠曾經這樣的傷害陳芸嬌,他又哪有臉來求女兒。
陳遠盛怒之下,被算計的很準。
他不假思索的繼續回答道“這些年來,你屢屢嫉妒你妹妹的才華,做了多少不是人的事!”
他很快就開口回答道,說到最後甚至還冷笑一聲,又繼續講道。
“你妹妹仁厚,又心地善良,不願意與你計較,可未曾想到你的內心,如同你的麵貌一般醜陋!”
“父親如此生氣,難道是為了妹妹入水一事?”
陳芸嬌聽著卻並未曾破防,反倒是又帶有疑惑的問道。
她這天真的眼神如同小鹿一般,好像不夾雜任何利益,格外的不諳世事。
而陳遠越是看著她這樣,越是覺得厭惡無比。
“都已經到如此地步,你卻依舊還在演戲,你妹妹被你害得都得了疾風寒,可卻依舊在求我莫要處置你!”
“父親說什麼那便是什麼吧,即使這些事情我從未做過,反正你也不會去求證…”
陳芸嬌好像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所以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