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總，我也不知道我奶奶是不是睿智，她老人家說了，誰要是不聽話就找誰算賬。”
“那奶奶身體很好啊，還能跑出來找人算賬。”
“哦，錢總，您誤會了，她老人家說的是托夢。”蘇覺曉一本正經道，末了又補了一句。
“她老人家還說，不要覺得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覺得你行了，要夾著尾巴做人。”
“你！！”
在港城，錢德發這點錢根本算不上什麼，但在內地，他是個高高在上的港商。
這是他第一次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
“錢總，我奶奶跟我說的話對吧？所以我出門都是夾著尾巴的，可真是一點都不敢裝呢。”
蘇覺曉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
越是這樣，錢德發越是生氣，可也隻能吃這個啞巴虧。
小丫頭這麼惹他，還想在服裝行業混？他一定不會讓這小丫頭好過。
“張總、楊總，有機會再見吧。我的人來接我了。”
說著便往門口走去，留下張總、楊總和一眾其他老總。
“得意什麼？港商有什麼了不起？”
楊總第一個出聲表達不滿。
“就是啊，得意什麼？頂著個港商的身份就覺得高人一等。”
“哼，他那個破廠子，規模還不如咱們一個車間大呢。”
“我可是聽說這個姓錢的在港城混得不怎麼樣。”
剩下的幾位老總，除了張總沒有加入討論，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說錢總的不是。
蘇覺曉覺得這些和自己不相關，她趁著老總們都在討論，把楊總拉到一旁，約起晚上的飯局。
“楊總，今晚我們幾個做東，想請你吃頓飯，您看方便嗎？”
剛才其他幾個老總也約了飯局，但沒有一個是楊總想去。
他現在隻想去小蘇老板的這個飯局。
“沒問題，時間地點你們定，我跟他們幾個說句話，樓下停車場見。”
蘇覺曉很快和楊總約好了晚上六點半，在一家正宗的粵菜館。
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楊總的身上，有了羊城國營一廠的代工，冬季這批羽絨服一定能大賺一筆。
“你們倆，走吧，六點半和楊總吃飯。”
開了一下午會，蘇覺曉有些累，但心裡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身體是累的，心情是愉悅的。
“那張總呢？”盧曉燕天真地問道。
張總怎麼可能出席這種場合？難道在飯桌上直接討論怎麼給楊總回扣的事情嗎？
就算是楊總同意，蘇覺曉都不會同意。
“張總今晚有彆的飯局，對了，阿祖，一會兒你開車。”
賈耀祖重新拿回自己的車鑰匙，很是高興，這兩天他就沒摸到方向盤。
六點半，蘇覺曉幾人準時到了停車場，楊總早就一個人等在了停車場旁。
隻不過，同時出現在停車場的，除了他們幾人，還有錢德發和他的“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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