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行動路線他們雖不知道,可上陣多少將士,兵器用些什麼,糧草用途這些一清二楚,路線圖隻有我與我副將兩人知曉,可其他的隻要稍微一打聽便能明了,皇上,茲事體大,還請皇上明察秋毫。”
此次是安兒提醒他才僥幸躲過,可若是彆的軍隊上陣,哪有這麼好的運氣。
“燕王到!”
姚若虛回頭,便瞧見燕王正氣定神閒地進來,可他甚至沒得皇上旨意,也不顧還在議事的兩人。
“聽聞小公爺回來,我特地趕過來恭喜,小公爺真是年輕有為,驍勇善戰啊!”
他臉上帶著笑,那雙渾濁的眼睛卻讓人有些不舒服,手上戴著翡翠扳指,捋著自己濃密的胡子。
姚若虛對燕王沒什麼好感,此人心機太重,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偏偏每次還讓人抓不到把柄,狡猾得很。
隻是微微點頭。
“謝燕王誇讚,保家衛國,乃國公府幾代的使命。”
燕王一來,方才議論的是劇情便不能再繼續,姚若虛沒有出聲趕人的權利,看向皇上時,卻發現他也沒這意思,隻得退下。
卻沒注意到燕王瞧著他背影時意味深長的眼神,姚若虛是個坦蕩之人,從不會虛與逶迤,如今皇上沒有立即查明的意思,他心中鬱悶,卻也知曉,這事兒涉及的人,恐怕沒那麼簡單。
高大的馬匹一路馳騁在街道,最後穩當停在了國公府門口,見來人管家有些驚訝。
“哎喲我的祖宗,不是說你馬車還在宮門口,怎麼這麼快便回來了。”
一邊說話一邊伸手去拉韁繩,姚若虛脫下佩劍大步往裡走。
“那馬車太慢,我著急見安兒呢。”
說話間陸語安也迎了出來,一月有餘沒見,走時天氣倒還暖和些,如今卻都穿上冬裝了,姚若虛一把將人摟進懷裡。
思念之情溢於言表,力道大得仿佛要將陸語安揉碎,陸語安高興,卻還是彆扭地掙紮著。
“有人呢。”
兩人一同進了院子,青天白日的便早早關緊了房門,的姚若虛旨意,無一人敢去打擾。
用晚膳時兩人也沒來,元氏和姚夢添誰也沒提起這事兒,仿佛兒子根本沒回來似的。
直至第二天早晨,姚若虛孤身一人來了院子裡請安。
“昨日孩兒未第一時間來見父親母親,還請恕罪。”
元氏一副我都明白的表情擺擺手。
“國公府本來也不行這些規矩,何罪之有?”
姚夢添出聲詢問。
“你昨日火急火燎進宮,所為何事?”
將出征前以及昨日事無巨細的托出,姚夢添與元氏對視一眼,兩人表情皆不太好看。
“皇上的態度倒是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