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與姚若虛裡應外合,那你便拿出證據!我夫君念在我與他夫妻一場,心存善意在賦閒期間還如此大張旗鼓帶人來捧場,不就是為了陸府的鋪子能有些起色,如今卻被你誣陷成存心陷害陸語嫣?她有什麼本事,值得我夫君如此費儘心思?!”
自小到大,沈氏為了陸語嫣從自己這裡克扣月銀,到後來將自己的先生換給陸語嫣,乃至她要換人成親如此之大事都答應。
如今罵自己兩句也不奇怪,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將這屎盆子扣到姚若虛頭上。
“這話若是傳到父親耳裡,乃至當今聖上耳裡,母親覺得自己占幾分道理?你為了陸語嫣受了家法,如今難不成還想受國法?”
沈氏哪裡料到她會如此忤逆自己,她今日過來,本想著給陸語嫣討個公道,若是陸語安樂意息事寧人禮讓妹妹,將她手中的產業全部轉讓給陸語嫣,那便是再好不過。
可就算她不樂意,那自己便如同以前一般施壓,讓她收斂鋒芒,陸語嫣也還有喘息的餘地,可如今的陸語安聽不進去她的話,甚至第一次跟自己頂了嘴。
“我看你真是反了!自從你嫁人後,眼裡是越來越沒有我們這個家,這個母親!你如今高嫁國公府,你便覺得自己了不得,飛上枝頭當鳳凰了,是不是還要我與你父親跪下稱你一聲國公夫人?!”
沈氏咄咄逼人的模樣讓陸語安眼中的寒意越來越重。
“我看你就是入了高門大戶想舍棄我們這等清流世家,你不要忘了,若不是我與你父親悉心培養,你如今還能有如此好日子過?”
“國公府的婚姻不過是陸語嫣不樂意讓給我的,母親何必說的如此好聽。”
她從來都是撿陸語嫣剩下的,沈氏有什麼臉來指責自己。
“你……你知道?!”
沈氏愣了一瞬,眼裡閃過一絲震驚,空氣中滿是壓抑,看著她不自然的神情,陸語安臉上浮出一抹冷笑。
熱情似火的天裡,卻像是結了冰渣子一般,恍惚之中陸語安仿佛看見了自己躺在血泊之中無助的模樣。
劍弩拔張的氣氛讓兩人僵持不下,正緊張之時,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
“喲,嶽母大人何時來造訪,怎麼也沒人通知小婿啊。”
姚若虛背著手從外麵走來,在看到陸語安氣到發抖時眼裡麵一閃而過一瞬的殺氣,他牽起自家娘子的手,冰的可怕。
“嶽母大人今日前來,就是為了罵我娘子兩句解氣?”
沈氏不知他聽到了多少,隻覺得看他這笑眯眯的模樣背脊卻涼的厲害。
“若是我娘子做錯了事,那是該罵的,可我記得那日嶽母可是高興的很,我還當是那兄弟幾個乾了點人事兒惹嶽母開心,心中歡喜得緊,如今嶽母找上門來將我的過錯歸結於我娘子,小婿覺得不妥。”
方才鶯兒將人送過來便覺得事情不對勁,在門口候著,不出片刻兩人便吵起來,她知曉自家夫人是個不講理的。
遇見二小姐的事情更彆說,心中擔憂便跑去找了姚若虛,這才被聽了個一清二楚。
“不如這樣吧,嶽母,您覺得有錯,那便是有錯,百善孝為先,這荊條今日便用來給我請罪,嶽母請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