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心悅於她(2 / 2)

陸易安雖貴為衛國公嫡子,以後會承襲國公爺的爵位,但陸天立遠在益州,不得詔連長安都進不了,又都知道陸易安是質子,身份尷尬,所以長安城裡的世家子都比較排斥他,隻有段嘉沐身為武將之後,敬佩同為武將、有赫赫戰功的陸天立,所以和陸易安走的較近。

講完了陸易安的身世,宋夫人又歎道:“他從小一個人在長安長大,身邊又沒個家人。聽說他十年前進長安時還遭遇刺殺,雖僥幸活了下來,但落下了病根,身體一直不好,所以不能練武,不像衛國公陸大將軍那般善武,這麼些年過的一定甚是艱難。”

歎完氣,宋夫人正色看了一眼宋常悅,“你問這個乾什麼?”“阿娘,我就是剛看到他和段小將軍在一起,覺得他和段小將軍太不一樣。”

宋夫人聽她應該是在誇段嘉沐,才點了點頭,一臉彆和陸易安沾邊的表情:“是啊,雖然他是可憐,但這陸小公爺長大了隻會吃喝玩樂,在長安城風評不好。我看今天段小將軍對你那上心的樣子,你就等著段小將軍來提親吧。”

宋常悅心想這陸小公爺果然是個“紈絝二代”,不過作為現代人心智,她知道古代質子的無奈和傷痛,背井離鄉,身份尷尬,一定是經曆了很多忽視和歧視,所以才選擇自甘墮落的方式逃避現實。

但宋常悅對陸易安的感慨並沒持續多久,就被宋夫人的最後一句話震驚。

宋常悅上一世沒談過戀愛,剛在後院第一次見英挺俊逸的段嘉沐,又半篤定他是那天救她的神秘人,心中略有悸動。

隻是像古代這樣見一麵就談婚論嫁,她還是接受不了。

正準備想個辦法拖緩一下進度,至少有個考察的時間,綠柳她們就拿了餐食回來了。

宋常悅陪著宋夫人用了晚膳,說了會話,宋夫人就準備睡了。

宋常悅這段時間還沒習慣古人的作息,太早起不來,太早也睡不著,想出去走走。宋夫人想著這是她清醒後第一次出門,難免好奇,加之在圓光寺內也安全,囑咐了幾句讓她早點回來就上床了。

夜裡山中春寒料峭,綠柳給宋常悅披了件披風,掌了燈就出門了。宋常悅經過陸易安的這間房時留意了一下,房門緊閉,也未點燈,應是還沒回來。

半輪明月高懸,後院的鬆樹彷佛披上了銀色的鎧甲,比白日裡顯得更為硬朗,樹葉被風吹動,發出的還是沙沙聲,才知道那鎧甲隻是偽裝。

宋常悅覺著這沙沙聲就如被救那天聽到的一樣,思索著段嘉沐究竟是不是救她的人,又不知道怎麼去試探和確認,月光沒給她帶來一絲清明,反而越想越覺著苦惱。

走著走著聽到了一股嘩嘩的水流聲,宋常悅順著聲音走過去,原來是圓光寺南麵的一汪清泉,被條石砌成的六邊形井口圍著,直徑約兩米,走進了看,才發現還冒著熱氣,竟是一口出露到地表的溫泉。

宋常悅看到這口溫泉,就坐到了井口邊沿,伸手去摸了摸泉水。手一感受到溫潤的泉水,一股舒適的安逸從手傳到全身,宋常悅暫時忘了剛才的苦惱,不由得用手玩起了水。

陸易安領著陸風走過來時,看到的就是少女玩水的樣子,他武力高強,黑燈瞎火也不妨礙他看的真切。

宋常悅將手伸進泉眼攪動水流,又挑起泉水拍打水花,水珠四濺,她笑嘻嘻的躲開,水珠濕了幾根劉海,甚至把衣襟都打濕了一點,她也興致不減,整個人靈動又鮮活,陸易安在旁邊安靜地看了許久。

直到綠柳發現了不遠處有人提著燈籠站在那,此時月亮鑽進了雲裡,鬆林裡一片漆黑,隻有一盞燈火飄搖、人影搖曳。

綠柳是習武的丫鬟,膽子較大,衝那邊喊了聲“是誰在那邊”,宋常悅也收回了玩水的手,一邊抽出帕子擦手,一邊看著那朦朧燈火下的兩個人影。

隻見一個侍衛提著燈籠走在前麵,後麵跟著的那個身影極高,恰在此時,月光又重新灑了下來。

那人墨發垂肩,和寬大衣袍一起被風吹得揚起,從月光裡走來,更顯得神清骨秀、身姿秀頎,如仙人夜遊,月光隻是給那人的身影加了層柔光,還是看不清臉。

待人走近了,提著燈籠的侍衛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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