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8章 不是哭就是撒嬌1943(1 / 2)

君鈺站在一旁,無奈地摸了摸鼻子。

感情,他這二弟剛剛在宮門口隻是小哭了一場,現在見到母後才是真正大哭了一場啊。

這愛哭的毛病,也沒隨著他的年數見長,而有絲毫的改變啊。

若是綿綿在的話,肯定又要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了。

君鈺這麼一想,反而勾起了無限的思念。

他真的好想綿綿!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君飛祤這一哭,根本就收不住,月千瀾的衣服,都被他哭得蹭濕了很大的一片。

君鈺不忍直視,直接將君飛祤拖起來,親自帶著他去沐浴更衣。

君飛祤洗漱好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那一雙眼睛通紅不已。

君鈺坐在一旁,抽了抽嘴角。

“二弟,你這是夠了。母後照顧父皇,已經夠累的了,你如今這樣,豈不是讓母後更加擔心?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和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

“再哭下去,你就滾出皇宮,去邊境守衛疆土去吧。”

君飛祤連忙搖頭,他討好似地坐在一旁,拉著君鈺的胳膊,撒嬌似的搖晃了幾下。

“不嘛大哥,我錯了,我再也不這樣了。這時候,你千萬不要將我趕走。”

君鈺隻覺得頭皮發麻,他頗為嚴厲地瞪了眼君飛祤。

“不許再對我撒嬌。一個大男人,天天弄得和姑娘似的,不是哭就是撒嬌,你也怕綿綿知道了,再笑話你?”

君飛祤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現在成長了不少,這次去北楚,綿綿都誇我長大了呢。”

君鈺無奈地搖搖頭;“你是她哥哥,卻被她誇你長大了,你卻還沾沾自喜?哎,你這性子,真是和你的外貌不符啊。”

他看著,君飛祤那俊朗英氣陽剛的身形——

哎,就像是靈魂與身體,不像是一個人似的。

君飛祤尷尬得要命,他整個人無措到了極點。

“哥,你能彆用那種奇怪的眼神審視我嗎?我也就是在自己親人麵前,才這樣而已。在軍營裡,誰不怕我,不聽見我的名字,便聞風喪膽的?”

“我真的成長了不少,你就彆揪著我那一點點敏感的性格了。”

君鈺無奈地搖頭,想起君雲綿,他低聲問了句。

“綿綿現在還好嗎?那個北楚太子,對她怎麼樣?”

他的話音剛落,便見月千瀾從外麵走了進來。

她目光灼灼地看向君飛祤:“滿滿,母後也想知道,你妹妹的情況。她現在怎麼樣了?算算時間,應該快生了吧?她應該不知道,你父皇昏迷的事吧?”

君飛祤和君鈺連忙上前,各自在左右攙扶著月千瀾落座。

月千瀾坐了下來,眼底帶著關切,凝著君飛祤。

君飛祤不敢再耽擱,連忙將君雲綿的情況說了。

“綿綿如今生活得很幸福,夫君疼愛,婆婆關愛的。她現在就是北楚皇室捧在手心裡的寶貝……特彆是龍瀛那家夥,對綿綿特彆的好。為了綿綿,他幾次都差點死了……”

這話聽得,月千瀾急切不已。

“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有危險呢?綿綿沒受什麼傷吧?”第1939章醫術高明的神醫

君飛祤握住了月千瀾的手,他輕聲回道;“母後彆擔心,綿綿沒受傷,龍瀛每一次都護著她的。”

於是,他又簡單地,將君雲綿在北楚發生的事,都一一敘述出來。

月千瀾聽了,輕輕地鬆了口氣。

得知君雲綿馬上快要生了,龍瀛也化險為夷了,她這顆心才緩緩地放下。

“這麼說來,綿綿與龍瀛也是好事多磨,從相遇到相知,再到相愛……好,真的很好。”月千瀾輕聲呢喃著,一雙眼眸忍不住的泛紅起來。

當初,她選擇讓綿綿與北楚聯姻,不過是為了順從鶴雲所說的,為了挽救君墨淵的命罷了。

那時候,她幾乎都不敢想,如果那北楚太子不是綿綿的良人該怎麼辦。

一旦思及到這種可能,她心裡就滿是愧疚心疼。

如今,綿綿能在這條路上,真的和龍瀛做到心意相通,這何嘗不是老天賜給她的憐憫與厚愛?

月千瀾低下頭來,緊緊地攥著手中的帕子,竭力控製著激動的情緒。

君鈺與君飛祤有些擔心的看著月千瀾。

“母後……”

“母後。”

月千瀾抬眸,衝著他們勾唇一笑。

她死命地將眼眶裡的淚意,狠狠地壓回去。

“母後沒事,走,我們去看看你們的父皇去……”

君飛祤緊緊地握著月千瀾的手,重重地點了點頭。

君鈺拉著月千瀾起身,母子三人相互攙扶著,朝著鳳儀宮的後殿走去。

君墨淵自從昏迷,就一直被安置在鳳儀宮的後殿。

月千瀾幾乎,日日夜夜都與他相處在一起。

她每日,都會親自給他擦洗身體,親自為他換衣,伺候他飲食。

白日裡,她做得最多的,就是拿著一本書,靠在一旁的軟塌上,給君墨淵讀書聽。

也不知道,他到底聽不聽得到。

總之。她所做的這一切,就像是十多年前,她昏迷時君墨淵對她做的那樣。

如今,兩個人顛倒了不過,倒也讓她有機會,好好的彌補這個男人。

君墨淵雖然昏迷,但他被照顧得很好,他躺在那裡,臉上的氣色紅潤,全然不像是昏迷的人,而是在陷入沉睡做著美夢的健康人。

君飛祤幾步走到床邊,他屈膝跪下,朝著君墨淵磕頭。

“父皇,不孝子回來看你了。”

他說著說著,聲音便充滿了哽咽:“兒子在北楚見到了綿綿,綿綿過得很好,龍瀛待她很好,父皇你不要掛心她。待綿綿生了孩子,兒子一定讓她抱著孩子回大越。到時候,你就要做外祖父了……”

月千瀾的眼眸,酸澀得厲害。

她沒跟著進去,衝著君鈺搖頭,退出了宮殿。

君鈺歎息一聲,他走到君飛祤身旁跪下。

月千瀾出了宮殿,還沒來得及喝一杯茶水,便有一個宮人,急匆匆地從外麵跑過來。

宮人撲通一聲,跪在月千瀾的麵前。

“皇後娘娘,滄國來人了,說是醫術高明的神醫,能救活陷入昏迷的陛下。”

月千瀾挑眉,神醫?

還是來自滄國的?

她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她穩了穩心神,看著那個宮人問:“那位神醫,如今在哪裡?”1940章明煙雨居然哭了?此人就在宮門口,她穿著一身白衣,臉上帶著白紗布。單是看身形,長得很是傾城絕色。而且,她手中還拿了滄國女帝的令牌,奴婢覺得,這人應該是沒說謊。”那個宮人如實回道。

月千瀾輕輕眯眸,而後她勾唇,淡淡笑了。

“我想,我知道了來人是誰。你立即讓她進來,帶到鳳儀宮的正殿去……記住了,不得無禮唐突了貴客。”

宮人連忙低聲應了,快速地退下。

月千瀾站在宮簷之下,凝著那湛藍無雲的天際。

她眼底閃爍的,是翻湧流動的暗潮。

多年不見這位老友了。

沒想到,君墨淵的病情一經傳出,她便按捺不住不惜翻山越嶺,以身涉險回了大越。

她還真是癡情啊,這麼多年,居然還沒忘了君墨淵。

即使,滄海桑田,時光荏苒,她依舊不改初心。

這份癡情,和她比起來,倒是絲毫不遜色啊。

月千瀾漸漸地都有些佩服她了。

闊彆將近二十年,月千瀾再次見到了明煙雨。

明煙雨還是和從前一樣,穿著一身白衣,整個人氣質出塵的,像是仙女下凡。

她臉上雖然掛著一個白紗,月千瀾隻看一眼,還是認出了明煙雨。

她低著頭,沒敢看月千瀾,恭恭敬敬的上前,給她行了一個叩拜大禮。

月千瀾坐在那裡,抿著唇角並沒有開口說話。

明煙雨低著頭,額頭緊緊地貼在冰涼的地板上,也沒有抬頭。

兩個人似乎都在無聲地對峙。

誰也沒有打破這平靜。

月千瀾突然想起,阿墨曾經和她說過,當年她陷入昏迷,是明煙雨自告奮勇,前往北楚尋找神醫鶴雲的。

為了找到鶴雲,她可以說是吃了不少苦頭。

後來,暗影獨自帶著鶴雲歸國,明煙雨卻並沒有回來。

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她突然就那麼消失了。

如今看來,當年明煙雨是去了北楚附近的一個附屬小國滄國棲身。

這些年,月千瀾再沒聽過,關於明煙雨的任何消息。

直到阿墨昏迷,她才隱隱知曉了明煙雨的行蹤。

底下的人,偷偷地背著她,去請了明煙雨回來。

所有人都說,滄國的明大夫,是繼鶴雲之後的第二個神醫。

她的醫術,甚至比綿綿的還要好。

綿綿輸在年紀與閱曆,明煙雨的醫術早就達到精湛的地步了,後來又遇上鶴雲,討教了一番。

所以,明煙雨的醫術,應該隻會更好,甚至隱隱有與鶴雲比肩的架勢。

月千瀾緩緩的起身走到了明煙雨的麵前。

“明大夫,時隔快二十年,我們終於又見麵了?說起來,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曾經,要不是你遠赴北楚,替我尋找鶴雲,恐怕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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