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某與魔教的東方不敗素未謀麵,嶽師兄所說的勾結與陰謀,從何說起?”劉正風泰然自若。
嶽不群一聽,馬上用眼神示意門下一個弟子。
這人一出去,並未過多久,就帶著一個長方臉蛋,劍眉薄唇,渾身透著一股瀟灑不羈氣質的青年,赫然是華山派令狐衝,他還壓著一個被鐵鏈束縛住的老者。
劉正風一看到老者,瞬間變色,在場的不少人看清老者麵孔後,也不由地變了臉色,大廳開始喧鬨,顯然認出這老者是魔教右使曲洋。
“劉賢弟,不知這大魔頭,你是否認識?”
嶽不群剛問完話,曲洋便迫不及待的開口:
“曲某堂堂神教右使之尊,怎會屈尊紆貴與你們這些偽善之輩相識。”
他冷哼一聲: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姓曲的要是皺一下眉,那便是你娘養的。”
這番話激的群雄震怒。
“諸位稍安勿躁。”嶽不群大喝一聲,壓下大廳內的吵鬨,然後再道:
“劉賢弟,嶽某姑且再稱你一聲賢弟,懸崖勒馬,為時不晚,你現在殺了曲洋,便能證明你未曾與魔教暗通款曲,今後大家仍是好朋友、好兄弟。”
話落,所有人都盯著劉正風,此舉正是他證明自己沒有勾結魔教賊子的最佳法子。
而就在劉正風麵露猶豫之際,左冷禪看向自家四師弟大嵩陽手費彬。
刹那間,費彬身形一閃,猛地拍下曲洋頭顱,將其打死,馬上肅然望著劉正風:
“劉師兄,今日是你退隱江湖的大喜之日,不宜沾血,就讓我來代勞。”
劉正風卻是置若罔聞,一臉悲戚:
“曲大哥,你和我一見如故,傾蓋相交,不想這就陰陽相隔。”
“豎子不可為謀。”
左冷禪一聽,心中暗恨,他知道嶽不群揭發劉正風,就是想破壞以嵩山派為主的五嶽並派大勢,借此打壓自己的威望。
畢竟,衡山派和泰山派近來表現以嵩山派馬首是瞻的架勢,要是出現了勾結魔教的禍事,自然要牽連到嵩山派,彆提他還是五嶽盟主,更是脫不了乾係。
由於近些日子閉關調息體內躁動的兩股真氣,再加上衡山派又已是囊中之物,便不想節外生枝。
反正劉正風退隱江湖,能更好的掌控衡山派,卻不料迎來嶽不群的發難。
方才讓自家師弟出手,就想著快刀斬亂麻,隻要劉正風還有腦子,還在乎親友和弟子,就應當知道該怎麼做,不料......
左冷禪臉上的青白之色轉瞬即逝。
這個時候,大廳嘈雜一片,眾人紛紛議論,劉正風剛才說出這番話,不就是在說他和曲洋是至交好友。
“我和曲大哥相交,隻是研討音律,他是七弦琴的高手,我喜歡吹簫,二人相見,大多時候總是琴蕭相和,武功一道,從來不談。”
“各位或者並不相信,然當今之世,劉正風以為撫琴奏樂,無人及得上曲大哥,而按孔吹蕭,在下也不作第二人想,曲大哥......”
“夠了。”正當劉正風還想絮絮叨叨的時候,左冷禪忍無可忍,低喝之聲震的在場人耳中嗡嗡作響。
“冥頑不靈,死性不改,你可知與魔教賊子結交,不僅自身名聲儘毀,為我正道所不容,你的門下弟子也要被江湖同道所看不起,更不提你衡山派的門風,你還有何顏麵在此誇誇其談。”
劉正風麵色黯然,道:
“是劉某持身不正,敗壞了衡山門風,連累了門下弟子,更愧對了江湖正道,已是無顏再活在世上。”他忽然舉起一隻手,環顧四周:
“但我還是要說一句,曲大哥雖是魔教中人,但自他琴音之中,我深知他性行高潔,大有光風霽月的襟懷,你們莫要因為他是魔教中人,而忽視他高潔的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