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願立下軍令狀,若是拿不下錦官城,提頭來見。”
“你......”
萬鬆柏見席正先這般不聽勸,也不知說什麼好,看了半響,見其神情無一絲動容之色,便道:
“好,本將就依你,望你好自為之。”
“如今天色正好,末將準備即刻攻城。”席正先依舊是波瀾不驚的開口。
萬鬆柏見他如此積極,更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中愈發認為麵前這少年腦子是真不好使,但也不多勸,反正該說的都說了,軍令狀也是主動立下的,到時候聖上也沒理由怪罪自己。
當即開口道:
“去吧。”
“喏。”
席正先作揖退下,一走出主帳,萬鬆柏便看向一旁留有胡須的中年男子,笑問:
“賢弟,你覺得這毛頭小子等會究竟是死戰不退,還是灰頭土臉的回來?”
“猜不透,年紀輕輕就受到聖上重用,定然不會這麼沒腦子,畢竟,這位席將軍,可不像隴西的淩將軍一般,自小就在宮內長大,與聖上情誼深厚。”
萬鬆柏一聽,沉思片刻,立馬道:
“隨我整兵出征,要是他真能先登,我們不妨錦上添花。”
一個多時辰後。
錦官城外。
席正先戴著血紅猙獰麵具,騎在馬背上,手持丈八紅纓長槍,對著麵前部曲淡聲道:
“跟在我身後。”
說罷,雙腿夾了夾馬肚子,一人一馬猶如一道閃電的衝了出去,兩千餘精騎氣勢凶烈,皆一言不發跟在其後。
不遠處,率領大軍的萬鬆柏見狀,一臉愕然的對身旁程始道:
“這這這......他竟以騎兵攻堅城,他的兵法究竟是跟誰學的?他不要命了不成!”
“好像更荒唐的事,已經出現了。”程始愣愣的開口。
萬鬆柏一聽,不禁順著他的眸光望了過去,就見錦官城的守城的士卒對來犯人馬射出箭雨。
席正先長槍一蕩,急速飛射而來的箭雨竟倒轉回返,城牆之上不知響起多少聲的慘叫聲。
隨後,就見那杆紅纓長槍氣勁勃發,槍尖倏地吞吐出長約四五十丈的槍芒。
“轟!”
不僅厚重巨大的城門被打成碎片,更將兩邊的城牆打塌,露出無比寬大的道路出來。
席正先領著如長龍一般的精騎衝殺進城內。
“快,快。”萬鬆柏顧不得多想,見此戰機,立刻拔出腰間長劍,大吼一聲:“隨本將衝!”
說完,一馬當先,如箭矢一般衝了出去。
另一邊,席正先如入無人之境帶領精騎一路向前,企圖攔路者,其軀體無不是被串成葫蘆,慘不忍睹。
沒過多久,便衝殺到內城城門處,再如出一轍的打碎城門,片刻後,就冒出一句聲震內外城池的大喝之聲。
“公孫述已死,還不速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