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種情況的南部各地官員和有見識的人不禁破口大罵朝廷。
既然能夠賑災,早乾什麼去了,之前那麼久一點話都沒有,如今卻像抽瘋似的大開糧倉。
好人是朝廷做了,偏偏讓他們做這惡人,非但向百姓強行收繳稅銀,更是絲毫作為沒有,如今卻見事情鬨大,百姓民不聊生,要掀起一場暴亂,再開始賑災,真是荒唐之極,半分道理也沒有。
在大夏,能夠作為縣令的官員,至少也是進士出身,幾十年苦讀出來的飽有學識之人,見到此次旱災中朝廷的作為,像是宕機了一般,不禁心生一股歎息。
他們遠在各地,不知京城到底發生了何事,但見戶部尚書被下了大獄,滿門抄斬,手段狠辣像是憤懣,在為百姓做主。
可但凡明白黨爭之人,就能知道這明顯是朝廷博弈,戶部尚書敗北,才被清算。
如此旱災大事,朝廷一副昏庸的景象,不得不讓人心驚。
更有通讀史書之人,想到今年大旱綿延幾萬裡,和朝廷的昏庸不作為,再聯想到一些對皇帝的傳言,不禁心下顫抖,難道這便是王朝末年了?
相比九洲的龐然大物,各地官員如何想如何做,百姓如何議論,實
在太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哪裡能動搖大夏根基。
到底是存在了幾百年的龐然大國,一旦要做什麼事,全力運轉起來速度極快,到了十一月份,第一波寒氣到來時,南方的賑災已完成。
這不禁更顯得荒唐。
凡俗間的事和修仙界看似沒有關聯,但修仙界中人大多出自凡俗,人事乃世間所有關係的結合,怎能沒有關係。
他們的父母兄弟姐妹,沒有仙緣,還留在凡塵俗世,一來一往,自然關照,知道大夏所作所為,一時各地宗門也有些騷動,不過很快也平息下來。
這些和偏安一隅的青鬆觀沒有任何關係。
崔寧在取水事件之後,把三個小的拘在山上,無事不許下山,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其中酌情給村裡的人偷偷送了一些糧食,便沒有過多的乾預此事。
每日裡讓沈平安他們在山上按部就班的習武練劍,打熬身體,以期能夠早日踏足修行之境,同時她為李元護法,不讓任何事情乾擾他。
時間一點點而過,在不知不覺間流逝。
……
靜室中,不知閉關多久的李元緩緩睜開眼,其中一抹亮光閃過,慢慢恢複正常。
他慢慢轉動脖子,四下看了看,室內還是閉關前的景象,麵前的香爐已不知何時早已燃儘,室中香氣淡淡,依然還能辨彆是檀香。
抬起胳膊,有灰塵起落,低頭見身上已經落下一層不厚不薄的灰塵,他心神緩了緩,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微笑,一股清風自身上旋起,不斷輕拂著室內各處,打著旋兒飛出了室外,將灰塵送走。
他拍拍衣裳,起身走出靜室。
此時正是朝霞漫天,看著天邊氤氳著的紅暈,一輪紅色大日慢慢上升,給天地之間帶來一抹亮色和溫暖,將冬月早晨清冷的空氣慢慢驅散。
李源感受著四周的冷意,感慨一笑:“竟已經是冬季了。”
修行無歲月,轉眼已百年,終於有了深切的體會。
轉頭掃過四周,雲淡風輕,天氣舒朗,他不經意看到牆角處枯萎的野草,目光閃了閃,抬手一指,一道靈力射過,帶著莫名的氣息落在枯草上。
原本早已枯萎的野草隻剩一抹堅韌的根莖深紮地底,等到來年春暖花開之時,再行恢複生機。
但在此時,當那一抹靈力落在枯草上時,一股無形的造化之力綻開,隻見一股生命的綠色蕩漾而起,整株野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枯萎的枝葉,重新伸展,緩緩生長,變作一株蓬勃生長的翠綠野草。
這便是李元閉關近三個月所修的成果,已經能夠初步掌握造化之力。
在這些天裡,他不知多少次將汲汲生氣和百草靈氣這兩種積累豐厚的靈氣投入混元爐,造化出一瓶瓶百草丹。
他所做的便是觀摩這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