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呆了:你不認識他?
你不認識他你半夜從霍宅出來,你私闖民宅啊?
彆人分手失態,你分手失憶是吧。你每天在ins上男朋友長、男朋友短的那個男朋友,是鬼嗎。
鏡頭裡,莫夝歡神情是明顯的強顏歡笑,她頹然張了張口,聲音無力:
“你們這麼造謠,要是被他心上人誤會,小心收到恒信的律師函警告……”
話沒說完,胳膊被拽過,宗仲南從前排伸過手來,一把將懟到車裡的攝像頭粗魯地推了出去。
下一秒,車窗錄下,踩油門到底,人群四散開去,也截住了她未出口的話。
“傻啊,不想說就彆說。”
他頭一次凶著臉,莫夝歡聽了卻隻想掉眼淚。
*****
沒出半小時,莫夝歡這副慘兮兮的模樣就上了熱搜。
風口浪尖,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基本等於默認分手。
會所裡,合同基本敲定。
陳二看著麵前一臉冷淡的霍斯承,點開手機屏上那條推送的消息:“二哥,這次來真的呀?”
旁邊兩人聽了,順道走出來,靠過去看:
“什麼情況”
“給我瞧瞧”……
陳二手機往邊上挪了挪,點開最上頭的那條視頻,嘖了聲:“看莫大小姐這副狼狽相,根本聯想不到當年她是怎麼對顧真威逼利誘的,這女人還是太會裝……”
霍斯承沒坑聲,倒是旁邊花襯衫吊兒郎當嗤了聲:
“是啊,估計也覺得二哥這輩子不會看上她了,所以死了這條心……”
“現在莫家早不是當年那局麵,莫老頭活不了幾年了,莫家自己都亂成一鍋粥了。”
“要是二哥想,我們趁著這場鬨劇使點手段,把老頭子那脈徹底剔出恒信董事局也不是沒可能……”
他一邊翻著熱搜上的照片,一邊隨口評價:
“要我說嘛,最年輕水靈時二哥都沒動心,到時候美貌不再、家產也沒分下多少,就是放下身段給二哥做小暖/床,二哥也未必瞧的上了……”
話沒說完,一旁宋闊率先噤了聲,之後就是陳二,兩人對視了眼,誰都沒再啃聲。
花襯衫在商場上素有“毒she”之稱,但到底是“毒舌”,還是“毒蛇”也不好說。
雖然圈裡人儘皆知霍斯承討厭莫夝歡,但這怎麼著也處了好幾年,沒徹底分開就聊趕儘殺絕的話,也是有點過了。
就在倆人麵麵相覷時,一旁霍斯承表情倒沒什麼變化。
他徑直起身,拿了手機出門,留下陳二和宋闊摸不著頭腦:
“我看二哥是真恨莫夝歡了,這都沒發火……”
“發什麼火啊,忘了祖宗當年怎麼作妖了嗎?逼走二哥的心頭肉還廢了人家一根手指頭,拿霍家強迫二哥跟她在一塊兒,擱哪個爺們頭上能忍的?”
“也是,喪心病狂起來跟莫老頭一個樣,後來好幾年被他們壓,各種憋屈,我都快忘了……”
*****
霍斯承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莫夝歡正在洗澡。
連續三天醉生夢死、借酒澆愁,莫夝歡狀況自然不怎麼好——
一身酒氣,臉上的妝亂七八糟,一到宗仲南公寓就被塞進了浴室。
精致的豬豬男孩宗大少就守在浴室門口,對著她直搖頭,“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搞成這樣,要不要我拍個VCR發給老爺子瞧瞧?”
剛走回門口準備硬衝出去的莫夝歡生生頓住腳步:
“不,不要!……我突然又想洗澡了!”
發給她家老頭?
那她也不用哭失戀了,可以直接跳過步驟,開始哭“喪偶”。
宗仲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關上浴室門,水聲響起,莫夝歡扔在沙發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喂,您好,”來電顯示一個沒備注的號碼,那頭靜默兩秒,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響在耳側,“莫夝歡?”
向來敏銳的宗大少瞬間了然,意味深長地“哦”了聲,“原來是霍總啊。”
“夝歡正在洗澡,不方便接電話。如果不急的話,可以過兩小時再打。”
說完還不解氣,他乾脆往浴室門口走了走,站在水聲能傳到聽筒的位置,隨意翻了翻通話記錄:
“不過我想霍總也不急。都三天了到現在才打電話過來,那不如等我們忙完,再一道……”
話沒說完,對麵已經掛斷了電話。
“架子還是這麼大。”
宗仲南站在鏡子前聽著聽筒裡的一串盲音,兀自整了整領口,嘀咕了句。
*****
另一側,包廂內,陳二狐疑地看著那扇沒來得及合上的門,半晌回過味來:
“二哥這是怎麼了,出去打個電話臉色變這麼差,連隨手關門的好習慣就忘了……”
剛才霍斯承回來說“先走”時,周身散發出的森冷氣息,他看了都慌。
花襯衫嗤了聲:“你哪兒看到二哥臉色差了,說不準是擺脫了那位,心裡高興,故意人前做樣子的呢?”
“額……”
“有道理。”
說到底是莫夝歡做得太過了。
大家都是自小圈裡混的,女人再漂亮也就床上那點事時有用,彆的時候還是要溫柔貼心,懂得給男人留麵子。
從前那些年,莫夝歡簡直是把二哥麵子往地上踩呐,怨不得霍斯承討厭她。
現如今那頭鬆了口,當年的紅顏知己還回國了,生意上又順風順水,“升官發財死老婆”,的確沒發火的理由,是這樣沒錯了。
陳二默默將合同往自己一側拽了拽,開始自我催眠,生怕霍斯承一不開心合同違約不說,還拉自己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