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心猛然一跺腳, 跟小炮彈一樣衝了出去。
她打架可沒怕過誰。
當年張遂天都被她按著錘了。
那黑霧剛從莫巧身上探出身, 就被她惡狠狠掐住一點,一路拽著從莫巧身上扯了出來。
毫不拖泥帶水。
雖然說人不能打鬼,但是……
鬼可以打啊!
黑霧:?
??
???
它仗著自己如同霧氣一般, 又潛伏在了莫巧的身體裡,平時輕易不出現, 即便是探頭也飛快的躲回去。
即便是上次那個道士也以為把它趕走了, 而它隻是躲起來而已。
全沒想到有慕心心這樣不講道理的。
黑霧一時意外等回過神來, 已經被拽了出來, 還被慕心心立即錘了兩下。
小拳頭打在霧氣上, 讓它頓時感覺到了一陣劇痛。
鬼打鬼……很痛啊!
而且她拳頭上還有一種雷電的威力,讓它難受極了!
一旁的莫巧喉嚨裡咕隆一聲, 一頭栽倒在地。
旁邊的人立即衝了上去,亂成一團, 還是王保安比較冷靜, 他主張扶著莫巧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中年女人擦了一把汗,慌慌張張的繞著莫巧轉圈, 過了好一會兒才在旁邊保安的提醒下回過神來, 拿出手機給醫院打電話。
現場一片兵荒馬亂。
沒人注意到的張遂天慢慢走到了一邊, 又接了一杯水端著找了個桌子坐下,神色淡定的看著虛空處,那裡慕心心和黑霧正在大戰八百回合。
——當然, 隻是單方麵的毆打而已。
不過這種單方麵毆打就實在有點欺負弱小的意思, 特彆是看著那淒厲凶殘的黑霧從一大團被打的捏成了一小團黑團子然後還委屈的嚶嚶嚶。
——實在是太弱小可憐又無助了。
所以考慮到慕心心的人品和尊嚴, 隻能說是一場戰鬥而不是欺負弱小!
慕心心把黑霧團吧團吧的團成一個球。
“要不要解冤?”
“我不!”
小黑團很堅持。
雖然已經從一團雲朵被錘成了一個黑湯圓。
但是他還是尖利的發出了聲音:“我不!我不!!我就不!!!”
還企圖從慕心心手上滾掉。
慕心心:……
她伸手把黑湯圓敲成了一個餅。
黑餅攤著尖叫;“不,不,我不……”。
“哦?”
慕心心停下手來,凝眉看著黑餅。
想了想,把它卷吧卷吧的卷了起來,跟卷春餅似的。
抱著跑到了張遂天的麵前。
又瞄了一眼莫巧。
給醫院打完後,中年女人又打了個電話,看口氣是給莫巧家長打的電話。
中年女人叫程梅,是莫巧家裡的保姆,中年男人張力是司機加保安。
張遂天又瞄了一眼,慢慢的走到一旁,低聲問另外一個保安那個大袖衫的事情。
程梅憤怒的掃了一眼張遂天:“我們小姐都出事了,你還問這個,你有沒有良心啊!”
慕心心卷著黑卷溜了過來,聞言立即瞪了一眼程梅。
張遂天慢悠悠的說:“她有事沒事和我沒關係,她搶了我的東西是事實。”
慕心心錘了半天黑霧,還是有點累了。
看著對麵也非常堅持,還是不敢放鬆讓它再回到莫巧身上,否則如果它死不探頭的話,就比較麻煩了——要用另外的辦法弄它出來,想想都麻煩。
程梅看著莫巧臉色蒼白的躺在椅子上,額頭上全是冷汗,不由又擦了一把汗。
保安說:“沒找到那個大袖衫,可能是在逃跑的時候弄丟了吧。”
慕心心微微蹙了蹙眉頭,不管怎麼說,那個衣服她還是很喜歡的呀!
立即又掐了兩把黑餅。
張遂天想了想:“你們是在那裡找到她的。”
一路找回去也沒什麼問題。
保安很快報了個地點出來。
從小樹林到明鏡湖,慕心心心想,這個莫巧倒是很能跑的,平時女生都要走半個小時的,她竟然十分鐘不到就跑到了。
真應該去參加比賽。
程梅忽然開口;“剛才不是你潑水的嗎?”
張遂天說:“意外,手滑。”
程梅又看了一眼張遂天,見他臉色蒼白,神色平靜,眼眸卻落在虛空處,整個人都顯得極為淡漠空靈,連一點眼神都沒過來,可見對自己十分輕蔑,一時心中怒氣無處抒發,便道;“你是不是對小姐做了什麼?”
張遂天重複;“做了什麼?”
他掩唇咳嗽了兩聲:“難道不是你家小姐做了什麼嗎?”
程梅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我們還能做什麼?”
張遂天算了算,慕心心在一旁偷偷的畫了一個攝五鬼咒:“精靈精靈,不知姓名,授爾五鬼,到吾壇庭,順吾者吉,逆吾者凶,輔吾了道,匡吾成真,命爾搬運,即速便行,逆我令者,寸斬灰塵。”
等幾隻小鬼戰戰兢兢的跑過來,看著張遂天的樣子很有幾分小心翼翼的謹慎。
看著慕心心抱著的黑餅,更是一臉糾結。
慕心心湊過去低聲吩咐了兩句。
也許彆人要找這東西不容易,但是有其他手段,就很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