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三張!”娛樂圈裡,最不缺的就是錢。
畢竟他們這些信命的人,求神拜佛也不知道多少。
最怕的不是花錢,而是沒有地方花錢!
“五十萬是一張的特價。”張遂天淡淡的道;“剩下的話就要一百萬一張原價了!”
本來正走在後麵抱著手機看斷牆殘垣的青雲子一個趔趄。
他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大哥你這也太狠了吧。
你這是軟妹幣還是越南盾啊!
偏偏還聽顧青李點頭如小雞啄米。“好好好,還是上次那個支付寶嗎?”
“嗯!”
“我轉好了,道長你有空就看看。”
“……不用叫我道長,叫我阿天就好了。”
青雲子忽然就想起了自己還小的時候。
那個沙雕師父教自己道法的時候。
他憤怒的問師父:“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這個道法學了能夠讓我有美人有錢嗎?”
他師父瞪了他一眼:“當然!”
後來被當作封建迷信反派份子。
他師父沉迷喝酒賭博,他覺得實在是不太不靠譜了,所以經常偷溜出去玩耍,仗著自己的一點小聰明能摸魚就摸魚。
生活那麼美好,為什麼要學道法。
然後,他師父就沒了。
“道路千萬條,賺錢第一條,學道不努力,窮困兩條淚。”
青雲子:我現在努力還來得及嗎QAQ!
“對了。”
“玄武山弟子?”青雲子看著麵前似笑非笑的張遂天。
他剛和張遂天交換了微信。
覺得張遂天的微信實在是太普通了,張遂天拿出了一張用過的鎮魂符。
青雲子:嘎?
“你把這個給阮真慈看。”
“玄武山弟子,青雲子。”
青雲子:???嘎嘎嘎?
阮真慈和宋采薇匆匆從麵包車上跳下來。
“瓦日!”宋采薇立即罵了一句粗話。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好像爆炸現場的花容醫院。
“聽說昨天晚上花容醫院好像失火了,鬨騰了一晚上。”旁邊有人低聲彙報著。
阮真慈:……好吧我懂了。
小道士捏著一張用過的廢棄符籙,灰頭土臉的站在阮真慈麵前;“昨天,昨天晚上……是我,玄武山的師兄,在這裡處理。”
宋采薇看著小道士手上的符籙。
阮真慈:……
他有點受傷,臥槽,好不容易才寫完檢討,又是這位大佬出手了嗎?
“沒有問題嗎?”
青雲子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花容醫院。
……他總算明白自己自稱玄武山弟子的時候,那個蒼白少年臉上露出的笑容代表著什麼了。
自己這算不算關公麵前耍大刀,李鬼遇到了李逵。
簡直一把辛酸淚。
青雲子覺得自己聰明一世,就沒這麼愚蠢過。
*
【花容醫院因為建築安全被勒令停業整頓。】
在這種時候,一條新聞其實並沒有太惹眼。
不過卻有人咬牙切齒。
在那一條小蛇死去的時候。
某個地方,慘白的閃電也劃破了天際。
暴雨傾盆而下。
園林裡本來正在有規律一飲一啄的逐鹿在閃電的映襯下,一點一滴。
滴出來的,都是鮮紅的血。
“家主。”
燈籠一瞬間就全部熄滅。
裝修大氣而古雅的祖宅,瞬間就成為了一片黑漆漆的世界。
黑暗裡的紅裙如同扶桑花一樣鋪開,巫女妝扮的少女看著屋中的火焰。
那是她可以看見的‘預兆。’
其中若有若無的,火焰的正中,顯露出了一個蒼白少年的身姿。
“……這是,在宣戰嗎?”
巫女取下了手中的弓箭。
“既然這樣的話,為了八岐大蛇大人的榮耀和複活。”
“你的宣戰,我,花開院音接下了!”
誅魔之箭撕破了空氣。
惡狠狠的穿透了預兆之火。
*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好像回到了很小的時候,她和張遂天在後山的桃林裡玩。
那是一株,很高很大很粗的桃樹,樹根盤旋,枝椏伸張,甚至穿透了天際那麼大。
雖然樹上並沒有葉子,也並沒有花,但是慕心心就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一顆桃樹。
這一顆桃樹,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也不知道他的枝乾到底有多麼的廣闊。
這個笨蛋阿天,怎麼還不來啊。
她有些生氣的撅了噘嘴,再不來的話,我就生氣了呀。
她每次偷溜出去的時候,張遂天總會無奈的出現在在她麵前,帶著一些吃食和水果,然後安靜的坐在一旁。
看她給那些小動物講課,偶爾休息的時候塞過來幾個桃子,一瓶泉水。
最後在必要的時候把她拎回去。
但是這次她等了好久好久,張遂天都沒有出現。
她坐在桃樹上,唱著一首悠遠的歌。
在這個位置的話,可以第一眼看見出現的人。
曾經有個人在,無數次的坐在這裡,被風撩起頭發和衣袖。
等待著一個人。
他也許很快就會來。
也許永遠也不會來。
“阿天好慢啊。”她似撒嬌又似抱怨,“怎麼還不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