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片刻不言,太子周身溫度低了低。
“其實孤一直很奇怪,江吟夏。”太子複又起身,“雖同以往一般,但你好似......變笨了。”
不然她怎麼會說出想留在他身邊這種荒唐話。
江絨雪心如遭利箭,她或許真的不如姐姐聰明,也不知時局,她隻是選擇了走一條險路求生。
“殿下怎知,我選的不是上策。”她抬起雙目,雖隱隱發紅,卻沒有一分怯懦,“況且我所言句句屬實,隻是你不肯信。”
贏行知盯著她,沉靜未言。
對她來說這確實是上策,江氏全族被緝拿,甚至包括在外做官的江氏嫡長子江山秋,如今江氏族人唯有她逃過此劫,並不難理解她為何尋上東宮。
對了,還有一人,是被蕭家認作兒媳的江絨雪。
那個姑娘身弱膽小,嬌生慣養,且不知俗事,任平生稱他前去調看過,如今還在京郊外的莊子上養病。
“阿嚏!”屋外的任平生不知是不是天寒,打了個噴嚏。
身邊的小侍從問他,“怎麼了統領?”
小侍從就是前幾天被派去莊子上探查的人,當時他的確是見到了江小姐本人,隻不過那時江二小姐剛沐浴完,他沒敢細看,隻覺身影和容貌確實是一樣的。
而且關鍵是,他沒有見過江二小姐,隻知道她與她的孿生姐姐容貌相似,可即便如此,他哪敢細看江家大小姐容貌。
匆匆見完後他就回來述職了。
當時太子遊疑兩秒,似乎有點意外,又聽聞蕭家極力保下了江絨雪,最後才點首,算是明了。
任平生搖頭,“沒事,我好著呢。”
書閣內,太子的神色從探尋到平靜,最後他坐回了自己的案前,揚聲問,“那說罷,一月前盧斷曾經與你說過什麼?”
一月前,江絨雪全身一震,一個月前,那是姐姐失蹤的時候,難道她在那個時候去見了盧斷?
有什麼在她思緒中破開,盧斷,她聽姐姐說過這個人,是與她一道在白櫟書院上過學的官宦子弟,他曾在二十四歲時及第進士,是姐姐的師兄,同她講過學,每當提起這個人,姐姐總會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