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昨天都喝酒中毒腦子糊塗了？
都在搞什麼？
正要罵，便聽見傅雨生道：
“洋蔥不能走。”
所以她是洋蔥？？
“放手，兩個幼稚鬼！”
她氣呼呼的掙紮著。
倆人都不鬆手。
而門口，這時來了兩位不速之客，已經站了一分鐘，從他們伸手和江心語拉拉扯扯開始。
那便是坐著輪椅的方明月，和趙阿姨。
護工趙阿姨推著方明月來到院裡，她神情清冷。
穿著一套棉質的漢服套裝。
特意收拾得乾淨清爽了些。
整個人似乎比昨天好了許多。
一時間三人看向門口，手也鬆開了。
方明月的眼神掃過江心語和陸遇之的臉，最後定在了傅雨生的臉上。
像！
真像她和傅建明的兒子！
她無聲的眼淚立刻盈滿眼眶，似乎下一秒就要克製不住。
“找你的。”
江心語盯了一眼傅雨生，道，“你們聊。”
說完便拉過陸遇之的袖子，拽著不讓他進屋。
護工推著方明月進了大廳。
傅雨生也走了進去，在沙發上坐著。
“那人是誰？”
陸遇之打聽道，“看起來很漂亮，隻是臉上有點傷。”
江心語回道：
“很快就能好了。”
陸遇之才想到可能她回這裡不是為了住宿，而是為了給她治病。
他道：
“那位阿姨也是你的病人？”
江心語點了點頭：
“嗯。”
又道，
“把票改了吧。我明天回去。”
說完，目光瞟了一眼屋裡。
傅雨生，哎，傅雨生早晚都得麵對。
沒關係的。
她便拉著陸遇之去了遠一點的地方，那邊有圓形茶幾，拿了圍棋跟他打發時間。
……
大廳裡。
傅雨生坐在沙發上。
對麵的方明月眼中帶淚打量著他。
屋裡就他們倆人，護工已經退到了院子裡。
方明月默默流淚半天，才擦開淚水，她抬眼問：
“你，真的是我的雨兒？”
傅雨生點了點頭：
“是我。”
方明月難以置信地滑動輪椅到了他的旁邊，將他又看了一遍，拉著他的手道：
“你記得媽媽嗎？我是媽媽。”
傅雨生想鬆開她的手，卻又猶豫了，隻是手指一顫。
小時候他隻知道媽媽沒有了。
雖然他在夢中無數次幻想過媽媽快點活過來。
可是，她在他麵前確這麼陌生？
他對她竟然沒有什麼記憶。
隻有幻想。
目光盯著她握住他的手看了看，又轉移到她的臉上觀察了一番。
他輕聲道：
“不記得。”
又道，
“我以為你去世了。”
墓碑上的照片多年輕啊，哪裡是她中年婦女的樣子。
她的臉雖然毀容了，卻可以看出還是很美。
她是他的媽媽，這是真的？
他道：
“你把跟江小姐說的都跟我說一遍吧，我知道的並不詳細。”
方明月又開始傾訴了半天。
而後，抱著他的手沒有鬆開：
“都怪傅建明！還有陸知微，是他們害的。”
“我恨他們！我恨他們一輩子！”
不可能是陸知微。
傅雨生聽完，倒是覺得自己知道是誰了。
難怪她和江心語在屋裡吵。
難怪江心語什麼也沒說。
他揣測間，聽到方明月又問：
“雨兒，你這麼多年過得好嗎？傅家的人對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