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生點頭。
“這裡呢?”
傅雨生:
“疼。”
江心語鬆手,看了看他稍微憔悴的樣兒,問:
“還有哪裡疼?”
傅雨生迅速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上:
這兒。
感受到他手上的溫度和他的心跳,江心語還是一哆嗦。
盯著他,目光閃過一絲狠厲,靠近了些問:
“心疼,確定嗎?”
他撩人的聲音:
“確定。”
江心語知道他隻是可能有一點點頭疼,但是他主要是想撩她。
她嘴角譏笑道:
“那我給你開刀好不好?”
“頭上一刀,心上一刀。”
傅雨生一聽,手一用力,便將她身子一帶,整個人壓了下來。
她和他近得隻差一毫米,呼吸可聞。
溫熱的呼吸驚得她忽的掙開他的手,站起來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傅雨生你有毛病!你不知道我討厭彆人騙我?”
說著便要走出去。
傅雨生在後麵喊道:
“等等。”
又道,
“是真的頭疼。過來治吧。”
江心語轉過身,看了他幾眼。
冷冷道:
“行,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正經點。”
她從包裡拿出銀針消毒,緩緩道:
“你這是肝膽火旺造成失眠,最近是不是容易暴怒,一點就著,情緒急躁?”
傅雨生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點。
還不是因為她。
她又道,
“給你紮幾針,再開個安神的方子喝一個療程就好了。”
傅雨生盯著她看,問:
“終於知道管我了?”
怎麼聽著有埋怨的意思。
江心語也看了他一眼,又飛快轉移視線,閃爍其詞:
“你一會兒說疼一會兒說不疼,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
“彆動。我紮了。我現在情緒化,搞不好會給你紮疼。”
江心語飛快的紮針,給他頭上的穴位紮了六針,然後坐在麵前盯著他。
他真的移情彆戀了?
這麼快。
還以為他和那些渣男不一樣。
難道自己才是小醜?
前幾天他表現的曖昧不清是假的?
空氣靜止。
傅雨生也盯著江心語。
心裡終於踏實了些。
倒不是被她紮了幾針紮得踏實了。
就是知道她是在乎自己的,感覺踏實。
之前應該是需要她的時候她不在,便遷怒於她?
傅雨生久久的盯著麵前的女人,眨眼之間,他的目光從開始的擔憂變成了深邃深情。
眸子的試探沒有了,隻剩下對她的信任。
還是江心語先轉移了視線,拿了手機來看時間。
點開他的頭像查看他的朋友圈。
一如既往什麼都沒有,一片空白。
她便隨意地這個圖標點點那個圖標點點,心不在焉。
她發現剛剛很不專業,治病就治病,怎麼對病人有彆的想法。
糾結的十五分鐘後,她便收了針消毒裝起來,起身背著她的包包,道:
“臥床休息,今天彆洗頭洗澡,注意飲食不要吃上火的。”
又從包裡拿了筆和紙在旁邊的桌子上寫了藥方。
“一天兩次記得喝藥。”
她叮囑道。
傅雨生點了點下巴:
“謝謝。”
大佬跟她說謝謝?
她還有點不適應。
回頭看他:
“該我謝謝你,謝謝把撫養權讓給我。”
傅雨生道:
“不是讓,本來寶寶就是我們兩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