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還感受他在一點點失控,沉淪。
“梁——”她呼出一個字,從稍分開的縫隙中,看見電梯門外驚掉手中大蔥的阿姨,迅雷不及掩耳捂住腿邊小男孩的眼睛。
“小夫妻,傷風敗俗——”
電梯門又關上,連城窒息,心理身體雙重意義上的。
梁朝肅背光俯首,麵容攏在暗影中,“不去醫院。”
連城在二樓出電梯,頭暈乎乎,看樓道扭扭曲曲,腳下踩棉花似得踉蹌,嘴裡十分頑強,“真不去?”
梁朝肅半抱半扶,聽到這句話,又看她。
眼眸霧蒙蒙,眼角含淚了,比襯紅腫的嘴唇,泫然欲泣又呆呆楞楞的模樣,可憐又可愛。
一看就是短時間內,腦子沒機靈過來。
梁朝肅眼底翻出成片逗弄的濃烈笑意,擴散到麵容前,俯身一把打橫抱起她。
在消防步梯的台階上,俯首唇研磨她的唇,一顛一落,深入一點。
吞下她所有嬌滴滴的喘,接招她所有壞脾氣的抓撓掙紮。
………………
接近晚上八點,連城虛脫回到梁家。
王姨關心她,“連城,你晚飯吃了嗎?身子不好,要注意臥床休息,彆亂動。”
連城下午醫院的確沒去,卻被帶回翡翠公館,她生理期餘額不足,但好在還有幾絲血跡,窩窩囊囊,推來擋去幾個小時,沒釀成大禍。
走的時候,梁朝肅那雙眼睛如狼似虎。
連城不敢想,一頭即將憋足七七四十九天的勇猛豺狼,籠子到期了,放出來有多可怕。
“吃過了,王姨。”連城喉管裡還塞著食物。
中午帶晚上這兩頓,她吃得太艱難了。
王姨離開後,她給白瑛打電話,報告這一發現,“我好像失去味覺了,吃什麼都苦,完全沒有食欲,非常容易頭暈,動不動就暈,”
白瑛那邊劈裡啪啦敲鍵盤,“吃不下,有沒有饑餓感?頭暈是怎麼個暈法,不動的時候也暈嗎?”
連城有氣無力躺在床上,“沒有餓的感覺。頭暈……看見梁朝肅,我就頭暈。”
白瑛分明一頓,“所以這通電話,我是你跟梁朝肅電梯Play中的一環嗎?”
連城手機一抖,“你知道?”
“知道。”白瑛情緒穩得詭異,“那阿姨就住我對門,一眼就認出你。梁朝肅無情把人家擋在電梯外,可不一上來,就敲我門說道說道?”
連城羞恥至極,“讓我死,好事不找我,壞事亂倫我。”
白瑛這次才笑了,“放心吧,我告訴阿姨了,不會亂講傳開的。你孕反開始了,再沒胃口,也要按一日三餐吃,如果硬吃都咽不下——”
她嚴肅起來,“無法進食,那就是最壞的情況。”
連城快要吐出來的東西,又勉強咽下,忍著惡心,“這種情況會持續很久嗎?”
“你出血停止了吧。”白瑛問,“如果不再打針,三四個月藥效會代謝完。”
連城又問了幾句,掛斷電話。
門外突然有人敲門,“連城,睡了嗎?父親有話想跟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