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有理智,再不屑,這種時候不能刺激周大誌。
“不若這樣,他們明天不是要開發布會,我們找個記者,當眾提問梁連城冰島的遭遇,就按你剛才提的點,一條條當眾痛擊她,問得她崩潰。新聞傳到香江,你再打電話給林嫻姿,她自然會信。”
周大誌冷臉,“更會激怒梁朝肅,屆時他怒不可遏,報複起來,局麵隻會徹底失控。”
對麵無語了,“那你說怎麼辦?”
…………………………
梁氏在清溪穀召開發布會,地點定在古城新區已建好的小廣場。
到場的記者涵蓋各地省級電台新聞,報紙,網站記者,最重要是官媒,雖不是一台和十三台,隻是小型普法欄目,性質卻上升到危重地步。
上達天聽了。
連城坐在梁朝肅旁邊,作為他的未婚妻,穿了一身中式改良的大紅旗袍,這類款式比傳統旗袍更成熟,曲線玲瓏,開叉到膝蓋。
其實,並不適配連城。
她原本選了一款水青色平裁旗袍,顏色大氣,不紮眼,造型師誇她麵嫩膚白,像女學生。
被梁朝肅強勢換掉。
好在他沒有豪放到也穿紅色,規矩嚴肅的黑西裝,現場閃光燈不斷,記者問題上來就很尖銳。
連城幾次看他,他始終肅穆疏離,麵不改色。
十幾個問題毒辣刁鑽,他對答流暢,邏輯清晰,不像一個深陷麻煩,廣遭譴責的落魄者,倒如同一個運籌帷幄,成算在心的執棋手,極具上位者從容,無可撼動的氣度。
記者從他這裡找不到突破點,轉向連城。
“梁小姐,我們後台剛剛收到一條匿名好心人的爆料。您一直在反抗您兄長肮臟無恥的威迫,直到年前發現懷孕,逃至冰島,是這樣嗎?”
現場驀地一靜,閃光燈停滯一瞬,山呼海嘯般對準連城。
記者盯緊連城麵色,見她發怔,立即追問。
“那位好心人還提出您後來被強逼墮胎,手術中寶寶很不舍,不願離開您,所以流產手術才會發生小概率事件,導致您大出血,落得終生不孕。”
“過程如此曲折淒慘,那您如今會答應與凶手結婚?是您斯德哥爾摩,愛上施暴者了嗎?還是已經忘記曾經孕育的一條鮮活生命?”
梁朝肅臉色迅速冷固,凍住一般,緊緊握連城手。
她手攥的緊,指甲摳著手心,以往柔軟的觸感,僵硬成石頭。
梁朝肅用了巧勁才掰開,猩紅血痕出現那刻,她驚醒,本能甩開抽離。
梁朝肅握住,掃過記者胸牌,嗓音陰鷙到極點,“華章娛樂。我梁朝肅再尊重媒體,也不容忍你這種詰責女性的下三濫,不管你背後是誰,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