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薇含笑不語,“沒什麼,你不是要去找神廟婆婆嗎?我就不跟著你了,你去吧。”
詹明這才記起,自己還要救爺爺呢!
連忙匆匆離開。
陳薇轉身,正想到處看看。
一陣冷風吹過,神廟內的香火煙霧似乎都朝她聚攏過來。
她心中一緊,本能地想要後退,卻感覺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她往前拉。
陳薇猛地抬頭,隻見一雙枯槁如柴的手從煙霧中伸出,緊緊抓住她的肩膀。
那雙手冰冷至極,仿佛能穿透肌膚,直達骨髓。
一個眼窩深陷的老婆婆出現在陳薇麵前。
老婆婆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陰森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她的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神廟這種地方,既然你來了就把命留下來。”
—
與此同時的地府。
江寧回到酆都大殿,左柳早已等候多時。
見江寧出現,他恭敬彎腰,“大人,您要的東西已準備就緒,魂力足夠支撐開啟禁地的結界。”
他捧上一個葫蘆,葫蘆裡麵裝滿了近日收集而來的魂力。
“好。”江寧穿過酆都大殿的厚重石門,步入一片幽暗的深淵禁地。
這裡,陰森的氣息撲麵而來,四周彌漫著濃重的霧氣,仿佛將一切都吞噬在其中。
腳下的石板濕滑冰冷,透出陣陣寒意。
是地府眾鬼最不敢來的地方。
凝視著前方那深不見底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生靈的禁地,江寧接過葫蘆,感受著其中蘊含的磅礴魂力,似是有些無奈地低聲呢喃,“真是越來越大膽了,什麼地方都敢闖……”
他緩緩拔下葫蘆塞,魂力如涓涓細流般傾瀉而出,化作一道道幽光,逐漸在黑暗中凝聚成一個複雜的符文陣。
隨著魂力的不斷注入,符文陣開始緩緩旋轉,發出低沉而莊嚴的嗡鳴聲,仿佛在喚醒沉睡已久的古老力量。
四周的霧氣開始劇烈翻湧,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仿佛要將江寧吞噬其中。
然而,江寧卻絲毫不為所動,他抬腳邁入其中。
左柳緊張地搓著手,目光緊盯著前方幽暗的深淵禁地。那裡,江寧大人的身影已然消失,隻留下一個緩緩旋轉的符文陣,發出低沉而莊嚴的嗡鳴聲。
“大人可要把陳薇帶回來啊!”他心中滿是憂慮。
—
另一邊。
拖家帶口的湯阿嬸終於找到了於前。
“大孫女啊,那該死的於家人竟然不把你被趕走的事告訴我們,要是告訴我們,你奶我啊拚了這條老命也要替你討一個公道!於家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窩!”
湯阿嬸一邊假惺惺抹著眼淚,一邊打量著眼前這位始終保持著微笑的於前,咯噔一下。
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於前好像變了很多,雖然麵上依舊帶著微笑,但那笑容中似乎多了一絲邪氣,令人不寒而栗。
她的眼神也不再是那種嬌滴滴富家女的單純,而是變得深邃而冰冷,深不可測。
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大孫女,我們一家人想留下來照顧,但看你……你這裡好像也不太方便?”湯阿嬸結結巴巴地問道,“要不,我和你大伯他們就不給你添麻煩了,我們回農村去。”
直覺告訴湯阿嬸留在於前這裡,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於前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著什麼秘密,她緩緩伸出手,接過湯阿嬸手中的包裹,堵住了湯阿嬸離開的去路。
“奶奶,你們彆急著回去啊。”她輕聲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我需要你們幫我一個忙。幫了我這個忙,你們再回去好不好?”
於樂珍從昏迷中醒來,緩緩睜開眼睛,四周一片昏暗,隻有微弱的燭光在遠處搖曳。
她試圖坐起身,卻感覺身體仿佛被重物壓過,每一個關節都傳來酸痛感。
“這裡是哪裡?於前那個孽女究竟想對我做什麼?”於樂珍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粗糙的麻繩緊緊捆綁著,勒得皮膚生疼。
發現自己被捆綁住了手腳,於樂珍隻好放棄掙紮,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周圍的情況。
不遠處,隱約可見還綁著五六個人。
為首的那個老婆婆還有點眼熟。
於樂珍的視線逐漸清晰,她眉頭一緊,努力回憶。
突然,她腦海中閃過一個身影——湯阿嬸。
於樂珍想了好久,才記起湯阿嬸是自己那出軌又入獄的死鬼老公的媽。
於樂珍心中一陣寒意湧起,於前不但把自己抓來了,怎麼還把她名義上的奶奶一家也的抓了過來?
忽然,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懼和不安。
原來是於前從外麵走了進來。
於樂珍心頭惱火,這個孽女!
“都醒了嗎?”於前站在昏暗的燭光下,她的身影在搖曳的燭光中顯得愈發神秘。
她緩緩走到於樂珍的麵前,俯下身子,低聲說道:“你們婆媳能來到這裡,還要多虧了我。”
於樂珍驚愕地抬頭看向她,眼中滿是不解和憤怒,”你究竟想乾什麼?“
於前卻似乎毫不在意,繼續微笑著說:“想要你們死而已。大帝許諾我,隻要用多條至親的命,我就能換得留在他身邊的資格。”
說著,她輕輕拍了拍手,隻見四周的符文陣突然光芒大盛,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中湧出,仿佛要將整個空間撕裂。
於樂珍和其他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蒼白,他們驚恐地看著於前,仿佛看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