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竹生的態度非常坦蕩,說明他是真的覺得奇怪,沒有彆的想法。
夏宸聞言立馬回過了神,抬腳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幾步路讓他走得跟上刑場一樣,夏宸生怕自己表現出來什麼不該表現的心思讓祁竹生嫌棄,以至於他連頭都沒敢抬。
祁竹生見狀更加疑惑了,待夏宸走過來後,他略帶關切地問道:“天氣有點熱,你不舒服嗎?”
因為兩人之間的身高差,他說話的是時候是仰著頭說的,夏宸不低頭還好,一低頭反倒是把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給看完了。
年輕人基本上沒法招架這種程度的衝擊,夏宸隻感覺一陣熱血衝上了他的大腦,差點把他的鼻血給衝出來。
但是祁竹生那雙略帶擔憂的清澈眼眸又仿佛如一碗清涼的水,兜頭澆在夏宸滾燙的心頭,給他帶來了暫時的清明,但終歸隻是杯水車薪。
理智和某些不可言狀的本能糾纏在一起,夏宸陡然閉上了眼,聲色發緊且異常平靜,宛如火山爆發前的寂靜:“沒有,您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
即便夏宸故意裝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但不經意的敬語還是暴露了他異樣的狀態。
祁竹生眉心一跳,但見他不願多說也就沒再多問,轉而垂眸看著旗袍的拉鏈道:“旗袍有點緊,拉鏈有點拉不上。能勞煩你幫我拉上嗎?”
夏宸現在滿腦子:我是誰?我是不是在做夢?騙人的吧,我靠?
不過即便他的靈魂已經飄上了天堂,他的□□還是下意識回道:“願意為您效勞,先生。”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夏宸的靈魂總算回來了一半,他用所剩無幾的理智消化了眼前的事實,而後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抬起了手。
祁竹生是真的想趕緊把拉鏈拉上,畢竟這種被衣服卡住的感覺著實不太美妙。
為此,他非常配合地側了側身,以便夏宸動作。
然而他這個不經意的動作卻使兩人之間本就所剩無幾的距離再一次被拉進,這下子導致祁竹生的右半邊身體幾乎撞到了夏宸的懷裡。
夏宸心下一震,恍惚中他聞到了一陣淡卻冷冽的清香,心下陡然升起了一個想法:這就是聖人來了也頂不住啊。
此刻若是旁邊有鏡頭的話,兩人的動作落在旁人眼中幾乎相當於曖昧至極的擁抱。
奈何因為祁竹生在換衣服,所以當夏宸推門走進來的時候,攝像師並未跟進來。
因此被一同擋在外麵的觀眾們激動不已,他們的心情和此刻的夏宸恐怕也沒差多少,從彈幕的盛況便可窺探一二:
“啊啊啊夏宸你行不行!你有本事抱老婆,你有本事開門啊!”
“big膽,居然敢直呼茶總大名”
“二營長,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把這個破門給我轟開!”
“怎麼沒動靜了,攝影師給點力啊,往前走兩步啊”
“人家倆正經換衣服呢,彆鬨”
“《新概念正經》”
“啊啊啊啊有什麼是我這個尊貴的不能看的啊!”
“我急得上躥下跳,跟個他媽猴子一樣,戀綜害人不淺!”
如果觀眾們真的看到了門後的場景,恐怕很多人會激動得難以自己,可惜他們看不到。
在萬眾矚目的門後,夏宸抿著唇聚精會神地看著手下的布料,他一手拽著旗袍的下擺,一手捏著拉鏈,小心翼翼地想把拉鏈給拉上去。
但祁竹生的肌膚白皙到晃眼,搞得夏宸一害怕把他給勒疼了,二則擔心自己的手碰到他的身體。
兩難之下,夏宸進退失據,手上不敢用力,背後的汗卻逐漸冒了出來。
偏偏這個時候某個完全在狀況外的人還要來添一把火:“可以稍微用點力。”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這話的歧義宛如一捧乾柴,直接投進了夏宸本就熱烈不堪的內心,烈火烹油般點燃了他的理智。
夏宸猛地閉了閉眼,下一秒,他極快地睜開了眼,手上驟然發力,一下子就把剛剛卡了半天的拉鏈直接拉到了最頂端。
力度之大讓祁竹生為之一頓,不過沒等他開口,夏宸便連忙往後退了兩步道:“先生,已經拉好了。”
說話間他的眼神沒敢往祁竹生臉上看,卻也不舍得往彆處看,最終隻能退而求其次放在了祁竹生的腰腹間。
但很快夏宸就發現了,這其實是一個無比錯誤的決定。
祁竹生見他突然撤的那麼遠,愣了一下後問道:“我穿這個……很奇怪嗎?”
這話簡直就像是最富貴的人在問彆人自己是不是很窮一樣,搞得本就迷糊的夏宸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祁竹生的腰本身就細,方才拉不上拉鏈也主要是因為男性的骨架要比女性大一點,此刻那截窄腰被天青色的旗袍一襯,窄卻不失力度的腰腹瞬間就成了某些漫畫或者小說裡描繪的絕對領域。
更為要命的是,隨著他的動作,他細而勻稱的小腿在下擺的開叉間隱約可見,男性雙腿的力度和女性服裝的柔美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共同勾勒出了一幅極具衝擊力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