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臥槽臥槽祁先生的床頭櫃裡怎麼會有這麼多領帶?!”
“我的天,這不是那個什麼的牌子嗎,我靠菲奧什麼那個牌子嗎”
“據說這一條幾萬,我靠,夏總好有錢”
“草,這一櫃子上了吧,居然就這麼堆在這裡”
“突然感受到了夏總的霸總之力”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些領帶都是祁先生的?”
“怎麼可能!花紅柳綠的,一看就不是先生的風格好嗎”
“草笑死,神他媽花紅柳綠的,過於符合夏總的性格了”
“等一下!!重點難道不是這些領帶都皺巴巴的嗎!!啊啊如實招來你們到底用這麼貴的領帶乾什麼了!”
觀眾們都看出來的事情,在場的嘉賓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眾人看了看那抽屜形跡可疑的領帶,又忍不住看了看祁竹生和夏宸。
夏宸一副泰然自若,就差把“沒錯,那就是我的領帶”幾個大字寫臉上了,但是祁竹生卻臊得有點臉熱,他寧願被發現的是那把匕首,也不想把這一抽屜領帶公之於眾。
好在洛爾不在,其他嘉賓的情商都是在線的,他們故作嚴肅地探討了一下領帶勒死人的可能性,最後經過祁竹生的同意,他們隻挑了一根色彩沒那麼鮮豔的領帶作為疑似的凶器帶走了。
祁竹生整個人都快燙熟了,當眾人終於打算離開時,他不由得鬆了口氣,但是當他最後一個準備走出臥室時,他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
祁竹生腳步一頓,遲疑了一下後見大家沒有發現,他連忙走到床頭拿起了手機,快速掃了一眼後發現是節目組發來的消息,隻見上麵寫著:
“親愛的狼人,您好。因為您昨天晚上沒有對少爺下手,那麼作為女仆,您在接下來的幾天中將不能再對少爺下手。而且您需要以各種方式保護少爺不被其他人殺死,在最後一天到來之前,如果您二人中有一人死亡,那麼您二位將全部出局。您的勝利條件變為:在遊戲的最後一天前保護少爺,在最後一天時親完這些內容後立刻便明白了夏宸今天那些動作的意思,一切都可以解釋通了。
恐怕夏宸早就收到了這通短信,所以才會後今天那些動作。
但如果按這條短信的要求下去,這把遊戲對於他來說,勝利的目標就變了,原本是殺死神或者民,現在的目標變為——儘可能地殺死除了“少爺”和“女仆”之外的所有人,最後,在遊戲結束的那天晚上殺死“少爺”。
等於說,他現在已經成為了狼人中的叛徒,而夏宸,在好人之中的角色也發生了相同的調整。
他們是獨立於狼人和好人以外的第三方,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存在。
想到這裡,祁竹生的呼吸不由得一滯,這未免有些過於刺激了。
就在此刻,夏宸突然從臥室外麵探出了一個腦袋:“先生?”
祁竹生陡然回過了神,放下手機後向夏宸走了過去。
“發生什麼事——”後麵的話還沒說完,祁竹生突然抬手抓住了夏宸的衣領,而後輕輕一扯在他的嘴唇上印下了一個吻。
夏宸立刻止住了話頭,整個人睜大了眼,不可思議地愣在了原地。
可惜直播鏡頭已經跟著其他人離開了,沒能把這一幕拍下。
祁竹生看著眼前英俊中又透著一絲迷茫的小狗,忍不住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臉,而後故意越過他往前走去。
果不其然,夏宸見狀連忙跟了上來,他一臉興奮地想開口,但是直播鏡頭就在前麵,他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得眼巴巴地看著祁竹生。
祁竹生故意晾了他一會兒後很快便破功了,扭頭看著夏宸道:“你覺得誰是狼?”
夏宸聞言立刻明白了祁竹生的意思,但是其他人就在前麵走著,他隻得聳了聳肩:“這才第一天,我腦子不好用,分析不出來。”
但他的手上卻比了一個3又比了一個5,這代表的是圓桌上的次序,3是陳青玄,5是雲墨。
祁竹生見狀有些訝異,沒想到這小混蛋居然真的能裸點三狼。不過他很快便回過了神,而後點了點頭,表示了對夏宸的讚同。
有了狼隊的內應,夏宸也跟著定下了思緒。
眾人回到彆墅內,紛紛在圓桌旁落座。
葉軍把他們搜到的東西全部擺在了桌麵上,而後開口道:“昨天晚上死亡的是1號洛爾以及2號成元,由於沒有警長,發言順序重新抽取,各位有異議嗎?”
眾人紛紛搖頭。
葉軍拿出了一個新的盒子,把他遞給了自己左手邊的夏宸。
夏宸隨手抽了一張卡出來,隻見上麵寫著:“3。”
三號是陳青玄,祁竹生見狀一頓,忍不住看了陳青玄一眼,今天的狼隊會有一個人出來跳預言家,按著他們昨天晚上的商議,這個人是雲墨,那麼陳青玄要做的就是保證自己不說錯,為雲墨跳預言家做準備。
如果祁竹生是一頭普通的狼,那麼這個順序對於他來說無疑是好的,但顯然他不是,如果狼人直接控場,那麼他和夏宸都會出局。
就在祁竹生抿著唇思考對策時,葉軍接過卡片開口道:“那麼,從三號開始依次往下發言。請三號陳述自己的觀點。”
陳青玄沒想到自己會是第一個反應的,一時間有點慌張,回過神後連忙道:“那個,既然大家屋子裡都發現了凶器,那我覺得我的那把斧子也沒什麼好說的。我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民,可以作為抗推位,如果大家不知道投誰的話可以投我,我無所謂的。至於誰是狼人......嗯,其實我感覺夏總還挺有嫌疑的,畢竟他的房間裡什麼都沒有,我感覺有點不對勁,當然,這隻是我的個人看法。就這樣吧,過。”
陳青玄的發言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他為了裝好人,說出了“大家如果不知道投誰的話可以投我”這種話,祁竹生聞言眼神一變,心下多少了有了一些打算。
四號是刑淵,他的發言中規中矩,沒有什麼值得指摘的地方,但也沒什麼信息量。
五號是雲墨,他沒有那麼多廢話,聞言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場上已經死了一匹狼了,那我就直接說了,我是真正的預言家,昨天我站出來的原因相信大家也能理解,沒有正常預言家會在第一天毫無查驗的情況下跳出來。
我昨天晚上驗的是夏總,他是好人,先給他發一個金水。至於場上剩下的局勢,我用我的分析給大家簡單盤一下。
鑒於洛爾第一天就跳預言家,所以我沒有驗他,自動把他當成了狼,想必女巫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所以才會在昨天晚上刀了他。但是成元的做法讓我有些無法理解,如果他也是狼,那麼在他的隊友已經悍跳的情況下,狼隊再派一隻狼出來送顯然是不明智的,所以我懷疑他可能是好人,隻是害怕真的預言家死去所以才跳出來擋刀。
我原本打算第二晚驗成元的,但是成元第一晚就死了,所以我覺得他是狼的可能性很小。
現在場上應該還有兩頭狼,今天晚上狼人肯定會來刀我,希望女巫能救一下我,能讓我再驗一輪人。下一個我打算驗的是祁先生,抱歉,畢竟這場上您二位是最聰明的。”
從雲墨的發言可以聽出,他是一個會玩的老玩家,如果祁竹生是一個正常的狼人,那麼此刻他就應該歡呼了,因為狼人就要贏了。
但很可惜,他不是,所以他為此犯起了難——狼人隊友過於聰明殺不了該怎麼辦?
六號是楚涵,他的發言也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事情到了這一步,場上一共六個人,三狼控場,按理來說遊戲已經結束了,隻要三匹狼綁票,眼下沒有警長,好人根本衝不動票,這一點雲墨非常清楚,他頗有些勝券在握的感覺。
祁竹生也明白,在這種局勢下,他如果表現得太明顯,很容易被雲墨懷疑,而且雲墨現在跳了預言家,投票基本上是不可能把他投出去的,那麼能開刀的也就隻剩下陳青玄了。
祁竹生默默在心底道了一句對不起,而後鎮定地開口道:“首先,雲墨的這個預言家我認,至於我本人,我是一個平民,不建議你在我身上浪費驗查的機會,當然,如果你非要驗也可以。
其次,我覺得不能因為每個人的屋裡都有疑似凶器的東西就把這麼重要的線索置之不理。主持人之前說的很清楚,昨天晚上的有一個死者身上有利刃造成的傷口,那麼很明顯可以排除繩索以及毒藥,這下範圍便小了不少。但青玄剛剛又說我們如果沒有什麼可投的可以投他,狼人一定是怕死的,隻有好人才會這麼說,一時間我也沒辦法確定......聽聽之後的人怎麼說吧。”
祁竹生發完言後,最後一個發言的便輪到了夏宸。
眾人的目光移了過來,夏宸看了陳青玄和雲墨一眼後開口道:“五號的這個金水我先不收。因為我覺得你不是真正的預言家,理由很簡單,你信誓旦旦地說那個姓洛的是被女巫毒死的,那麼問題來了,既然你是預言家,不是女巫也不是狼人,那你是怎麼知道昨天晚上的刀口開在哪裡的?
如果你沒給我發金水,我這次肯定跳出來打你,但鑒於你給我發了一個金水,而我自己知道我自己的身份是一個好人,所以今天晚上這一場我先不動你。畢竟如果我金水反水,全場身份最高,這樣對你也不公平,所以等到明天你第二次的驗人信息出來後,我再下最終的判斷。
那麼我就隻能說一下三號了。三號,你的發言很可疑,不知道大家發現了沒有,你仿佛是為了故意撇清自己一樣,上來就把自己斧頭的事揭過去了。而且就好像做賊心虛一樣,硬要說我沒有凶器,所以全場最可疑。這個邏輯就很有趣啊,有凶器的沒有嫌疑,沒有凶器的反倒成了狼人,你不覺得自己有些怪怪的嗎?
而且三號的斧子和四號的小刀是全場兩個帶刃的,那麼他們兩個中必出一狼,既然三號說了,大家不知道投誰的時候可以投他,那這樣,今天先把三號投出去,明天看四號和五號的發言再來判斷投誰。
希望好人能跟我走,我一定會帶大家贏,我的發言完畢,就這樣。”
因為之前在小屋裡發生的事,觀眾們都以為夏宸是狼,聽了他這麼具有煽動性的發言後,大家更是激動了起來:
“好家夥,我差點就被夏總騙過去了”
“可惡啊!!這個綠茶也太會偽裝了!”
“夏總分明就是狼,還在說彆人是狼人!!但我怎麼這麼想看他贏呢,嘿嘿”
“啊啊啊啊運籌帷幄的狼王真的好酷啊,我也想看夏總帶著狼人贏!”
“但是他說的好對啊,雲墨如果是預言家為什麼會那麼信誓旦旦地報出昨天晚上的刀口?”
“有沒有一種可能,雲墨是狼,夏總也是,所以他們倆在雙狼互踩?”
“!!有可能!”
“刺激刺激,果然嘴越甜的男人越會騙人!!祁先生小心你老公!”
“先生表示:晚了,已經被騙走了”
“哈哈哈哈狼人少爺x一無所知的懵懂女仆,我真的好可以”
觀眾作為半個上帝視角的人都被夏宸蒙騙成這個樣子,那就更不用說在場的其他嘉賓了。
經過夏宸這一番發言,投票的結果自然是一邊倒的指向了陳青玄。
雲墨聽完夏宸的發言後心下有點緊張,但他一想到好人隻有三個,根本不足為據,所以他就隨便投了一個,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祁竹生居然也跟著投了陳青玄。
好人三票加祁竹生一票,陳青玄出局。
感受到雲墨投來的視線,祁竹生麵上沒有任何反應,心底則考慮起了待會兒該怎麼把這事圓過去。
陳青玄也沒想到自己會被投出去,愣了一下後憋出了一句遺言:“......我真的是好人,不過大家玩得開心就好。”
第二場圓桌會議在陳青玄的遺言中落下了帷幕。
眾人回到了各自的住處,等候第二個夜晚的來臨。
晚上九點,祁竹生在寒夜中來到了彆墅,剛一進門,他便聽見雲墨開口道:“祁先生今天為什麼投青玄?”
祁竹生立刻把準備好的托辭說了出來:“夏宸已經懷疑你和青玄了,以他對我的了解,如果我投票時稍有不慎,他下一個懷疑的就是我。”
雲墨不解道:“可是我們三狼控場,隻要綁票,原本是可以贏的。”
祁竹生歎了口氣道:“......不好意思,我也是回到住處盤算一下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我是第一次玩狼人殺,實在抱歉。”
聽到他居然是第一次玩狼人殺,雲墨的態度立刻軟了下來:“原來祁先生是第一次玩啊,那沒事沒事,我還以為你是老玩家呢。第一次玩能玩到這個程度已經很好了,剛剛是我說話衝了,抱歉,先生彆往心上放。”
祁竹生心下實際上有點對不起雲墨,但是麵上卻還是道:“沒關係,那麼今天晚上刀誰?”
雲墨直截了當道:“刀我。”
祁竹生愣了一下:“刀你?”
“對。”雲墨點了點頭,“我今天已經跳了預言家,如果今天晚上不刀我,那麼其他人肯定會有懷疑,我明天就更難取得他們的信任了。女巫手裡還有一瓶解藥,形式已經明朗的情況下,女巫之八十會救我,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應該死不了。這樣的話,既能取得女巫的信任,又能騙到解藥,兩全其美。”
祁竹生心下對於女巫到底是誰其實已經有了猜測,於是他點了點頭道:“好,那今天晚上就刀你。”
決定好了目標後,兩人走到雲墨的住處門口走了個形式,主持人按了一下雲墨門上的按鈕,他的門前立刻出現了一個標記。
做完這一切後,祁竹生揮彆雲墨,轉身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然而到了住處門口,祁竹生卻發現屋裡的燈居然是亮著的。
這畫麵出現在深夜著實有點驚悚了,不過祁竹生很快便回過神意識到了屋內的人到底誰。
他放鬆下來後有些疲憊地推開了門,看都沒看一眼便往臥室走去,打算先換上睡衣再去洗澡。
事實證明他猜的一點都不錯,他剛一進臥室,夏宸便從門旁邊探出了一隻手,環著他的腰把他抱了起來。
祁竹生累得不行,便任由他把自己抱起來放到了床上,一點反抗的意思也沒有。
夏宸見狀帶著笑意壓了下來:“讓我看看女仆先生今天帶的凶器是什麼。”
祁竹生仰麵躺在床上懶得反抗,夏宸搜了半天,不過最終什麼也沒有發現,他愣了一下後反身把祁竹生抱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腿上:“怎麼回事?小女仆今天心情好,沒有殺人嗎?”
祁竹生聞言一笑,抬手從夏宸的內襯中抽出了那把匕首。
刀尖近在咫尺的危險感覺讓夏宸整個人愣在了床上。
祁竹生的神色間有一絲倦意,他懶懶地握著匕首。
他這副樣子實在是過於具有蠱惑性了,淡漠中帶著慵懶的神態,再加上他手下危險但又迷人的動作,巨大的割裂感把夏宸迷的都看直了眼,身體更是極度誠實。
祁竹生見狀手下微微一用力,滿意地聽到了夏宸的吸氣聲。
他輕笑了一聲,抬起那張恍若神祗般好看的臉龐,一眨不眨地看著夏宸,那雙眼睛漂亮到引人墮落。
“正是因為剛殺了人,所以才心情好。”祁竹生的臉上帶著笑意,他的一隻手握著匕首抵在夏宸的身下,另外一隻手則抬起來勾住了夏宸的脖子,而後輕輕往下一拉,湊到對方耳邊道,“你不害怕我也對你動手嗎?我的小北極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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