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它壓製的那名死神忽抬起頭,刀一樣高挑的眉毛下,是鋒銳的目光:“伱知道嗎?”
“有時候對敵人的示弱,並非因為軟弱。”
“而是一種戰術。”
“就比如說現在,你已經落入我的陷阱中了。”
猿猴一樣的虛愣住。
陷阱?
是有彆的死神埋伏在這裡嗎?
可自己並沒感受到其他靈壓。
就在它失神的這一刹那。
麵前的死神摘下脖子上的項鏈,那是一枚十字架樣式的飾品。
在其上,力量扭曲。
頃刻變化成一柄大劍,在兩者之間還不到三步的距離內,迅速突刺,在虛還沒反應過來時,將它的咽喉貫穿。
猿猴模樣的虛不可思議地盯著他。
另一把刀?
什麼時候有第二把刀了!
而且為什麼會從項鏈裡釋放,這難道就是死神的始解嗎?
這名男人舍下手裡的另一把刀,雙手都握住劍柄,咬牙發力,橫斬貫穿,將滅虛殺。
看靈子一點點湮滅。
他鬆了口氣,咧嘴摸著自己的傷口。
這真是一個難纏的敵人,要不是自己故意勾引,將它引入如此狹小的地形,誘導它和自己近身交戰,利用第二把刀偷襲成功。
不然自己真要死在這頭虛爪下。
他向前,準備離開。
可一道聲音突然出現在他耳邊。
“真是聰明的戰術。”是很溫和的聲音,放得很輕,但在這個寂靜狹小的巷子裡,十分明顯。
“不過.”
“你的第二把刀是怎麼回事?那似乎不是死神的力量。”
男人頓住,身體僵住。
不可思議,一點一點地回頭。
有人?
什麼時候來的?
自己進入這個巷子裡的時候,分明用靈力確認過,不存在其他人。
最先闖入眼簾的,是一頭金發。
黑色死霸裝外,套著一件白色的羽織。
個子不是很高,隻有一米六多點的樣子。
他站在高牆之上,低頭看著自己。
即便肉眼已經觀測到,可在靈力的感知中,他依舊不存在。
恐怕.從自己進入巷子開始,他就在旁邊觀看起自己和虛的戰鬥了。
小小的身軀,帶來龐大壓力。
“你是誰?”男人吞咽口水,緊張小心地詢問。
“你獲得到死神的力量。”鳴人從高牆上躍下,一步步緩緩向他走去,“卻不知道我這一身打扮意味著什麼嗎?”
男人搖了搖頭。
“看來你對死神一無所知,那你是怎麼獲得這個力量的?”鳴人抬頭看他。
這個男人一頭黑發,麵部五官硬朗。
脖子處,墜著恢複原樣的十字項鏈。
“我是從一位大叔那繼承來的。”他聲音僵硬,把頭低下,但不敢直視金發少年的目光。
鳴人溫柔地揮了揮手:“不要這麼緊張。”
“請把前因後果說仔細一些,我有足夠的時間聽你慢慢去講述。”
男人深吸口氣,把頭一點。
鳴人讓他說仔細一些。
他就從頭開始說起——從他小時候。
他從小就有“靈視”的能力,不過在小的時候,隻能夠模模糊糊看到一些魂魄的影子,等漸漸長大,才看得更清楚。
偶爾也能看到一些猙獰可惡的家夥,就是那些名為“虛”的怪物。
幾年前,他遇見穿著黑色死霸裝的男人,在城市裡與“虛”戰鬥,他就上前幫忙,一來二去,兩人相熟起來。
可就在半年前的某一天。
他們遇見一頭很強大的虛,那名死神不敵,在臨死之前,他把死神之力傳輸給這位黑發男人,他因此打敗了虛,也因此獲得死神的力量,和那名死神的刀。
“是這樣嗎?”鳴人點著頭。
黑發男人緊張站立。
他現在對於麵前這位金發少年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測,應該就是那位死神大叔嘴裡所說的“隊長”?
明明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但和他說話的時候,卻能感受到從他身上不知不覺散發出來的,一股無與倫比的魄力。
他聲音微弱:“我說的都是實話,隻是我沒有辦法證明自己。”
“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鳴人咧嘴朝他一笑,“我能分辨出來。”
“對了,還未請教你的名字。”
男人立正,大聲彙報:“銀城空吾!”
“我叫銀城空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