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隊長頒布命令。
朽木白哉下意識看向鳴人他。
這個小動作立馬被總隊長捕捉到,但這看起來有些逾越的行為,卻並未使他生氣,嘴角微微勾起,噙一絲笑意。
白哉下意識的反應之後,察覺到自己的行為不太妥當,有失朽木家家主該有的儀態,稍把頭一撇:“總隊長應該清楚,村正的目的,一定會是那個男人。”
他停頓一下,慎重而且嚴肅地吐出一個名字:“朽木響河。”
“所以接下來,他的目標就是現世.”
“空座町。”
聽到這個地點,讓鳴人有些恍惚。
又是這座城市。
它就這麼多災多難?
“隻是一個巧合。”總隊長表情平靜,“這也是老夫的疏忽。”
他也是現在才意識到,原來和藍染決戰的地點,與封印朽木響河的地點一致,看樣子就是在轉移的時候,驚醒了村正。
畢竟
他不會在意一個現世的地點。
“父親大人已經先一步去了。”白哉等總隊長說完,接著說下去,隻是話吐一半,剩餘的話卻不知怎麼說出口。
對鳴人可以。
可現在總隊長解放了出來。
總隊長僅剩的一隻手向下一捶,熟悉的力道沒有傳回,他低頭一看,搖了搖頭:“臨陣換將,是最不妥之事,這件事既然之前由鳴人負責,那現在自然也如此。”
說著的時候,一開始嘴角的那股笑意一下就又湧了出來。
“被流刃若火如此批評,老夫也有幾分心痛。”話是這麼說,但他臉上除了笑容,找不到其他神態。
鳴人看向白哉:“接下來就由你和我.”
接著一偏頭:“還有總隊長,和我們一起出發前往現世。”
他很清楚白哉想要什麼。
朽木蒼純先一步去往現世
白哉臉色緩和幾分,把頭一點,咧起久違的笑容:“多謝,鳴人。”
留下幾位隊長,處理還未完全抓住的斬魄刀們。
剩餘返回瀞靈廷。
鳴人讓碎蜂先走一步,通知假麵軍團,自己能和氣地同他們那群人相處,但總隊長.就不會有那麼好的脾氣。
“做的真不錯。”總隊長跟在鳴人身邊,“我還以為春水那小子會出來幫你。”
京樂春水和浮竹十四郎留在溶洞,負責斬魄刀的事。
他們完全聽從鳴人的安排,完全不做任何指手畫腳。
鳴人微微一笑:“可能在春水大叔眼裡,我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吧。”
“確實已經長大成人。”總隊長微笑點頭,“和流刃若火交手的感覺如何?”
“是一把很強大的刀。”鳴人輕聲,給出評價。
他停頓下來。
“不過可惜,那隻是一把刀。”
“如果有機會,能和總隊長交手一次就好了。”
九喇嘛從鳴人身體裡鑽出來,愁眉苦臉:“要和這個老頭子打一架?”
它伸出爪子,拍著金發下的腦袋。
“鳴人,你難道是被更木那家夥傳染了?”
“這麼想不開。”
“一把流刃若火就有夠難對付的了。”
鳴人沒說話,隻是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總隊長也沒說話。
現世,空座町。
山丘深處。
從總隊長的腦子裡拿到自己想要的那個秘密後,村正又借用黑腔來到此處。
他神色興奮。
然而.
在封印前的一道身影,讓他臉上全部的神情頓時僵硬起來。
並非死神打扮,普通和服,隻是一張和朽木白哉極其相似的臉,以及佩戴在頭上銀色的“牽星箝”將他的身份完全顯示出來。
“朽木蒼純。”村正喊出一個名字,冷笑著,毫不客氣嘲諷:“我還以為你死了。”
“和死過一次沒什麼區彆。”朽木蒼純微笑,語氣溫和。
村正握住刀:“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來阻止你。”朽木蒼純輕聲,“放棄吧,他不該再.”
“不該再什麼?”村正打斷他的話,毫不客氣反問,“朽木蒼純,你覺得你有那個本事來阻止我嗎?”
“病秧子”
朽木蒼純話語一頓:“不管可不可以,這是朽木家應當承擔起的。”
“也是我該承擔的。”
“畢竟——”
他把手舉起,拔刀出鞘。
“死神的把戲對我無效。”村正舉起手,就要發動自己的能力。
可在此時。
朽木蒼純另一隻手舉起,覆蓋住自己的臉:“你和響河,已經和這個世界脫軌太久。”
“世界並非一塵不變。”
“總有比我們還要天才的家夥突然出現,然後把整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
村正眯起眼:“你是說”
“漩渦鳴人那個家夥?”
朽木蒼純沒有理會他,從他指尖之下,乳白色的物質蠕動湧出:“自從在得到以後,我還從未使用過這份力量。”
“這很不體麵,但我彆無選擇。”
村正瞳仁擴張:“這是.”
“虛!”
假麵蔓延,頃刻之間就將朽木蒼純的腦袋覆蓋,腳下扭動,瞬步而出,揮刀斬去。
村正迎擊。
哐當聲響,火星迸濺。
他的臉頰不禁扭曲。
朽木蒼純變強了。
這個家夥雖有足以比肩響河的天賦,可身體太過虛弱,天賦又沒強到浮竹十四郎那種程度,能夠違背身體限製地變強。
在響河進入朽木家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副隊長。
可直到響河被封印起來時,他也依舊是副隊長。
否則當初
朽木銀嶺那個家夥,也就不用費儘心思,給自己挑選出那麼優秀的一位女婿。
可現在,他的實力,不受身體限製。
具備“隊長級”的能力。
因為這種“虛化”的力量嗎?
而且朽木蒼純的自信,並非無的放矢,村正的能力隻能影響到“死神”,而“虛”的能力無法乾涉。
最為關鍵的是。
村正身上本就有傷,九喇嘛給他留下的。
在“肉雫唼”體內治療,也隻是將那些會過於影響到行動的傷口愈合,並沒有完全治愈,那點時間還不足夠。
朽木蒼純在虛化之後,他的性格和戰鬥方式也受到影響,不像以前那麼溫文爾雅,而是摻雜了一絲暴力瘋狂。
他們一人一刀戰鬥。
交手幾十回合之後,一扇門戶在天空之上打開。
三個人從中走了出來。
村正第一時間就注意到這三股靈壓。
他臉色一擰。
這麼快?
就連流刃若火也沒有拖住他們太久的時間。
也怪這個該死的
朽木蒼純!
他剛想到這名對手,他就開口說話,聲音也不似之前的溫柔,變得有些粗礪、沙啞:“現在你還有分心的念頭?”
村正回頭。
朽木蒼純那張假麵的牙關上,粉色虛閃凝聚,劈頭蓋臉的朝著自己砸來。
距離又近,村正剛又分神,躲閃不及。
煙塵炸起,彌漫飄散,視野被遮擋下,那股靈壓起伏波折,但並未消失。
“連虛閃都能用出,徹底淪落為虛了嗎?”村正哼哧喘著大氣,半張臉在劇烈的能量爆炸後被擊飛,露出被擦傷粉碎的顴骨,“真是一點朽木家的樣子都不複存在了。”
他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