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說的情真意切。
但朽木響河並不相信,他一腳將他踹飛,語氣猙獰:“是嗎?無所謂了。”
“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沒有出現,用再多的借口也沒有意義。”
他抬起頭,看向天空。
“山本元柳齋”
“還有朽木家的,那個叫白哉的小子?”
還有最後一個。
一頭金發、容貌在記憶裡沒有任何相似的模板,看樣子是最近幾年新晉的隊長。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這家夥也就出現在這裡,不過無所謂,他不重要。
鳴人偏頭,看向朽木白哉。
他正抬起手,握住刀柄,也轉頭過來。
鳴人把頭一點。
白哉腳下發力,瞬步奔著朽木響河而去。
不管是“朽木家”的緣故,還是作為“六番隊”隊長,處理一個貴族出身的“叛徒”,他都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白哉並不比響河弱。
他的斬魄刀,也並未在村正的影響下背叛。
櫻飛舞,兩道黑色身影交錯。
村正咬牙,伸出手按住地麵,撐起身體。
他心中還有些不甘。
隻是還沒站起來。
一隻手落到他肩膀上,輕輕一壓:“受了這麼重的傷,就不要起來了。”
村正偏頭,目光從那一處戰場拔開,落到正上方。
是頂著金發的腦袋。
那個
讓他覺得最棘手的“漩渦鳴人”。
但這個人,並非是過來要取走自己性命的,也並不急著將自己囚禁。
暖洋洋的感覺,從肩頭傳來。
這種感覺就代表了,身上的傷勢正在被治愈。
“為什麼?”他開口詢問。
鳴人微笑:“順手而已。”
“響河可沒手下留情,雖然你隻是一把刀,但斬魄刀也並非是誰的所屬物、或是單純的工具。”
村正瞳仁擴張,認真無比地盯著鳴人。
這種話.
從死神嘴裡聽到,還真是不可思議。
很少有死神會有這樣的認知,這也是為什麼村正的能力,能夠無往不利,大獲成功,隻有少數人才能逃脫他能力的束縛。
怪不得,那兩把刀都不會受到自己的影響。
“為什麼?”村正開口,又問出相同的問題。
隻不過這次.
這個“為什麼”和之前那個不同,他想知道,這個人是怎麼看待這件事。
“你是在問,為什麼響河會那麼說?”鳴人伸手,把朽木蒼純抓來。
這個被白哉繼承了容貌的男人,艱難一笑。
他想道謝,但力氣喪失,連話都說不出來。
朽木家.
又承這個人的情了。
“我想在這件事上,他不會說謊。”鳴人看村正點頭,接著說下去,“而你之所以聽不見他的呼喊”
“雖然我不清楚你們之間的具體情況,不過白哉剛才說了一些。”
“我想,這很正常。”
村正疑惑。
正常?
這一點都不正常。
哪會有斬魄刀聽不到自己主人對自己的呼喊.
“斬魄刀是內心。”鳴人看著不遠處的戰場,“當沒有正視內心時,聽不見斬魄刀對自己的呼喊。”
“那麼,當內心被封閉、或是因其他原因,和內心的道路偏離了”
他低下頭。
村正喃喃,吐出一句話:“那麼斬魄刀就會聽不到主人對自己的呼喊。”
鳴人沒再說話。
但這一句話,似乎觸碰到村正內心深處的東西,他一偏頭,也看向戰場。
“是我.”
“害了響河。”
它的耳語,不僅會對“斬魄刀”生效,也會對自己的主人生效。
鳴人沒有刨根問底。
繼續打量那處戰場。
白哉和響河的戰鬥不算有多精巧,和村正、蒼純的那場戰鬥一樣醜陋。
但結果不同.
蒼純輸給了村正,白哉贏下響河。
這並不讓人意外,相信自己內心的人,自然會勝過拋棄內心的家夥。
白哉傷痕累累,走到朽木蒼純身邊:“父親大人,我戰勝了他。”
朽木蒼純咧嘴一笑,把手抬起。
父子倆的雙手握住。
“白哉是個不錯的小家夥。”總隊長也從天空上落下。
鳴人點頭。
他很清楚,白哉為什麼要這麼做。並不隻是為了明麵上的守護“朽木家”的榮耀,也是為了證明自己,要比朽木響河更有資格、更有能力成為朽木家的家主,是為了他們父子倆的榮譽。
響河失
神,躺在地上。
白哉沒有殺死他。
鳴人把這一人一刀封印,帶回瀞靈廷。
一天之後,一番隊隊舍。
“村正之亂”的戰後會議並未召開,有人橫插一腳,攪亂了總隊長的計劃。
鳴人坐在桌前。
在他對麵,是幾位年歲蒼老的家夥,從其裝扮上來看,是“朽木家”、“綱彌代家”為首的“新四十六室”。
“朽木響河那種危險的家夥,應該交由四十六室審判!”一人開口,語氣頗為克製,溫吞吞地發表意見,“這是不應該、也不能繞過的流程。”
“怎麼可以越過我們,直接交給六番隊處置。”另外有人跟著抗議。
鳴人打量說話的兩人,語氣平靜:“朽木響河並未被朽木家剔除驅逐,依舊是五大貴族之一朽木家的婿養子。”
“貴族交給六番隊處理,有問題嗎?”
對麵那人咬牙:“當然有,越過中央四十六室。”
“這是對金印”
鳴人皺眉,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我記得就在前幾天,你們拜托總隊長詢問過我,對中央四十六室是什麼看法。”
他停頓下,扭頭看向一旁閉目養神的總隊長,語氣放得溫和:“總隊長還未來得及轉告他們嗎?”
“老夫轉告過了。”總隊長沒睜開眼,甩下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