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無言也並非想要知曉彆人家事之人,隻想快點知曉他想要的消息,這些年都會有消息傳來。
但每次都落空,這次他也沒有抱什麼希望,但總比沒有消息好。
頓了頓又道“我怎麼知道姑娘是不是真的知道我妹妹的下落?”
江止笑這賀無言太過警惕又覺得人家警惕是在情理之中“無論真假對賀大夫來說都沒有什麼損失,反之,若信了我這回,或許賀大夫就如願以償了。”
“那就走吧。”賀無言說完就要去替另一邊案幾上擺放著的藥箱,卻被江止的話給阻止。
“今日不行。”江止說“我帶著你上門也不行,到時候會有人來請賀大夫,待賀大夫上江家給我外祖父看病之日,你想要的消息,我便告訴於你。”
賀無言臉上浮現溫和的笑容,看來江家內裡也不似表麵看著那麼和諧。
他說“大概幾日?”
“不知。”江止語調平淡了許多“會儘快。”
“告辭。”
賀無言看著轉身離去的身影,心中竟升起了複雜之感,這江府的姑娘怎會知道他的事情?
他走出花廳直朝堂屋走去。
堂屋中的光線並不算好,賀無言走進來後,直接推開了側方的窗戶,屋中瞬間敞亮了許多。
此時長月正蹲在男子麵前纏著紗布,一臉緊張。
賀無言轉身看著太師椅上的男子此時隻披著一件外袍,他倚靠在窗戶邊上,調侃“怎麼又受傷了?下次受傷彆來我這裡,我的命也是命。”
此時長月已包紮好,站起身來端著處理好的棉絮走了出去。
太師椅上的男子並未開口,隻是慢條斯理的整理著外袍。
賀無言也不介意,說道“剛剛那姑娘竟是毓郡王的外孫女,你不是想摸清佘裴音的底細嗎?這次就是個機會。”
男子掀眸掃了一眼賀無言,聲線微沉“不用,佘裴音是翼王的人,不要打草驚蛇。”
——
從南音街回到錦繡坊,江止花費了兩刻鐘。
從錦繡坊離開,卿芸的手中抱著大小錦盒,錦繡坊掌櫃的笑得合不攏嘴,恭敬地把江止送上馬車,嘴裡還說著以後有新樣式會第一時間送到江府。
直到馬車朝著街道上駛去,卿芸整顆心才放鬆下來。
“姑娘,那賀大夫你說動了,老爺那邊該怎麼說動”卿芸自從知曉佘裴音對江家的企圖後,對佘裴音滿是戒備,甚至開始擔憂自家姑娘以後的路。
“你覺得父親會答應嗎?”江止輕聲詢問,眼睛卻在窗格子上放空。
卿芸回“肯定不會。”
佘裴音怎麼會同意?
“那就是了,這件事根本不需要過問父親。”江止沉聲,視線落在卿芸的臉上時,閃過冷戾。
她自然有辦法讓佘裴音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