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根本沒有什麼勞什子官太太,你們兩個人不要臉的就是想聯合起來騙我,黃莘兒那個死丫頭見不得我好,我早就知道。”老二媳婦見林洵低頭不語,以為他被自己拆穿了心事無話可說了,不由更加洋洋得意起來,殊不知兩個當事人官太太就站在不遠處的樓梯口看著她,一臉的鄙夷。
“二位有什麼需要?”掌櫃的側頭看向兩位不緊不慢的走到老二媳婦的身後的官太太,兩人一聲貴氣儘顯,和老二媳婦站在一起,她就像個小醜一般惹人笑。
“我在樓上聽見有人罵我,所以下來看看。”那位紫衣官太太如同看螻蟻般低下頭瞥了老二媳婦一眼,“我聽說你罵我不存在,還說我是什麼勞什子官太太,給我臉了?”
老二媳婦沒見過這樣的架勢,這兩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自己是怎麼踢到這兩塊鐵板的?
“你們,你們想乾什麼,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老二媳婦聲音裡帶著自己都不可查的顫抖,她今天孤身一人前來,沒有人給她撐腰,氣勢不由就矮了幾分。
“你也知道大庭廣眾,嗬,我以為你不要臉不要皮呢,對不對姐姐?”那紫衣官太太說著捂嘴笑了,看向一旁的月牙白官太太。
“嗯,可不是嘛,當著這麼多人罵那麼粗鄙的話,怕是生怕彆人不知道她是鄉下來的。”月牙白官太太同樣眼神鄙夷的看向老二媳婦,“我跟你說啊,以後說話還是小心些為好,這裡可不是你們村上,任你撒潑打滾,這裡是城裡,有錢有勢的,你惹得起嗎,彆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老二媳婦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眼前這兩位珠光寶氣的太太,恐怕就是黃莘兒所說的買胭脂的官太太!
“兩位太太莫氣,這位大嬸是不相信我們店裡的胭脂是限量銷售的,死活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行,若是方便,兩位太太可否將粉色胭脂拿出來讓這位大嬸瞧瞧?”林洵適時的添了一把火,兩位官太太倒也配合,從精致的錦布兜裡拿出盒子,這個盒子是雖是木製的,卻是金絲楠木,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盒子便價值不菲來,上麵的紋路清晰,圖案也和當初黃仁給她的一模一樣,老二媳婦當即慌了神,這次自己怕是惹禍了!
“怎麼,傻眼了?我頭一次聽說偷東西的人還死皮賴臉的和丟東西的人要賠償的。”紫衣官太太毒舌屬性在此刻暴露無遺,她不屑的嘲諷著老二媳婦,眼裡儘是鄙夷之色。
“你,你彆太過分了!”老二媳婦被偷這個字眼刺痛了,她根本就沒有偷東西,今天來也不過是因為黃仁說東西是撿的,所以懷疑黃莘兒讓掌櫃的做了偽證,來討個說法,若是能拿到些銀子,就更好不活了,誰成想居然碰到這種事。
“我過分?嗬,你大庭廣眾的罵我們就不過分了,我可告訴你,我們家老爺和縣太爺都是朋友,你這樣汙蔑我們,鬨到縣太爺那兒,也夠你吃一壺的。”紫衣官太太用她修長的手指掃了掃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就像你說的,不鬨到縣太爺那兒也成,你罵了我和姐姐,總歸要有些代價的,銀子呢,我也不缺,不像你似的,連臉都不要了,跑到人家店裡來要錢。”
“你想怎麼樣?”老二媳婦聽到這,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她不由往後退了兩步,不遠處就是店門,她還是先跑了為妙。
“想跑啊?”早在老二媳婦往後退的第一步,那紫衣官太太就看出來了,她朝著門口喚了兩句,就有兩個侍衛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官家的侍衛哪個不是人高馬大的,這架勢就把老二媳婦鎮住了,她哆哆嗦嗦的回頭看了看,退路已經被堵住了,心裡不由一急,“你不能仗著自己是官太太就打人,我要讓城裡的人都看看,你這是欺負老百姓。”老二媳婦驚恐的說道。
那紫衣官太太嘴角輕勾,“好啊,那我可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機會!”說著對兩個侍衛擺了擺手,侍衛會意,像拎小雞崽子似的將老二媳婦拎了起來。
考慮到在店裡打人恐怕會對鋪子造成不好的影響,林洵好心的將兩個後院的門給兩位侍衛打開了。
侍衛得了主子的命令,哪裡管老二媳婦是男是女,一頓胖揍,把她從後院趕了出去。
來的時候老二媳婦有多趾高氣揚,走的時候便有多狼狽,她臉上青紫交加的爬上來時雇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