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我回來一路上儘聽人家指指點點了,你有什麼解釋的?”黃河停下腳步,用力將他媳婦的胳膊一甩,差點甩了她一個趔趄。
“我讓你彆惹事彆惹事,到底還是我太相信你了,當時莘兒不答應我倒對了,也不知道你又使了什麼手段讓她答應了,看來你是膽子越來越肥了,長本事了是?”黃河惡聲惡氣的說道。
老二媳婦哪裡敢說話,黃河的脾氣她是知道的,現在說話說不定會惹來一頓打,便低著頭不言語。
黃河指著那箱廢了的香皂,讓自己媳婦過去搬著,也不幫忙,麵色不善的走在前麵。
一頓晚飯在一家人神色各異中吃完了,黃老頭恨鐵不成鋼的歎了口氣,不準備再說什麼,跟黃奶奶回屋了,老三媳婦倒是虛情假意的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隻是讓老二媳婦徒生氣罷了。
晚上黃河沒有跟老二媳婦說一句話,直到第二天吃了早飯出門上工,也沒有搭理她。
慌亂之中,老二媳婦拿上錢,搬著箱子便去雇了輛馬車,出門時老三媳婦陰陽怪氣的說道:“嫂子,這是做什麼去啊,我勸你彆去村口丟人了,咱老黃家可沒那麼大的臉。”
老二媳婦緊緊咬著牙,雖然生氣卻也隻能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搬著沉重的箱子去了馬場。
到了黃莘兒的鋪子,老二媳婦裝作自己賣不了的樣子跟黃莘兒說要退貨,遮遮掩掩的不讓黃莘兒開箱。
這一看就有貓膩啊,黃莘兒又不是傻子,前世自己好歹也是公司的大老板,要是沒點眼力見,恐怕早就被激烈的競爭給淘汰了。
“二嬸,首先我們店裡可不支持退貨這一條,賣出去就是賣出去了,不過看在咱倆親戚的份上,我才破例一次,你這般遮掩,恐怕香皂有問題?”黃莘兒目光似乎能看透人心,就這樣直直的看著她。
“沒有,沒問題,你看,這賬本我都拿來了,每天都讓黃仁記下了,數香皂多麻煩,二嬸還能誑你不成?”老二媳婦將賬本遞給黃莘兒,一副我為你好的模樣。
黃莘兒自然不會相信她的鬼話,對馬小蓮點了點頭,馬小蓮會意,去外頭叫了兩個小廝進來,不顧老二媳婦的阻攔將箱子打開了。
黃莘兒一眼就看出盒子變小了,不用說黃莘兒也能猜出她二嬸乾了什麼好事,便含著有些讓人發冷的笑看向老二媳婦,“二嬸,你拿這些東西來我這,還說不會誆我?”
老二媳婦麵色尷尬,心道這次怕是沒有希望了。
“行了二嬸,你回去,這貨我不會給你退的,你要是還顧及臉麵,也彆跟我在這糾纏了,不然我的小廝粗魯,若是碰著傷著二嬸,我還得出醫藥費不是?”黃莘兒擺擺手,示意馬小蓮送客,兩個小廝識眼力的將箱子給她搬了出去。
老二媳婦灰溜溜的回到家裡,正碰見老三媳婦,隻見她像是看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笑的合不攏嘴,“我說,嫂子,你怎麼又搬回來了,我記得早上嫂子是租車去了城裡?”
“管你什麼事?”老二媳婦惱羞成怒的說道。
“也對,是不關我的事,不過我要是不說出來,心裡憋的慌,我記得當初我拿不出銀子跟你爭生意,你挺得意的來著,現在我倒要謝謝你了。”老三媳婦摁了摁眼角笑出的淚花,看著麵前灰頭土臉的老二媳婦說道。
“你說夠了嗎?”老二媳婦扔下箱子,氣急敗壞的指著老三媳婦說道。
“沒有,哪能說夠了,我還沒說你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呢,哈哈哈,呦,海哥回來了,我跟你說啊。”正笑著,老三媳婦見自己家的那口子回來了,邊扭著便往門口迎接。
“遇到什麼好事了,笑的這麼歡。”黃海不明所以的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咱二嫂,偷雞不成蝕把米,是二嫂?”老三媳婦說罷眉頭挑了挑對老二媳婦說道。
老二媳婦氣的咬牙切齒,不過他們倆人多勢眾,自己又處於弱勢,搬起箱子便往自己屋裡走去,將身後的笑聲甩出去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