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黃莘兒又陪馬小蓮來了幾次,每次走時金元都會給黃莘兒一封情詩,一來二去的,黃莘兒每次都打開看看,甚至評判一下他這段時間的進步之處。
當然,黃莘兒拒絕金元是一定的了,不過金元倒也的確很有文采,自己這個借鑒唐詩宋詞的肯定是比不上他的了。
字裡行間黃莘兒能感覺出來,和馬忠相比,金元明顯要高一個檔次。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看上自己這個粗人的,也許是那天被自己的唐詩宋詞震懾住了,還是彆的,反正金元這是鐵了心要跟自己表白啊,被拒絕一次兩次了還不行,非要不撞南牆不回頭。
這性格,還真是讓黃莘兒有些哭笑不得。
這天她乾脆打算跟金元說清楚,馬小蓮把馬忠叫去訓話了,正好空間留出來,黃莘兒便敞開天窗說亮話,直言不諱的對金元道:“你那情詩,寫的不錯,不過我有更厲害的,你要不要聽一聽?”
金元來了興致,又有些猶疑,莫不是除了自己,還有很多人追求黃莘兒,頓時感覺壓力有些大啊。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黃莘兒放空思緒,回想著以往學過的詩句,什麼“天若有情天亦老”,“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把金元這個沒見過世麵的書生唬的一愣一愣的。
“姑娘才華橫溢,小生簡直是班門弄斧了,見笑見笑。”金元以為這是黃莘兒以往的追求者寫下的,又想想自己那些,不由有些拿不出手。
黃莘兒也怕打擊了他的積極性,這都是以後要進京趕考的人,要是因為自己這幾句話,打擊的無心學習,喪失信心了,那可真是自己的罪過了。
“其實你寫的挺好的。”黃莘兒摸著光潔的下巴,“不過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其實你的心思我早就看出來了,但是我一個做買賣的,咱倆實在不合適,不過你要不嫌棄,做朋友我還是很歡迎的。”黃莘兒由衷的說道。
事說開了也就好辦了,其實金元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是因為之前心裡還有所期待,所以才一次次的嘗試。
不過金元收獲這樣一個性格直爽又有才華的朋友,也沒吃虧,兩人本就說話投機,這樣一來,關係反倒比之前不上不下的尷尬關係要好了很多。
等馬小蓮和馬忠回來時,馬忠很意外看到兩人談笑風生的場景,明明前段日子黃莘兒對金元還是很疏離的,兩人莫不是……
送走黃莘兒和馬小蓮,馬忠才詢問金元兩人什麼情況,金元咂咂嘴,“莘兒姑娘,的確是世間不可多得的妙人。”
話說的含混不清,馬忠沒弄明白,金元已經不再多說了。
而這邊,馬小蓮手裡拎著食盒,緊緊握著把手,黃莘兒覺得奇怪,詢問馬小蓮緣由。
“馬忠那孩子,你說我該拿他如何是好?”馬小蓮忍不住蹙起柳眉,今天要不是書院的先生告訴她,她竟不知馬忠現在竟對學習這般不上心。
“怎麼了,小蓮姐?”黃莘兒不知道馬小蓮今天這麼擔憂是為了什麼,出聲詢問她。
“馬上就要科考,可他上課總是不集中精神,有時也發不出先生的問題。”馬小蓮歎息一聲,“還有,我看他對你很不上心,你也彆難過,我替你教訓著他呢。”
黃莘兒聞言,心道還不如彆教訓,直接讓他放棄自己呢,兩人也不再有什麼牽連瓜葛的,也省的自己天天去看他的臉色。
不過這話也隻能在心裡想想,看馬小蓮現在心情不太好,她隻能溫聲安慰道:“科考也不是近在眼前了,小蓮姐平時多管教著。他自然就用心學習了,我倒無所謂,現在正是他關鍵時刻,小蓮姐,情感上的事情,還是等以後再說,也不遲啊。”
黃莘兒越是懂事,馬小蓮這心裡越安不下心,她對黃莘兒這個弟妹自然是滿意的,不過她如今這樣優秀,黃家人肯定要給她尋一門好親事,馬忠又是這樣的態度,實在讓她有些擔憂啊,“我也怕你受委屈。”
“沒事,不是有小蓮姐給我做主嗎?”黃莘兒知道她心裡擔憂的,不過現在一切下定論都還太早,看馬忠那態度,最後他們兩個的事,肯定是沒戲,又何必現在說出來讓馬小蓮苦惱呢?
等馬忠考完科考,說不定自己就跟馬小蓮說了,當時候也不比她在這幾張左右為難,她對馬小蓮的感覺還好,也不想因為這事將兩人的關係弄僵,還是暫且不提為好。
兩人說說笑笑,倒是很快回到了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