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四瓶依次排開,黃莘兒讓幾人分彆鑒賞哪一個比較好聞。
幾人迫不及待的將香水湊到鼻子下麵,挨個聞了一遍,鼻子不好的這一遍下來早就分不清哪個好聞了。
好在有牛老貪這個鼻子靈敏的在他指出其中一瓶對黃莘兒道:“我覺得這個味道比較好,第一瓶比較刺鼻,第二瓶味道淡了,剩下那瓶好像根本就不是秋茉莉的味道。”
黃莘兒拍拍手,“我也這樣覺得,當時熬製原液時,味道會放大很多倍,相比於現在更為直觀一些,我當時便覺得,隻有牛叔選的這瓶,味道比較合適。”
既然敲定了選哪家,牛老貪便著手去跟花坊的人談合作的事情去了。
牛老貪辦事黃莘兒自然是放心的,很快這件事的長期合作合同便達成了,牛老貪將花坊主人簽訂的摁了手印的字據交給黃莘兒,上麵是兩個清瘦的字體,寫著“花蕪。”
黃莘兒在嘴裡輕輕吐出這兩個字來,聽牛老貪道:“這家店裡的人,倒是格外的好相處,我看了店裡養的花卉,都不錯。”
黃莘兒點點頭,牛老貪向來眼光毒辣,既然他都覺得沒什麼問題,那也就不必她再去操心了。
不過黃莘兒打算閉關繼續研究的心思卻是到底沒有實現了。
之前那三家不知怎的,聽說牛老貪去花蕪那裡談了合作之事,紛紛找上門來,談合作的事情。
倒不是黃莘兒不想給他們這個機會,可她並不想找些麻煩回來,日後還不知要出多少亂子。
這些人並不懂得沉下心來去養花,不然做出來的香水也不會是那樣的效果。
黃莘兒在小廚房熬製原液時,牛老貪過來敲門,道:“莘兒,剛走送一家,又來了一家,你說怎麼辦?”
一聽跟胭脂鋪有合作,自然不少人想儘辦法想攀上關係,胭脂鋪每天有多少進項他們不知道,可如今城中沒有哪家手裡沒有一盒從他們家買的胭脂,這是人儘皆知的事情。
雖不知這次胭脂鋪子裡打算推出什麼新型的東西,這樣興師動眾的跟花坊合作,不過若是能想辦法跟他們多少合作一點,肯定都能賺不少銀子。
他們的心思,黃莘兒又如何不清楚,不過從種花的質量,便能看出他們的人品。
這些既然都是被淘汰了的,即使給多少好處,她都不能點頭,不然以後賠錢的還是自己。
更何況跟花蕪已經敲定好合作的字據了,沒有改的可能,所以不管這些人怎麼努力,也沒有機會了。
黃莘兒從小廚房裡出來,擦了擦臉上被烘烤出來的汗水,道:“牛叔,您儘管拒絕他們就行,這些人也不過是看我們胭脂店掙錢多,想要攀上關係罷了。”
“嗯。”牛老貪點點頭,“若是談的的花真好也就罷了,明明上次做出來的香水味道那麼差,他們還舔著臉說自己的花多好,嘖嘖嘖。”
黃莘兒冷笑,無商不奸,這一天無論到哪都是一樣的,就算不好也能被他們說出花來。
不過彆忘了,她也是個商人,牛老貪亦然,想從他們倆這獲得什麼好處,就彆想了。
在外麵等候許久的幾家花坊老板,見牛老貪終於姍姍來遲,紛紛換上了一副笑臉,說明自己的來意。
“您就是胭脂鋪的老板?”有人笑著搭話,誇讚牛老貪如何富態,如何有氣度。
牛老貪便將這些好話儘數手下,隻是末了高深莫測的拒絕了眾人合作的意圖。
“各位,實在不好意思,我已經選定了合作對象,字據都這下來了,若是違約,可是要賠銀子的。”牛老貪似乎有些為難,眾人聞言紛紛歎氣。
“我知道你說的那家花坊,那麼小,哪裡比得上我們家。”有人十分不理解牛老貪最後的選擇,誇自己家的花有多好。
牛老貪卻是但笑不語,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最後還是沒有答應任何人。
幾家花坊的老板已經說的口乾舌燥了,可牛老貪依舊風輕雲淡的一口回絕了他們,雖然嘴上說著有機會一定找他們合作,可都在商場上沉浮多年,哪裡聽不出這其中的意思。
牛老貪不鬆口,他們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隻好遺憾的離開了。
總算將他們送走,牛老貪也是鬆了口氣,這些人也太難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