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廝回來,將案情始末給秦雙講述完後,秦雙氣的眼珠子都紅了。
“該死的!”秦雙使勁拍了桌子一下,嚇得小廝哆哆嗦嗦不敢言語,隻聽秦雙咬著牙怒罵道:“好一個花蕪,現在不光還是勾引我丈夫,還敢蒙騙我了,當真是長本事了!”
秦雙之所以這樣生氣,就是因為她之前也曾到黃莘兒店裡跟牛老貪談過合作之事,她的花坊了比花蕪家的大多了,花樣也多,可黃莘兒從她這裡進了一批貨以後,還是拒絕了她。
如今還有臉從她這裡拿貨,這個花蕪,等她再過來,不給她點顏色瞧瞧,自己就不姓秦!
遠在花坊的花蕪打了個噴嚏,不好意思的抽了抽鼻子,“抱歉,今天也不知怎麼了,心裡慌亂不堪。”
“大概天涼了,多穿些衣服,莫沾染風寒。”黃莘兒清點了一下花蕪準備好的花,沒什麼問題,便讓跟隨的小廝將板車先行推走了。
“多謝姑娘關心。”花蕪對她笑笑,往屋裡看了看,道:“如今被毀掉的花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過兩天應該就不必去秦雙那裡進貨了。”
“嗯。”黃莘兒道了聲恭喜,想了想,讓她明日再去秦雙那裡進一批火百合,其他的便不急了。
“好,姑娘記得把車子送回來。”
她家的百合花還沒有盛開,也隻能暫且去秦雙那裡拿貨了,不過每次去張銘的殷勤都讓她很不自在,還希望秦雙沒有誤會才好。
第二天一早,花蕪將需要澆水的花一一澆灌後,才拉起板車往秦雙家花坊趕去。
許是來的早了,秦雙還沒有醒來,小廝們忙忙碌碌的往屋裡搬花。沒有人理會花蕪,不過花蕪也習慣了被他們這樣對待,靜靜的靠在板車上等待秦雙。
而此時秦雙正靠在二樓的窗戶上,手裡端著一杯花瓣茶,好整以暇的看著花蕪在外麵等著自己。
“花蕪啊花蕪,你若不欺騙我,我還能將就跟你虛情假意著,不過這次你可彆怪我跟你撕破臉了。”秦雙往杯子裡添了些水,對著鏡子,細細的描畫紅唇柳眉。
等日上竿頭時,秦雙才不緊不慢的順著樓梯走了下去,今天她一身紅裙包裹著她完美無瑕的身姿,就連平時對她不怎麼在意的張銘,都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看什麼?”秦雙手貼在張銘臉上,語氣妖媚。
“什麼啊?”張銘不自在的將她的手揮開,他起來的較晚了,下樓時聽小廝說花蕪在外麵等了很久了,正要去叫秦雙,她自己就下來了。
“嗬。”秦雙嘴角輕勾,男人也口是心非不是嗎?
她不在理會張銘,而是將花蕪叫了進來,慢條斯理的倚在椅子上,看著手足無措的花蕪。
“花蕪,你覺得我秦雙待你如何?”秦雙低頭撫摸著自己的丹蔻指甲,陰陽怪氣的詢問。
花蕪不知道秦雙今天這是怎麼了,隻點點頭,“自然是極好的,雙雙為何這樣問?”
秦雙二話不說的氣起身,上前便給了花蕪一個耳光,“賤人,到我這進貨,我念你花坊被毀,讓你從我這拿過去救急,你倒是好,自己悶聲掙大錢去了?”
“你乾什麼!”張銘被這突如其來的掌摑嚇了一跳,過去就抓住了秦雙的胳膊,將她拽到一旁。
秦雙卻被這個舉動激怒,她指著捂著臉的花蕪叫罵,道:“少在老娘麵前裝嬌弱,臭婊子,就知道勾引我丈夫,張銘我告訴你,你再敢向著她這個小寡婦說話,老娘就把你踹了,沒有我你就是個廢物,懂?”
“你……”張銘被她一口一個廢物罵的臉上青紅交加,秦雙說的沒錯,他的確是依附著秦雙才能過活,沒什麼本事,所以這口氣他也隻能忍了。
張銘鬆開了她的手,秦雙掙脫束縛,更是得意了,花蕪再怎麼勾引張銘,他還不是得乖乖待在自己身邊?
“秦雙,我當你是好姐妹,沒想到你居然這樣對我。”花蕪歎了口氣,語氣有些悲涼。
秦雙卻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又罵了花蕪一些難聽的話解氣,直到花蕪再也忍不住,轉身跑了出去後,秦雙才拍拍手啐了一口,沒有理會張銘,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