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少日子,敖風與沈瓊的婚禮便在京都熱熱鬨鬨的舉行了,由於沈家目前已經崛起,新結交了不少京城與其他地方的權貴,在外麵的名聲很大;再加上婚禮當天沈家開了上百桌筵席,哪怕是平頭百姓拿不出什麼賀禮,隻要是來恭賀祝福這二人的,都可入席吃酒。一時間引得前來觀禮的人無數,讓敖風與沈瓊的婚禮聲勢浩大,在京中無一人不知,甚至比之前司馬傅與夏未然的婚禮聲勢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司馬傅這幾日也是道聽途說的耳聞了不少,沈瓊此人,他隻是聽劉萬雪提起過幾次,心中好奇,便去找劉萬雪打聽一二。
劉萬雪見司馬傅主動來找自己,自然是歡喜異常,可當她聽到司馬傅在想她打聽彆的女子,而且此人還是自己的競爭對手,心中便有些不舒服,當下撇撇嘴,道:“你打聽她做什麼?該不會對她有興趣?”
司馬傅一聽,便知道劉萬雪的嫉妒心又發作了,便安撫道:“怎麼可能,你還不知道我心裡裝的全是你嘛。我隻是聽說了前幾天她的那場婚禮,又記得你似乎提起過她是你競爭對手,便想了解一下,想想怎麼幫你打垮她。”
劉萬雪聽司馬傅對她表忠心,又聽司馬傅要幫助她,原先心中的那一點點陰霾也消失殆儘。便道:“好,那我就和你說說。沈家也算是個商業世家,沈瓊是他家的大小姐,極具商業頭腦,前幾日剛剛成婚。沈家之前也沒落了,如果沒有黃莘兒”
說到此處,劉萬雪的眼神開始陰狠起來,道:“不,如果沒有司馬聰和黃莘兒,沈家也不至於重新起勢。”
司馬傅無視劉萬雪眼中包含著甚至連她自己都未曾發覺的羨慕與嫉妒,問道:“司馬聰與黃莘兒?與他們也有關?”
劉萬雪道:“你可知那沈瓊的新婚夫婿,是司馬聰的人?至於黃莘兒,我和她明裡暗裡鬥了那麼多次,她的手下與心腹,自然知道的差不多。那沈瓊與黃莘兒的關係匪淺。”
司馬傅聞言,淡淡的點了點頭,思緒卻飄向遠方。劉萬雪不但極具商業頭腦,而且還不會騙他,若她感覺棘手的人,那想必是不會太簡單。司馬傅開始關注起黃莘兒與沈瓊。
閒聊了幾句,司馬傅便以公務繁忙為由在劉萬雪依依不舍的眼神和略有抱怨的言語中離開了。
深夜,司馬傅坐在書桌前,望著一盤殘局苦苦思索,始終無法將手中的黑色棋子落下。直到自己的心腹走到自己身旁,司馬傅方將棋子重新扔到棋盒裡。
心腹對著司馬傅行禮,而後道:“主子有什麼事情請儘管吩咐,屬下定當萬死不辭。”
司馬傅向來對自己的心腹信任有加,隻是不知這次讓他去做潛伏,會不會大材小用。司馬傅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京城中有一人,名叫黃莘兒,是京城生意最紅火的那家胭脂鋪的真正的老板,你去潛伏到她身邊。”
心腹聞言,並沒將黃莘兒這個黃毛丫頭放在眼裡,道:“王爺放心,交給屬下便是。”
司馬傅看著心腹的身影消失在月色裡,唇角勾起,露出一種勝算在握的姿態。
第二天一早,黃莘兒便見到一個想要來自己的胭脂鋪應聘的年輕人。
黃莘兒問道:“你為何要來我的店鋪?你有哪裡來的自信能認為你會被我錄用?”
年輕人答道:“我本是潁川人,來京城尋找出路,聽聞這家店鋪是全京城最大的胭脂鋪便想來試試。我也沒有什麼出眾的地方,隻不過察言觀色搜集信息還勉強拿得出手而已。”
黃莘兒道:“有意思,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人:“韋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