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烽和藥伯見狀,都連忙將身子轉過去,心裡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黃莘兒確定將解藥送入司馬聰的口中後才離開,這時才為自己剛剛的的行為感到一絲羞愧。
淩烽和藥伯聽到身後的窸窣聲,心想黃莘兒應該完事了,將身子轉過去,看到了一臉窘迫的黃莘兒。
黃莘兒這時也才剛剛注意到屋裡還有兩個人,一時間尷尬無比。六雙眸子相顧無言。
淩烽率先將尷尬的氣氛打破,乾笑了兩聲,隨後道:“這位姑娘,你是”
那天出事淩烽趕到的時候黃莘兒已經被黎若萱捉走了,所以黃莘兒也並不認識淩烽和藥伯,而且看二人的氣質與打扮,黃莘兒可以確定他們定不是司馬聰的朋友。因為司馬聰周圍的人除了他的下屬便是京城中穿金戴銀的世家子弟,而眼前的這兩人,衣飾簡練,卻不失貴氣與威嚴,像極了江湖中人。
“小女黃莘兒,不知閣下是?”黃莘兒裝作平靜從容不迫的說道。
淩烽聞言,便知她就是司馬聰一直想要從黎若萱手中救回的那個女子。淩烽心中驚愕,黃莘兒一看就是那種弱不禁風的小姑娘,怎麼會從黎若萱的手中逃出?隻有一種說法能夠解釋得了,那就是黎若萱主動放走了黃莘兒,可是黎若萱為何要這樣做,淩烽想不明白。
“在下淩烽,這位是藥伯。”淩烽介紹道。
黃莘兒之前聽說過淩烽的大名,傳聞他是武林盟主,為人正直冷淡。隻是她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淩烽,而且自己竟然還當著他的麵吻了司馬聰!
還不待黃莘兒說什麼,躺在身後的司馬聰便艱難的睜開了眼,站在一旁的藥伯見狀,連忙上前去給司馬衝把脈。
黃莘兒此時也轉過身,在司馬聰的床頭一臉焦急的望著司馬聰。司馬聰一睜眼就看到黃莘兒,內心驚喜,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莘兒!?”司馬聰帶著一絲虛弱驚喜的說道。
黃莘兒連忙握住他的另一隻手,道:“我在這兒呢。”
藥伯對著司馬聰把脈,一會兒搖搖頭,一會兒又點點頭,把黃莘兒與淩烽看的十分焦急。
“藥先生,他到底有沒有事啊?”黃莘兒見藥伯的神色,還以為黎若萱給自己的藥並不頂用,一時間有些哽咽。
藥伯見小丫頭急的都要哭了出來,方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先是驚疑司馬聰的毒竟然解了,而後又佩服起這個小丫頭竟然能弄到自己都弄不到的解藥,不免對其有些佩服。
藥伯連忙擺擺手,笑道:“丫頭,你放心,這小子身上的毒算是被解了,隻是身體還需要休養幾天。”
藥伯說完,退到一邊。黃莘兒和淩烽同時鬆了一口氣。
黃莘兒淚眼婆娑的說道:“司馬聰”
旁邊的那二人見這溫情的一麵,便不忍心打擾他們互吐相思之苦,悄悄的退了出去。
司馬聰心中疑惑黃莘兒怎麼會自己一人從那魔女的手中逃了出來,黃莘兒細細對司馬聰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還告訴司馬聰,黎若萱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壞。
司馬聰欣喜黃莘兒能夠平安歸來,心中卻依然記恨這黎若萱,想要為黃莘兒報仇,但是卻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黃莘兒,因為在他看來,黃莘兒似乎並不想要複仇。
司馬聰休息了幾日,身體便恢複如初。這期間他們一直和淩烽等人在一起,幾日來的相處發現對方都是可以值得交往的朋友。
這日中午,黃莘兒吃完午飯變回房休息了,司馬聰趁著這個時候來找淩烽。
淩烽本想過幾日便帶著手下離開此處,所以現在正讓人收拾行李呢,一抬頭見司馬聰閒庭信步般的走來,便笑著迎出去,他剛要行禮就被司馬聰製止,司馬聰笑道:“省去這些虛禮就好。”
淩烽雖然歸為武林盟主,但司馬聰還是皇室貴胄,身份比淩烽高了不止一點半點,所以依著禮數要對司馬聰行禮,但是司馬聰欣賞淩烽這樣的人才,更何況他自己也並不在意這些禮節,所以便免了他的禮。
淩烽笑道:“殿下來找在下可是有事。”
司馬聰點點頭,淩烽見狀便揮揮手讓侍候在一旁的屬下退下去。
“殿下有事隻說便是,在下定當全力以赴。”說著,淩烽招呼著司馬聰入座。
“淩盟主客氣,我來是想和您商議,捉拿黎若萱一事。”司馬聰淡淡笑道,隻是提及黎若萱這三個字時,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淩烽一愣,隨後道:“殿下,黃姑娘不是已經回來了嗎?您為何還要再捉拿黎若萱。”
“莘兒雖然已經回來,但她終究是我最在意的人,她受到委屈,我怎能坐視不管呢,更何況,淩盟主不是也要捉拿黎若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