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萱一邊聽眉頭就開始皺了起來,她又問道:“可是身體疲憊,感覺像是普通的風寒,然而又有些不像”
司馬聰見黎若萱沉重的神色,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病?”
黎若萱點點頭,道:“殿下,這恐怕不是病?”
“不是病!?”
“是毒,皇帝陛下應該是中毒了,”
司馬聰麵色沉重,怪不得宮裡的禦醫總是治不好父皇的病,原來是中了毒,而禦醫隻是當做普通風寒來醫治。
司馬聰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心裡卻是罵死了宮裡的那群禦醫。
“可有解藥?父皇的身體不能再拖下去了。”司馬聰著急的說道。
黎若萱點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將司馬聰等人看傻了。
黎若萱道:“這是一種來自西域的紅蓮花毒,能夠慢慢的耗儘人體內的元氣,然後讓中毒者枯竭而死,在這個過程之中,中毒者的疲憊感會一天天的加重。此毒分為好幾種類型,雖然可解,但是我需要親自去查看皇帝的身體,畢竟隻有親自檢驗了,才知道皇帝陛下中了哪一種類型,才可以對症下藥。”
那次司馬聰與黃莘兒遇刺,命懸一線,他們雖然不說,但黎若萱的心中是愧疚的,一直想要做點什麼來彌補,所以這次皇帝中毒,她就不顧性命,硬著頭皮接下來了。接下後她又怕淩烽反對,於是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淩烽,卻見淩烽頗為讚許的看著自己,當下臉一紅,放下了心。
司馬聰當機說道:“我現在就安排你入宮,父皇的命,可就交到你的手裡了!”
司馬聰不待黎若萱開口,便起身連忙去準備,隻是剛走出房門沒幾步就又折回來:“需要找來藥先生嗎,我立刻讓人去準備。”
三人見司馬聰去而複返,還以為他又有什麼事。
黎若萱搖搖頭,淺笑道:“不需要找我師傅來了,師傅懂得毒還沒我多呢。”
司馬聰點點頭,前去安排。
黎若萱第二日就以民間醫女的身份被司馬聰安排進了皇宮,宮中的禦醫向來對民間的醫者帶著一絲瞧不起的意味,更不用說黎若萱還是一個女子。
所以在黎若萱到來的第一天就對她沒有什麼好臉色,並且連抓藥熬藥這種事情都由她自己來完成。
司馬聰見狀,在眾人麵前親自詢問黎若萱關於皇帝的病情,並對她禮遇有加,黎若萱對此並沒有驕傲,司馬聰提的問題她都對答如流,也讓眾禦醫都反應過來,原來皇帝竟然中了一種連他們都不知道的毒藥。眾禦醫心中都有些欽佩,一個小丫頭竟然懂得這麼大。
其實也不怪宮裡的禦醫不知道,因為紅蓮花毒是黎若萱三年前研製出來的,賣給了一個江湖門派,據說這有少數流通,不想這次下毒者竟然能找到這種毒。不過這種能惹來殺身之禍的事情,黎若萱是不會說出來的
司馬聰幫助黎若萱在眾人麵前立威,黎若萱的在宮中的這些日子也好過了起來,開始慢慢著手檢驗皇帝的身體,並且研製毒藥。好在下毒者為了不讓皇帝中毒這件事顯得太突兀,用的是紅蓮花毒中最低等的一類。
這邊司馬聰幫助皇帝找來民間的神醫來醫治皇帝,皇帝用了幾次藥後感覺身體恢複了不少,司馬聰自然而然贏得了朝廷民間的好評,聲勢有超過司馬傅的跡象。
司馬傅一直防備司馬聰,上次刺殺不成,現在司馬聰竟然又比自己提前找到了神醫幫助皇帝恢複身體,一時間嫉妒加上憤怒燒的他的心像是要爆炸。
司馬聰找來白否,將他從各處得來的情報仍在跪在地上的白否的臉上。自從上次白否讓司馬聰白白的從手中溜走後,司馬傅對他就沒有什麼好臉色,現在更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白否雖然處事迅速能乾,但他說到底也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見司馬傅如此憤怒,心中也是有些害怕,一時將身子伏的更低,兢兢業業默不作聲。
司馬傅怒道:“看看!看看!這就是放過司馬聰的下場!!我看再過幾天,本宮的太子之位就要讓賢了。你也快去另擇明主!”
“屬下不敢!”白否道。
司馬傅冷哼一聲,白否輕手輕腳的將地上的那些淩亂的情報收拾起來,隻是他不經意的看到了‘醫女黎若萱’等字樣,一時間心中起了疑惑,難道司馬聰找來的醫女是黎若萱!?
“敢問殿下,長安王請來的神醫可是一個女子,叫黎若萱?”白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