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垣珩退到禦書房的偏殿,果然不一會兒就見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帶著一道明黃的聖旨前去找他。商垣珩心中一喜,當即就和大太監去了長安王府。
司馬聰本來已經打算入睡了,忽聞小廝說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安溪海帶著聖旨來了,司馬聰心中疑惑,想道最近也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司馬聰無奈,隻得重新穿戴整齊,去前廳接旨。
安溪海和商垣珩早就等在那兒了。安溪海見司馬聰出來了,連忙上前對著司馬聰一禮,滿臉堆笑的說著:“老奴見過長安王殿下。”
司馬聰在見到商垣珩的那一刻,心中就已經對二人的來意了然。司馬聰上前虛扶一把,安溪海順勢直起了身子。
“安公公不必多禮,這麼晚了,安公公前來可是父皇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來找本王?”司馬聰客客氣氣的對著安溪海說話,眼神卻是十分不善的看向商垣珩,卻見商垣珩挑眉,對著司馬聰做了一個挑釁的表情。司馬聰心中不爽,但表麵上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商垣珩見狀就有中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心中惱怒。
安溪海眼觀鼻鼻觀心,像是沒有發現司馬聰和商垣珩隻見的小動作似的。依舊笑著對司馬聰道:“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就是陛下聽趙國二皇子言趙公主在長安王府,想讓長安王殿下將公主送到驛宮而已。”
安溪海說著,就將那聖旨遞給司馬聰。司馬聰雙手接過,翻看看了一眼,聖旨上的言語有些不爽,顯然是不滿司馬聰的這種做法。司馬聰暗自皺了皺眉,他沒有想到商垣珩竟然惡人先告狀搶先一步去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皇帝,現在皇帝讓他交人,他再不給就算是抗旨不尊,落在有心人耳中還不知道要怎麼借題發揮呢。不過好在皇帝也是顧及了司馬聰和皇室的顏麵,沒有聖旨上沒有說是司馬聰綁架或是囚禁了商茵虹,隻說商垣珩思妹心切,讓司馬聰將商茵虹護送回驛宮。不過這樣說,也是告訴司馬聰,這一切都是商垣珩鬨得,不然皇帝才不會管他的兒子強行留下了誰。
“聽到了嗎,長安王殿下,現在可以讓本皇子待茵虹回去了吧。”商垣珩挑釁的說道,語氣中滿是傲氣。
安溪海聞言,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皺,心中本來就對這位二皇子沒有什麼好感,現在那僅存的一點好感也都消失殆儘了。
安溪海垂首站在一邊,皇帝的旨意他已經帶到了,所以並不打算介入他們二人隻見的鬥爭。
司馬聰笑笑,道:“趙公主受了傷,再加上如今天色已經晚了,現在讓公主貿然回去,隻怕會驚擾到公主,讓傷勢加重的。”那言下之意,就是不想讓商垣珩帶走商茵虹。
商垣珩冷哼道:“茵虹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又是我們趙國尊貴的公主,放任她在長安王府住一晚,才是不利於她。真不知道長安王到底安了什麼心思。”
商垣珩說完,就不想再理會房間內的兩人,抬腿就走出去,對著站在門外等待雖是侍候的小廝說道:“帶本皇子去公主住的地方。”
那小廝是長安王府的人,自然至聽從司馬聰一人的命令,奈何商垣珩位高權重他也得罪不起,當下就麵露難色朝司馬聰看去,見司馬聰朝他點點頭,心中才鬆了一口氣,當下就領著商垣珩去找商茵虹。
司馬聰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今日商茵虹是留不下了。安溪海看著商垣珩離去的身影,眉頭皺起,但隨即又是舒緩,轉身對著司馬聰行了一禮,笑道:“老奴還要趕回去侍候陛下,就先行告退了。”
司馬聰這才想起一旁還站著安溪海,對於安溪海明哲保身的做法並不有什麼怨言,依舊是一副坦然的對著安溪海笑道:“這麼晚了,還讓安公公跑了一趟,本王真是過意不去。”
司馬聰雖然這樣說,但是安溪海心中豈是不知司馬聰做事一向滴水不漏,連忙擺手道:“殿下言重了,不過是件小事,也是老奴的本分所在。”
安溪海說完,就見門外跑進來一位小廝,手中拿著個托盤,盤子裡放著幾張銀票。司馬聰笑著說道:“勞煩公公了,這些就給公公喝茶吧,公公可不要拒絕。”
安溪海心中一喜,他已經是個廢人了,平日裡沒有什麼彆的嗜好,就是愛錢,隻有錢才會讓他感覺安心。更何況他在宮中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知道這是每個主子都會打賞下人的做法。會不會收買人心不說,隻是個約定俗成的禮數罷了。出乎安溪海意料的是,司馬聰出手竟然如此大方,每一張銀票的麵額都是一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