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江南,黃莘兒沒有心思去安整,第一時間和司馬聰來到武林盟主府。守門的小廝見二人如此風塵仆仆的衝向武林盟主府,心中頓時有些緊張,隨即就見司馬聰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丟給小廝,讓他前去通報。
由於二人身上的起勢太強,小廝此時如遇大赦立即一溜兒煙的跑去了書房通報。
淩玄欽勢力很大,很早以前就在武林盟主府安插了很多眼線。淩風之前雖然清楚,但也沒有當回事,因為淩玄欽之前還是他親愛的大伯。
此時淩烽和淩玄欽正在書房議論事務,淩烽雖然心中抗拒,但是為了黎若萱他還是勉強忍下來了。
見小廝匆忙的跑進來將書房裡的沉悶氣氛打破,淩烽眼中一亮,但還是將這種解脫似的神情沒有表現出來。
淩玄欽卻是一臉嚴肅,不滿的看了一眼那個小廝,道:“何事”
小廝一愣,心中疑惑難道自己是打斷了什麼重要的談話才惹來淩玄欽的不快?他雖然心中這樣想著,但是麵上卻沒有停頓,連忙將司馬聰丟給自己的那塊玉佩呈上,恭敬的說道:“回盟主,回先生。門外有一男一女想要求見。”
淩烽見那塊令牌上龍飛鳳舞的寫了兩個大字“長安”,心中一喜,這塊令牌是司馬聰貼身帶著的,是長安瑞王的身份象征,世間隻此一塊。淩烽知道門外的人是司馬聰和黃莘兒,心中隻道有救了。
淩玄欽見了那兩個字,心中自然也是知道那是長安王的貼身之物,他淡淡的看了淩烽一眼,看到了卻是淩烽和之前一樣漠然的神情,想來他這個侄子已經認命了,果然沒有他的幫助,淩烽就是一個廢物。淩玄欽有些自大不屑的想道。不過淩玄欽自然也知道淩烽和司馬聰交情匪淺,所以為了不露餡,隻能讓淩烽親自去回絕了司馬聰。
“你去將他們打發走吧。”淩玄欽麵無表情的說道。
淩烽點頭稱是,隨即起身往待客用的大廳走去。跟在身後的小廝職位不高,自然也就不知道此時真正掌握武林盟主府的人不是淩烽,而是淩玄欽。所以小廝心中隻能納悶,自家的盟主居然對淩玄欽唯命是從,實在是怪異。
淩烽在大廳坐好,不一會兒就見方才的那個小廝將司馬聰和黃莘兒請了進去。
淩烽起身對司馬聰行禮道:“見過長安王殿下。”
司馬聰見淩烽雖然表現的很知禮,但是卻有意無意的向彆人示意他們之間的生疏。司馬聰對自己之前的想法越發肯定了起來。
黃莘兒心急,卻也能看出氣氛的詭異反常。黃莘兒按捺住心中的疑問,待三人重新落座之後,黃莘兒才試探的問道:“若萱受了重傷,現在怎麼樣了?”
淩烽雖然心中知道他們會詢問黎若萱,但是乍然聽到心中還是一緊,看向黃莘兒的眼神帶著一絲轉瞬即逝的痛苦與自責,隻是這轉瞬即逝的情感,還是被黃莘兒與司馬聰捕捉到。
淩烽正色而又嚴肅的對著二人說道:“確實如此。掌櫃的想要見她,恐怕有些困難。因為若萱現在沒法見人。”
略停一秒,淩烽又說道:“畢竟她受了重傷。”
這巧妙的一秒其他人是不會太注意,但是司馬聰和黃莘兒卻聽出了潛台詞:沒法見人就是被囚禁,而且還受了傷。
黃莘兒一愣,繼續試探道:“若萱現在在何處”
淩烽自然不知道黎若萱此時被淩玄欽關在何處,不然他現在已經恢複武功,他就算拚上性命,也會帶著黎若萱衝出去的。淩烽想要黃莘兒和司馬聰救命,隻是他清楚在暗地裡有淩玄欽安插的很多眼線,於是這是委婉的說道:“若萱此時不便見人,就算知道了也是無用的。”
言下之意就是,淩烽他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