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這世上最不可理喻的東西,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它什麼時候俘獲你的心。理性或者感性,它都會在不經意之間往你心口踩上一腳,溫柔一刀。
秦尚彥時不時地找馬小蓮聊天,或訴苦或詢問接下去該怎麼接近黃莘兒,不知不覺,馬小蓮似乎極為習慣了與秦尚彥一起,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理,從風花雪月談到商業。
沒有人和馬小蓮說,你和男子走的那麼近,不好;或者你和男子總是一起談天一起出活動,很容易深陷的。意料之中,秦尚彥在接下去的接觸中漸漸發現,自己編織的網,有魚兒上鉤了。
經過半餘月的相處,馬小蓮也發現了秦尚彥再也沒有以前那麼難過了,以為是自己的安慰起到了效果,心下暗喜的同時,對於秦尚彥也愈發的好。在彆人的眼中或許她這樣毫無顧忌地和秦尚彥走的近有失禮數,可是她心底還是更加崇拜黃莘兒,羨慕著之前她與司馬聰的感情。想要的,自己儘力去爭取便是。
天氣漸漸轉涼,秋杪,秦尚彥的茶葉生意貨源早已被斷,而絲綢生意也有點下滑。去視察各家鋪子的時候秦尚彥就發現店內生意受到了影響,不僅偶爾會出現不知名的混混出來搗亂,在供給上,貨源供應方也突然提了價,雖然不高,但是秦尚彥總覺得裡麵有什麼問題,一時之間雖沒有想到聯係,但是打壓他卻已經是快要浮到明麵上的事。
看來自己的生意雖然成為了京杭絲綢貿易的先河,卻也招到了不少人的眼紅啊,目前還隻是前兆,接下來怕是就會說自己的貨質量有問題了。
果不其然,未出五天,從秦尚彥底下的鋪子漸漸傳出來這秦家鋪子的絲綢是個劣質的,回去做了衣裳之後輕輕一勾就跳線,一扯就拉破。上門的女子拿著一件明顯撕壞了的衣裳,拍到掌櫃桌上,氣急敗壞地指責這黑心商家以次充好。
秦尚彥的商業雖然也是往全國的範圍發展,但在經驗積累上畢竟不如黃莘兒,幾天下來,焦頭爛額,眼裡還出現了血絲,眼皮底下的青黑昭示著為了這次的事情,他秦尚彥已經忙得恨不得三頭六臂有分身之術了。
這幾日沒有與馬小蓮聯係,馬小蓮便自己稍微打探了下情況,知道最近秦家絲綢鋪子出的事情棘手,也不怪秦尚彥,反而有些擔心。前去探望秦尚彥的時候,馬小蓮還一直說彆急,總會有辦法的,他還是先歇會。
秦尚彥揉揉眉心,歎了口氣,說自己哪敢休息,事情沒有解決,他怎麼能鬆下心。
馬小蓮心疼。這樣的秦尚彥她能理解,甚至非常了解,自家商業的發展哪有這麼輕鬆,這一路跟著黃莘兒過來,她也知道這是秦尚彥該做的,可是就是抑製不住的難受。日以夜繼,不知今夕何夕的狀態讓馬小蓮看了擔心。
“你去休息會,這樣的狀態去做事,也很容易出問題啊。”馬小蓮勸導秦尚彥歇著,秦尚彥放下手中的筆歎道:“小蓮,我怎麼可以歇?我歇了這攤子誰來處理?你嗎?”
馬小蓮欲說還休,絞著手指,沒再說話。秦尚彥搖搖頭,接著繼續手中的活。馬小蓮不知道如何是好,她若幫他,畢竟他們不是一個上家。有些涉及商業機密的東西,她也不好幫他。
秦尚彥頭疼,偶爾會問幾個問題讓馬小蓮回答,然而礙於涉及商業體係,馬小蓮還是住了口沒有回答。雖然對著秦尚彥極為抱歉,但是她現在也無法幫到他什麼。之前對黃莘兒的那次背叛讓她知道什麼叫羞愧,哪怕她曾經對莘兒不滿,黃莘兒也依舊信任她相信她,她不可能再一次辜負黃莘兒的美意。涉及機密的事,她無可奉告。
打聽不到消息,從馬小蓮處也無法側麵套出話,秦尚彥處理好手中的事情,心情有些煩躁,雖然很快的壓了下來,但是他總感覺有一股鬱結。在黃莘兒和司馬聰手上吃的虧還少嗎,可是他秦尚彥卻根本沒有取到什麼實質上的進展。
就在秦尚彥與馬小蓮漸漸走近的時間,黃莘兒也看出了兩個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氛。馬小蓮如今也是單身,如果秦尚彥真能忘記她黃莘兒,和馬小蓮成了一對兒也算是可以皆大歡喜。隻是事情的事態如今有些超出她的想象。馬小蓮和秦尚彥越走越近了是沒錯,可是他秦尚彥卻沒有對馬小蓮做出什麼實質上的承諾和舉動,隻是依舊找著馬小蓮聊聊天之類的。
私下裡將馬小蓮拉來談話了解情況,黃莘兒覺得自己作為老板,應當關心下底下員工的生活,尤其是這種看著莫名有點不靠譜的時候。
馬小蓮應約前來,黃莘兒也不藏著掖著地問,開門見山道“小蓮,你現在是和秦尚彥在一起了?”
馬小蓮被黃莘兒直白的話整了個大紅臉,不過也沒有否認,點了點頭。不過她覺得自己和秦尚彥在一塊兒了又不是件見不得人的事,點頭後又朝著黃莘兒理直氣壯地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