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裡的聖旨帶給安王?
打開包裹之後,淩烽原想問是不是,未料齊公公已經閉上雙眼,駕鶴西去。
聖旨上猶帶著一絲血跡,帶著齊公公的餘溫,讓淩烽有些沉默。朝著齊公公一行禮,淩烽將聖旨重新放回包袱中,命人好生安葬了齊公公,自己則帶著包袱回了京城。
向司馬聰講述了事情大概的經過,司馬聰看著這道聖旨,心裡卻並沒有開心。他知道,這還隻是個開始。皇上在位期間猶有人明爭暗鬥,現在皇上去世,國家無君,那些隱藏著奪位心思的人,焉能按下心中的**。
打開聖旨,司馬聰看著那黑色墨跡所構成的名字,雖然早已猜到父皇會把皇位傳給自己,但是真正看到的時候,司馬聰還是挺頭疼的。
黃莘兒在一邊看著司馬聰打開聖旨,也看到了聖旨上的內容。雖然早有準備,但是真正看到的那一瞬,心裡除了苦澀,還有不願。相比較這個金碧輝煌的籠子,她更喜歡帶著喜歡的人遊遍山河湖海,且不說累,她到底還是個現代人,一夫一妻製的思想深入骨髓,如果將來司馬聰為了鞏固皇位,需要聯姻娶其他女子呢?也許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後,可是她的丈夫卻不是她一個人的丈夫,甚至可能成為和司馬傅母後一樣的存在,為愛癡狂,最後心如死灰。
不安的感覺是天生的,這個古代並不能讓黃莘兒完全信任,男人的誓言或許比煙花還要短暫。可是她也不想阻擋司馬聰,現在司馬聰有條件也有能力坐上皇位,她又怎麼以一己之私阻攔他呢。
世間安得兩全法啊。
心不在焉的日子讓黃莘兒做砸了很多事,看著黃莘兒自他收到聖旨後心緒不寧的樣子,司馬聰心裡也不好受。
這一日,各地商鋪的彙總總賬又拿來了給黃莘兒校對,第一次黃莘兒弄錯數字,司馬聰提醒她錯了,黃莘兒回過神尷尬笑笑,改了過來。第二次弄錯數目,黃莘兒依舊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司馬聰再次提醒道她弄錯了,黃莘兒低著頭改回來。第三次對賬本又弄錯了帳之後,司馬聰終於忍不住上前抱住黃莘兒,問她到底怎麼了,最近一直精神不好,心不在焉的。黃莘兒搖頭不語,直說自己沒事。
司馬聰看見黃莘兒不肯說,知道她現在還不想說而已,低聲歎了口氣,隻能安慰道:“相信我就好,一切有我在。有問題你和我說便是,我會解決的。”
依舊過著從前的日子,雖然司馬聰還是要參與朝政,但是他始終還是以攝政王的身份進行監國。這讓很多大臣無奈,卻無可奈何。
國家沒有君主,那麼什麼牛鬼蛇神都開始了打算自己的小算盤。現在明麵上的平靜隻是一時的,往後奪位的戰鬥隻會更加激烈。
皇上與皇後殯天不過半個月,原本在牢內的司馬傅因為皇後的幫助,逃出了天牢,尋找著機會東山再起。這個江山本來就應該是他司馬傅的,現在司馬聰把持朝政,憑什麼!他司馬傅才是太子,才是皇後所出的皇室嫡子,而他司馬聰,不過也就是個庶子罷了,他憑什麼和自己爭!
司馬淳原先依附著司馬傅,原想著保存自己便可,之前司馬聰和黃莘兒的人給他下藥,藥方攥在黃莘兒手中,他不得不幫著司馬聰和黃莘兒做臥底。直到上次司馬傅叛亂,私兵圍攻皇宮,他為其做事,這才獲得了最後一部分藥方。如今吃了幾天的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要再遵照囑咐一個月內不能行房,便可痊愈。
司馬傅從天牢之中逃出來,聽到皇上與皇後死去的消息,第一反應不是難過,而是算計著自己能從中得到什麼樣的利益,如何才能把這利益最大化,滿心滿眼的算計。他首先想到的是聯係自己的手下,整合自己手中的資源與人脈。秦尚彥是不能再用了,叛亂平息之後便沒聽見過他的消息,另外自己的私兵也在這一次計劃中被屠了個乾淨,隻剩下當初帶著自己衝出去的幾個親兵,商垣珩也是個膽小怕事的,他逃去齊國,這廝竟害怕被追究責任,到時候齊國難逃一劫,乾脆綁了他送回晉國。
這些仇他慢慢報,不急,等他奪回自己皇位,總有一天,他要所有和他作對的人,都死在他的手下。
那麼目前能聯係的,也就隻有司馬淳了。作為皇子,司馬淳也總有自己的一部分勢力,以此作為東山再起的資本,相信他司馬傅也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再次與他人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