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找上司馬淳,司馬傅親自現身於司馬淳府內。將自己的一塊玉佩解下讓稟報的人帶給司馬淳,不多時,果然傳回信息說司馬淳請他進去。
“皇兄,彆來無恙啊。”司馬淳看著上門來的司馬傅,笑眯眯地說道,“今天怎麼有空來找兄弟我了?”
司馬傅向來不是很喜歡敘舊,除非對敵,這樣還可以虛與委蛇一會,其他時候,特彆是頒布命令,絕對的開門見山型。隻是這一次自己回來是聯係司馬淳打算培養勢力,卷土重來,對於司馬淳的問候沒有什麼不耐煩,說了自己的打算,要求司馬淳配合他。
聽得司馬淳的話,司馬傅也算給了麵子,回道:“本宮自然無恙。因為本宮還沒有坐上那個位子不是。現在司馬聰把持朝綱,他何德何能。今日前來,也確實是有事,一為敘舊,二為謀略。你放心,本宮有計劃有把握,端看你是不是有膽色跟著我一起乾了。”
“皇兄說的是?”司馬淳假裝聽不懂,問道,“本王自然是站在皇兄這邊的,還請皇兄賜教。”
司馬傅也沒有懷疑司馬淳,直言道:“本宮的意思自然是你我聯手。待他日本宮成就九五之尊,定少不了你的好處。之前你站本宮這一陣營,想必你也知道本宮對你如何。你是個聰明人,司馬聰與本宮到最後鹿死誰手,還猶未可說。”
司馬淳知道自己的病已快大好,如今司馬傅落馬,司馬聰隻是以監國的身份把持朝政,那麼現在的機會如此之大,他乾嘛要為司馬傅做事呢,為自己拚一把豈不是更好,為他人作嫁衣裳,他司馬淳現在還真沒這個心情。
隻是心裡這麼想,嘴上卻不能這麼說,司馬淳知道此時誰先出頭,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有司馬聰坐鎮也好。他隻消看著,最好是能夠鷸蚌相爭,讓他做漁翁得一回利,這才是最好的。
按兵不動,司馬淳還是笑著,聽了司馬傅的話應著好好好,他司馬淳肯定是挺他司馬傅的,心裡把算盤打的劈裡啪啦響。
這些個皇子有幾個是省油的燈。司馬傅啊,太過輕信彆人,可是很容易失敗的……
司馬傅看司馬淳答應,心下放鬆。司馬淳留了司馬傅下來吃飯,說是還要與司馬傅商量一下一些計劃上的細節。司馬傅想著左右無事,且一些計劃上的東西還真得和司馬淳再說說,於是同意了司馬淳的邀請。
司馬聰與黃莘兒不知道司馬傅竟然又回來和司馬淳勾搭上了,對於之前司馬淳給他們通風報信的行為,雖然樂意接受,可是也暗中對他多了些防備。現在是因為他有把柄在黃莘兒手中,那以後若是彆人也用相同的辦法控製了他呢,那他們的情報豈不是也會流失很多?
顧慮此方麵,因此兩人也沒有把司馬淳拉入自己陣營,在給了他那個藥方之後,便與他減少了聯係。司馬淳不自知,沒有察覺,還在為自己野心所帶來的空前膨脹的自信心中做著登基的美夢。
大晉的君主換了一任又一任,名垂千古有,遺臭萬年有。每個人都是從白骨皚皚的血路中走出,贏得九死一生,贏得驚心動魄。司馬淳有野心,會做夢,他也知道這條路的艱辛與困難,隻是這一次,他沒有選擇再退縮。如果他做了皇帝啊,金錢酒色、權勢美人,什麼沒有,而且是要多少有多少。他也何須再看旁人臉色,依附旁人生存。這次的機會真的太誘人了,他如果不去把握,那他才是傻子。
虛假的兄弟情中兩人也算得儘興,一場宴會更是奠定了未來風雲變幻的局勢。沒有鬥爭的飯桌上,含笑的人笑容之下又藏了幾把刀。
這一年,廢太子謀反,皇上駕崩皇後薨,安王以監國之名把持朝政。
這一年,廢太子出獄,司馬淳暗藏心機,江山此後風雨飄搖難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