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周圍哪找到的一截長樹乾,兩個家丁抱著樹乾往下探去。
“公……公子”其中一個家丁苦著臉說,“這下麵實在是太深了,這樹乾都快趕上兩個我們了,還是沒有探到底。這小美人怕是凶多吉少了,咱們,咱們就回去。”
黃大寶憤怒地一踹邊上一個家丁的腿,甩袖怒道:“一群飯桶。”
這個坑其實也不算是個坑,而是一條斜著蜿蜒朝下的道口。黃莘兒從上墜下,滾落在通道地勢較緩的一處,暈了過去。
黃大寶帶著一眾人往知縣府回去。今天讓著黃莘兒跑了,著實讓他意氣難平,給家丁們也沒什麼好臉色。習慣了自家公子作風的家丁們也知道這一次事情有點大發,全都一個個揣著笑臉往黃大寶身邊湊去。
“去去去,你們都圍著我乾嘛。”黃大寶嫌煩,更是怒氣衝衝地往前走去。
此時司馬聰沒有找到黃莘兒,正帶著人從知縣府方向回來。撞到黃大寶一行人,再看到黃大寶衣衫略顯淩亂,還帶著點草屑,冷笑著攔住:“人呢?”
黃大寶自然認識司馬聰,上次他可不就是被司馬聰卸了胳膊,這仇,他肯定得報。
“人?什麼人?”黃大寶死不認賬,“我還得找你算賬呢。敢卸我胳膊,小子,今天你死定了。”
敢朝著司馬聰喊你死定了的人,上一個還在天牢裡待著呢。眾人對黃大寶的勇氣表示佩服,並且對他露出惋惜的表情。
雙方人馬交戰在一起,那根本不是一個水平的。那些家丁不過都是些狗仗人勢的狗腿子,恃強淩弱。那黃大寶更是靠著他爹才能肆無忌憚興風作浪,如今遇到司馬聰,可算是撞槍口上去了。
三兩下解決了戰鬥,躺了一地的家丁誇張地哀嚎著不肯起身戰鬥,有兩個乾脆直接裝暈。對麵這群人可不好惹,下手真狠。家丁們看著還站著的黃大寶,再怎麼樣也不敢造次,留黃大寶一個人站在那應對著司馬聰一行人。
“上次卸了你一隻胳膊你還不長記性是嗎?”司馬聰看向黃大寶,“那這次就卸兩隻。再記不住的話,這斷的,可就不隻是胳膊了。”
黃大寶悻悻然帶著家丁們回去,這打不過的人,果然還是得他爹出馬。下次,他要這小子好看。
回到府中,黃大寶慘兮兮的模樣引起了知縣夫人的尖叫:“兒啊,你這一身傷哪來的?誰這麼不開眼,連你都敢打。我去通知你爹來,你先回房間,我讓大夫來看看。”
知縣大人正走出書房,知縣夫人便急匆匆地走到知縣大人麵前,大聲哭喊著:“我不活了我不活了。”知縣大人看著自己夫人的樣子,不以為意,問道:“又出什麼事了?”
知縣夫人拉著知縣大人的手,淚眼汪汪地說道:“相公,咱們的兒子,大寶他……他……他被人打了。兩隻胳膊都被人家給卸了。也不知道誰那麼狠心呐。”
知縣大人一聽,自己的兒子竟然被人打了,頓時就急了,連忙拽著夫人就往黃大寶房間方向走去,一邊還在說著:“快帶我去看看。我倒想知道是誰家那麼大膽。”
黃大寶正在自己房間哎喲哎呦叫著。這被卸掉的兩隻胳膊那是鑽心的疼,從小到大,他哪裡吃過這樣的苦,對著司馬聰也是越發的恨。
這哪一次他生了點病什麼的,他爹娘都一副寶貝的樣子捧著,偶爾他爹發怒,也有他娘攔著,現在受傷受到這份上,黃大寶可委屈了,看到知縣和知縣夫人進來,哭著便朝他們喊道:“爹,娘。”
那模樣看在知縣的眼裡,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寶貝兒子喲:“兒子,你這是怎麼了?誰弄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