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衛最終選擇了死亡。他生來便是一個普通人,直到收入影衛隊訓練,後來有一個人告訴他,以後,司馬薈就是他的主子。他看著那時的司馬薈,抱著小皇子坐在椅子上品茶,聽到下人的稟報,轉過頭看著他,眼神高貴的像是個女王。不是王妃皇後那種權勢帶來的壓迫,而是她本身的美帶來的一種震撼。那時候,他對自己說,以後,司馬薈就是他的主子。
隻是司馬薈是盛氣淩人的,是霸氣的,是不容置疑不容反駁的,她的目的她的目標,她總是想方設法極儘手段,可是這並不妨礙他覺得司馬薈很好。司馬薈本來就值得這世上最好的東西。
司馬薈,就是他心上帶刺的那一朵花。
司馬薈對於影衛的死隻覺得理所當然,可是她忘了,現在能用之人,還剩多少。她太堅守自己的信則。及至遠處幢幢燈火,明滅著向她移動而來,司馬薈想要逃跑的時候這才發現,她的身邊,早已沒人了。
手下死了,兒子也不要她了,司馬聰等人更是成為了她的敵人,她一個人,嗬,孤家寡人的,能逃到哪。不過她司馬薈就是敗了也要給他們製造出麻煩。她是司馬薈,她是永遠不會失敗的司馬薈。
知道自己躲不過這個地毯式的搜索,司馬薈乾脆也就不來躲了,給自己換上紅色的衣紗,抿上胭脂,貼上花鈿,打扮的漂漂亮亮地坐在窗戶邊,拿著一小瓶酒,一小口一小口飲著。這是一隻月夜裡的妖精。
眾人找到司馬薈的時候,司馬薈正巧扔了酒瓶子。忙著邀功的人連忙上前想要抓住她好回皇宮邀功去,或者交給安王爺。但是無論交給誰,這功勞,可是不小。
誰也不是傻子,可是當他們真正看到司馬薈的那一刻,內心還是震撼了,不約而同地停下了動作。長公主酷似她的母妃,是有名的美人,當初入宮之後是如何的風光無限。為此,司馬薈也下了不少功夫在保養和化妝上,尤其是喜歡熱烈的紅色,總是帶給人一種濃烈的盛開之感。
而今看雖然即將成為階下囚,司馬薈仍然邁著她高傲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她既定的命運。
“長……長公主。”有認識者結結巴巴開了口,想要說什麼,司馬薈站在眾人之前,微昂下巴,神色無波無瀾,看著開口者,從氣勢上便已經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本宮自己會走。”
司馬薈坐上馬車,唇色留一抹在那酒瓶之上,這個地方,此後也是再無瓜葛。
回京的路上,司馬薈思考著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這批人應該是司馬聰的手下,這就比較難辦了,如果她現在提出要見皇上的要求,那麼得到稟報的司馬聰定然會察覺出什麼。
世上有種神助攻叫對麵的豬隊友。司馬聰抓住司馬薈之後便立即進宮和司馬遠做了彙報,司馬遠差點被司馬薈派來的那個侍女刺到,內心對於司馬薈也是十分的憤怒。聽到司馬聰抓住了司馬薈,司馬遠立即跟司馬聰要求,把司馬薈交給他來處理。
司馬聰想著也沒有什麼,尤其是剛剛司馬遠被司馬薈派人刺殺,現在意氣難平,於是同意了司馬遠的要求,答應他把司馬薈交給他。
司馬薈坐在馬車之上回到皇宮,看著這路並不是去安王府,心下奇怪,掀簾問道這是去哪裡,駕車的人告訴司馬薈司馬聰是要把她交給司馬遠處理,司馬薈一愣,勾起一個淺淺的笑。
交給司馬遠啊。司馬遠這小子可不是一塊什麼好料,之前身為不起眼的皇子,不少東西是他沒學的,哪怕現在有著司馬聰的幫襯,也最多就是塊正在被雕琢的玉胚子。對自己處理事務不夠果斷自信,之前因為司馬聰把他保護的太好,心理上可真是不堪一擊的脆弱呢。原來的不見光,所有的懦弱與甘於平淡,這些都不是時間能夠掩埋的而且會隨著時間愈加深刻。
司馬遠,還真的是個好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