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遠不識抬舉,根本不理會商垣珩的話。
商垣珩又努力地補充道:“一個大國並不意味著它的每一片淨土都能富強,財富永遠不能均勻地分配,如果司馬兄能夠通過商業兩國相交,必定可以達到兩國友好,共同繁榮之勢。我國雖小,晉國雖大,往來互補,均有所裨益。”
司馬遠終於鎮定地說:“商垣珩你明明知道我們兩國是敵對頭,之前矛盾和衝突就不斷,今日前來讓我開通互市,你到底是何居心不得而知。你若是下請戰書的,我還可以理解,但是現在可不是你往日的作風行事啊。”
“哈哈哈,司馬兄真是說笑了,我並沒有變什麼,現在叫做因勢而為。當初莫聞翼奪走我兩座城池,我也沒有大動肝火,急切發動戰爭隻是因為想為百姓造福而已。兵器無情,一旦開戰不僅生靈塗炭,而且百姓流離失所,怨聲載道。我隻是想著兩國民能夠可以過上能更好的生活而已,希望司馬兄也是這個想法。”
司馬兄臉上並未露出一點笑意,“商兄那你可真是打錯算盤了,我和你不是誌同道合之人,還望商兄另擇良人吧,恕我不能奉陪,好自為之。”說完司馬遠轉身離開。
商垣珩一直忍到現在,確認司馬遠已經遠離後,終於沉不住氣了。他用力地將拳頭砸在桌子上,桌子立即發出巨大的的響聲並伴有細微的裂痕。
商垣珩歇斯底裡地叫喊到,“真是不識好歹,毛頭小子,一個平庸無為的人竟然敢跟我這樣說話,我都已經這樣低聲下氣地說話了,他竟然還不領情。真是氣死我了,要不是為了國事,我早就跟他撕破臉了。有司馬遠這樣的人在晉國,真是一大憾事。”
商垣珩還是怒氣未消,一旁的外事官也在幫忙安慰,隻是這件事還沒有還沒有眉目,現在還隻是開頭,難免還要折騰一段時間處理其他事情,於是商垣珩不得不還要在晉國多待幾日。
商垣珩在休息之餘派人通知了司馬聰商討的結果和細節情況,司馬聰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憑借他對司馬遠的了解,司馬遠肯定不會考慮過多的事宜,而是直接拒絕,所以他立刻給李將軍飛鴿傳書一封,告知他一定要勸服司馬遠答應與商垣珩互市的協議。
李將軍雖然不明白司馬聰這樣做到底是何意,但還是照做了。畢竟與司馬遠相比起來,司馬聰還是為國家著想,司馬遠現在人心儘失,一點都不比珍惜往日軍將,反而肆意妄為。日後實在是不適宜做一個明智的君主。
李將軍特意還帶了幾位年老有威望,資曆較高的老臣來,一同勸說。司馬遠一看這個陣勢確實心頭一震,“你們,你們這是要乾什麼,李將軍,難道你們想要犯上作亂嗎。我告訴你我可是你們的主子,你們是要臣服於我,才能保命升官加爵。”
李將軍等人一起抱拳做了一個揖,然後說道:“我們不是來鬨事的,我們雖是臣子,為主公分憂解難,但是當主公遇到難題和做出錯誤的決定時,我們就要及時勸阻。以國家利益為大,重新製定合適的政策。”
“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做決定了,你們這是乾預朝政,篡權謀私。我看你們就是跟商垣珩是一夥的,私通彆國。”司馬遠瞪著眼睛,手指指著李將軍一群人囂張地說。
“主公,我們並不是要意圖謀反,隻是主公這次的確是做的有些錯了,太過分了。這件事竟然沒有和彆人說過就私自決定,兩國互市的確是一件好事,我和幾位老臣都一起商量過了,覺得此事可取。與各人利益相比,當然國家前途還是更重要一些。”
李將軍身旁的一位長須胡子也慢聲附和,“對,既然商垣珩願意示好,我們也就可以多一個國家相助,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我國雖大,但是還有很多不足,如果一旦開戰,未必會有優勢。通過商業合作,可以積攢錢財,招兵買馬,積蓄力量,能多應付戰事一天,我們就有一天的勝算。今日你拒絕了商垣珩,隻怕日後商垣珩記仇,當我們有事需要求幫忙的時候,他反而落儘下石,還幫彆人來攻擊我們,那可就不好了。”
司馬遠看著幾位大臣對自己輪番進行口水戰,實在是受不了了。
於是疲憊地擺擺手,說:“好了,好了,我答應你們,我會跟商垣珩簽訂互市協議的,這下你們滿意了吧,可以放過我了吧。”
然後又對旁邊的隨從說:“去驛站通知商垣珩,明日前來簽訂協議。”
李將軍高興地麵對麵議論著,看事情已成,於是先後退下了。
在簽訂協議的那日,司馬遠很是不樂意,可是又無可奈何,隨意地簽上了自己的名諱,然後又將筆重重地扔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