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遠勉強答應了這個提議,雖然內心是極其的不願意,但還是無能為力。
成王敗寇,都已經成了定局,想當初自己貴為一國之尊,根本不把商垣珩的國家放在眼裡,如今竟然成為商垣珩地手下敗將,實在是心有不甘。
司馬遠左手撐著頭,眼睛望著外麵,鼻孔裡微微出著氣,遙想之前商垣珩還是一個小角色,司馬聰也去世了,他以為自己就能安穩地登上帝王之位。那一切都是自己設想的,如今也的確實現了,隻是如夢境一般,轉瞬即逝。
帝王之位沒有他當初以為的那麼容易,榮華富貴的背後卻有千斤重的負擔。
司馬遠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應付眼前的問題,就怕持續僵持下去,對方來一個釜底抽薪之舉。
這場戰事是由商垣珩挑起來的,依然是考慮到方方麵麵,而司馬遠一方隻是應戰,兵馬糧草準備得不足,整場戰事都沒有深思熟慮的謀劃。再加上商垣珩研製出了新型的武器,攻擊力和殺傷力十分強悍,害得司馬遠損失了許多的兵力。
這邊司馬遠在憂愁中百般想不出方法,而那一邊陳源形還沉浸在封官的喜悅中,隻顧著享受這份官職給自己帶來的榮耀和尊貴,隻為了釋放此前司馬聰一直壓製自己的怒氣。絲毫忘了身居高位的職責和義務。
陳源形雖然貴為宰相,多年掌控著朝中的事務,城裡有一半的人都想跟他攀上關係,借助他的勢力走上政壇,混個一官半職,揚名立萬。
就連商垣珩都要賣他一個情麵,遇到重大的事情先要聽一聽他的意見才好做評價。但是陳源形已經不直接掌管具體事宜很多年了,這次隻是對司馬聰嫉妒,所以趁著司馬聰生病奪了他的位子來坐。
才剛剛上任幾天,陳源形還沾沾自喜,一連幾天副將軍都來要陳源形對軍中的事宜做出決策,正如國不可一日無君,軍中也不能一日沒有一個主持的人哪。
陳源形自認為自己才剛剛來到軍中,要幾天緩和時間來過渡也無妨,於是每次副將軍在他耳邊嗡嗡地說著要這個要那個的時候,就覺得十分的不耐煩,隨意用幾句話給打發了。
副將軍這幾日心中充滿了猶豫和無奈,吳軍師在的時候,軍中的一切秩序井然,士兵訓練有素,補給和糧草也都能及時供應,緊急情況也能得到妥善處理。可是自從陳源形大人頂替了吳軍師後,甚少過問軍中的差事,一旦有問題就被陳源形搪塞自己剛剛上任不熟悉而擱置一旁。
兵士已經沒有正常訓練好幾天了,整個軍隊運行受阻,士氣渙散,謠言也四處飛起。
副將軍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樣子了,雖然初戰告捷,每個人都很高興,但如果持續這個局麵下去,那這個戰事最後的結局還不知道是誰輸誰贏呢。
而且現在陳源形大人還不允許再使用吳軍師先前指定的兵器了,士兵一時都陷入了疑惑,難道是還繼續使用原來的兵器嗎,那會不會有戰敗的風險呢?
副將軍沉思良久決定還是將此事告訴商垣珩,商垣珩得知此事後還是很生氣,他必須保障這場戰事的勝利,否則進行到一半,卻失敗了,他的顏麵將如何維護。
商垣珩沉著臉色,一眼不發,雙手背在後麵,副將軍跟在他的後麵。
一見到這種陣仗,陳源形察覺到有些不對,於是趕緊從座位上起來,然後賠著笑臉,卑躬屈膝地向商垣珩跪地問安,將商垣珩引到上座。
陳源形問道:“陛下,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今日有空到我這裡了,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我做。”
陳源形看了一眼旁邊的副將軍,商垣珩揮了一揮手,示意副將軍出去。
待到副將軍出去了,商垣珩才對陳源形詰問道:“愛卿,你已經輔佐了我多年,是我的左膀右臂,不可忽視的一位良兵愛將。你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吳軍師有傷在身,所以我才讓你做這個職位,可是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