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逃跑時太匆忙,黃莘兒和司馬聰各自找尋一個安全的地方,因此短暫地失去了聯係,無奈害怕黑衣人追來,隻能先顧著保命要緊。
黃莘兒筋疲力儘跑了一夜,沒有吃任何食物,也沒喝幾口水,終於耗儘了所有的精力。黃莘兒遠遠地看見有一群人在行走,於是又開始振作起來,朝著人群大喊:“救救我,有人要殺我,我好累啊。”
黃莘兒睜著疲勞和充滿困意的雙眼,看著前麵的人群一步步往自己走過來,從轎子上下來一個人,走近了一看才知道原來是司馬遠。黃莘兒逃難的過程中正好遇上了帶著大部隊撤退的司馬遠。
黃莘兒原本就和司馬遠有些過節,況且司馬遠曾經有意於黃莘兒,但是黃莘兒拒絕了他,司馬遠這人一向沒有什麼氣度,說不定這件事還耿耿於懷呢。
如果自己落到了司馬遠的手中,司馬遠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皮肉之苦也就罷了,就怕司馬遠存心作梗,想要拆散她和司馬聰,現在兩人身處各地,連相聚都恐怕是無能為力。
黃莘兒不想在和司馬遠有任何的瓜葛,於是想要立即離開,黃莘兒轉身在坎坷不平的路上踉踉蹌蹌地走著,但是體力不支,趴到了地上,於是又改為匍匐。司馬遠看到往日的心上人如今卻狼狽不堪,蓬頭垢麵,嘴唇也因為脫水而起了皮。
司馬遠抓住黃莘兒的手,關切地問道:“莘兒,是你嗎,真的是你,我做夢都沒有想到還能夠再見到你。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個樣子,到底是何人竟然讓你變成這樣,告訴我,我一定馬上殺了他。”
黃莘兒掙開司馬遠的手,用虛弱的聲音說:“放開我,不要你管,你走開,就算是死,我也不要死在你的手裡。”
但是話一說完,黃莘兒就覺得眼前一暈,無力地躺在了司馬遠的懷裡。
轉眼醒過來時,黃莘兒隻覺得自己身處一個十分光亮的地方,雖然身子還是有些疲憊,但是身上蓋著暖和的被子。旁邊的司馬遠伏在床邊,右手撐著腦袋,靜靜地歇息。
隻見黃莘兒醒了,司馬遠也正了正身子,默默地問道:“莘兒,你醒了,你可知你睡了一天一夜呢,可把我嚇壞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身邊可還有什麼熟悉的人。”
黃莘兒並沒有理會司馬遠,隻是冷冷地說:“多謝你的幫助,既然落到了你的手中,我也沒有想過能出去了,要殺要剮隨你便吧。”
“你真是想多了,我沒有想殺你,我隻是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回國而已。”
黃莘兒真的是想歪了,也許曾經司馬遠對黃莘兒有些恨意,但是已經睡著時間的流逝而消磨殆儘。但是好不容易久彆重逢,司馬遠也不會因此輕易放過黃莘兒,黃莘兒背後的商業勢力強大,每年國庫的稅錢有許多都是仰仗著黃莘兒遍布各處的商業活動。
如果能將黃莘兒控製在自己的手裡,那麼日後國家遇難,說不定還能有所依靠。
黃莘兒逃過了黑衣人的追殺,司馬聰身經百戰,也安穩地活了下來,身體稍微好一點了,司馬聰就開始派人去尋找黃莘兒的下落。隻是但是他們逃離時是夜晚,黑夜隱匿了人們的蹤跡,況且晚上的外出人員少,並未有多少人看到了黃莘兒是在哪裡經過,又去了何方。
因為黃莘兒和司馬聰都重新找到了新的地方庇護,所以黑衣人的任務不能完成了,再下去搜尋無果,於是黑衣人趁著清晨,人流稀少的時候溜進了陳源形的府邸。
“大人,屬下辦事不利,讓吳軍師給溜了,是屬下的失職,還望大人見諒。”黑衣人滿聲抱歉,這次遇刺失敗應該是他職業生涯上不光彩的一筆。
“行了,這件事也不完全是你的過錯,吳軍師並非普通人,一般人是製服不了他的,既然遇刺中斷,那這件事就此打住吧。算他命大,有了這次的教訓,他下次肯定會更加小心,對了,你沒有暴露你的身份吧。”雖然陳源形並不介意暴露自己對司馬聰的嫉妒和殺意,但還是不想在商垣珩那裡留下汙點。
“大人,沒有,與您有關的事,我未多說一個字。”陳源形聽完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