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遠在那個隱蔽的地方一直待著,因為害怕外麵的打鬥會誤傷到自己,一直沒有出去,也因為山石的遮擋,司馬遠幸運地沒有被敵軍發現。等到司馬遠覺得安全的時候了,出來一看雙方的軍隊已經換了一個地方廝殺,而眼下自己連一個熟悉的人都找不到。
司馬遠隨後大呼一聲:“來人呐,將寡人一個人晾在這,不怕死罪嗎,快來護駕。”
眾人聽聞後,以前見過聖上龍顏的人紛紛趕過來,單腿跪地,雙手握拳,高呼道:“皇上萬安,微臣護駕來遲,讓皇上受驚了,微臣罪該萬死。”
司馬遠整了整衣襟,然後滿不在意地說:“好了,特殊時期,朕就不怪罪你們了,現在唯一的事情就是回國。大部隊去哪裡了,竟然丟下朕一人,自己跑了。”
將士們指著遠方,司馬遠召集了零零散散的士兵組成一個護衛隊,將自己圍在中間,一行人又開始上路了。
龔襲秉帶著部隊偷襲司馬遠的事情讓陳源形知道了,雖然商垣珩誇獎他神機妙算,適應本領強,但陳源形隻是臉麵上笑了一笑。他根本不知道司馬遠有這樣的動作,龔襲秉暗地裡行動也不知會他一聲,而且襲擊準確利落,絕對不會是龔襲秉以前的行事風格。
這樣的事除了司馬遠沒人能做到,陳源形心裡不快。
明明自己才是軍中的都督,掌管一切大大小小的事宜,吳軍師在養傷期間也不安分,竟然偷偷背著自己下達軍事命令。陳源形積怨已久的憤怒終於爆發,在司馬聰來之前自己是商垣珩的宰相,備受榮寵,可以說掌控著半個國家。
自從司馬聰來了之後,一切開始發生變化,他讓商垣珩對他逐漸信任,甚至可以左右商垣珩的意見,乾預朝中的大小適宜,權傾朝野,讓商垣珩圍著他團團轉。
可以說司馬聰已經快要完全取代陳源形的地位,司馬聰的膽識和智慧和商垣珩不相上下,一個異國臣子,充滿懷疑的身份與麵容。陳源形知道司馬聰肯定並非凡人,而且對他來說,這個威脅越來越大,稍有不慎,有可能他就會丟掉自己的高位,自己奮鬥一生積攢的權勢與榮耀,他必須儘快除掉司馬聰這個禍患。
有是一個星空燦爛的夜晚,司馬聰還未入睡,正在看著兵術卷宗,桌子上點了一隻蠟燭,一旁的黃莘兒卻不堪困意深重,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司馬聰在看書之餘看著黃莘兒甜睡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灣笑容,窗外偶爾呼嘯過一陣夜風。
突然蠟燭的火光閃了一下,門口有細微的聲音,司馬聰轉頭一看,門縫裡塞進來一把找到,將門閥慢慢地抬了上去。
司馬聰知道來人一定不是好人,此前就遇刺過一次,這次更加小心了。司馬聰輕輕地拍了拍黃莘兒的肩膀,說道:“莘兒,快醒醒啊,我們趕快出去,府中一定進來了什麼不善的人,恐怕是衝著我來的。”
黃莘兒抬起頭,揉了揉朦朧的睡眼,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問道:“司馬聰,怎麼了,你剛剛說什麼啊,究竟是什麼人敢闖這裡。”
門閥中午被頂出去了,“轟”的一聲,房門被用力地推開,進來兩個黑衣人,黃莘兒一看,瞬間驚起,飛快地跑到了司馬聰的身後。
司馬聰從床邊抽出一把利劍,沉著而冷靜地應對,右手持劍,左手護著黃莘兒在身後,言詞強硬地問道:“來者何人,竟敢擅闖我的府邸,不知道我的身份和地位嗎,竟然如此放肆。”
“殺的就是你,我們隻是收錢辦事,從不過問過多,誰讓你得罪人了呢,快拿命來。”兩個黑衣人一個躍步跳進屋內,與司馬聰廝打起來。
司馬聰用一個手揮劍一直攻擊兩個黑衣人的要害,兩個刺客雖然沒有占到什麼便宜,但是司馬聰有傷在身,還沒有恢複,一段時間下來,體力不支。司馬聰知道這樣下去不是權宜之計,不知道黑衣人還有沒有幫手,而且來勢洶洶,光靠自己一人抗衡不太可能。
黃莘兒躲在司馬聰的身後,司馬聰護著黃莘兒慢慢地往門口移動,儘量將黃莘兒往門口推,然後大喊一聲:“莘兒,你快跑,不要管我。”
司馬聰抄起地上的凳子往黑衣人身上砸去,黃莘兒看著司馬聰有些猶豫,司馬聰用眼神示意她先走,黃莘兒無奈,隻能先離開。
在黃莘兒走後,司馬聰又與黑衣人廝打了一番後,司馬聰逃離之前甩出一個小球,頓時冒出許多煙霧。待到煙霧散儘,黑衣人一看屋子裡已經沒有了黃莘兒和司馬聰的身影,於是立即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