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聰知曉了使臣的來意,眼神中閃過一絲的不悅,仿佛全天下的人都在不滿意他的做法,甚至超越了國彆。商垣珩想要硬塞一個公主給自己來結束這場戰爭,實在是太便宜了。他的身邊多一個異國公主,就如同當時商垣珩的身邊多了一個吳軍師,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臥底的嫌疑。
司馬聰將一杯沏滿了的茶放到使臣的麵前,使臣看著這杯茶,心中有些壓力。俗話說:“滿杯的酒,七分的茶。”司馬聰這樣分明是不願意再商談下去,要趕自己走啊。
使臣將麵前的茶一飲而儘,潤了潤嘴唇,又開口說道:“我是帶著真心而來的,這份真心不是為了能夠從兩國相交中獲得多大的利益,而是為了兩國的百姓考慮,不想他們生活在水聲火熱之中。”
“陛下你可能是剛剛登基,年輕氣盛,想要做些政績出來,不讓你的大臣失望。通過戰爭獲勝的確是政績的考評標準之一,可是最重要的讓百姓生活安康。如果不到最後時刻,大多數君王是萬萬不會發動戰爭的。”
司馬聰直視使臣的雙眼,根本不在乎剛才的話,“使臣先生真是多慮了,雖然我當君王隻有一段時間,但是我生活在基層已經積累了頗多的經驗。我就是站在我的子民的角度,深思熟慮才決定發動這場戰爭,好解決糾纏了幾代的邊境問題。”
使臣好像有些許不解,他一直生活在京城,雖然自己的工作職責就是將兩國的矛盾放到桌麵上談。可是回想起來好像真的沒有對這個問題投入過多的思考,也沒有親眼目睹到底是什麼樣的。
使臣詢問般的問道:“邊境問題,兩個相鄰的國家往往都會有些摩擦,但是有必要上升到戰爭層麵嗎。”使臣的話裡,好像這件事就像是孩子般的小打小鬨一樣。
“我為君王的那一刻,所有的目的就隻是為了我的國家著想。隻有國家安定了,百姓才能過上好日子。我們兩國的邊境問題不是一天兩天了,隻是我國的前幾任君主有些不作為,或是無暇顧及此事。但是商垣珩欺人太甚,步步緊逼,我們默默忍受,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國土在無形之中一點點失去。”司馬聰的義正言辭讓使臣震驚不已。
“使臣先生,你還是回去吧,我根本就沒有再多娶一人的想法。我的皇後與我一起患難許多次,彆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所有她為我做的一切我都記在心裡。我一生隻會愛她一個人,即使你們的公主再怎麼絕美,我都絲毫不心動。請你回去親自告訴商垣珩我的意思,我還要回去處理奏章,恕不遠送。”說完,司馬聰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使臣看到司馬聰如此堅決,知道再這樣周旋下去也沒有什麼轉折的餘地,於是為了不耽誤商垣珩及時作出決策,馬不停蹄地趕了回去。
商垣珩聽了使臣傳回來的話,勃然大怒,怒目圓瞪,質問道“真的嗎,司馬聰真的那麼囂張這樣說嗎?跟他好言好語地說,他竟然不肯聽,真是不識好歹的家夥。”
使臣顫顫巍巍地回答:“是的,陛下,無論我怎麼苦口婆心地相勸,司馬聰他都頑固不化,死都不肯停戰。而且他還說,他才剛剛稱帝,國事繁忙,後宮不宜有這麼多人,隻要一個皇後就行了。拒絕娶我們的公主,與我們聯姻。”
商垣珩看著桌上的快要堆成小山的前線奏折,心中焦慮不安。司馬聰不願意停戰,那商垣珩也就隻能一直傾注一切的力量去不斷拖延。不知這場戰爭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最後勝負已經不再重要,因為整個國家都會元氣大傷,大不如前。這是如果再有一個國家來趁虛而入,那麼被攻破簡直是輕而易舉。
“好啊,司馬聰你果然是一個強勁的對手,你既然要將我的實力一點點掏空,那就不要怪我出狠招了。是你先不仁的,就不要怪我不義。這次我一定讓你不得安生,給你一個機會好好看清我的實力。”商垣珩的怒火久久沒有熄滅。
司馬聰一個人在書房裡工作得太認真了,竟然連黃莘兒推門進來都不知道。門口的小太監已經困得倒在了牆邊睡著了。司馬聰忍不住打了幾個哈欠,搓了搓手又繼續執筆寫字。
前方戰事如火如荼,黃莘兒雖然是皇後,卻真正能做的不是很多,隻能像今晚一樣端著一碗燕窩羹給司馬聰送一個夜宵。
“我聽說商垣珩派使臣來了,咱們要不要也緩一緩,畢竟我們都是經曆過戰爭的人,都知道兵器無眼,失去親人的滋味不好受。”黃莘兒將燕窩羹放到司馬聰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