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司馬鯤的傷勢嚴重,當蘇筱包紮完了傷口時,司馬鯤已經是大汗淋漓。蘇將司馬鯤的上半身立起來,靠在樹上,儘量讓他舒服一些。
“怎麼樣,現在好多了嗎,雖然現在你的傷有些重,但是條件有限,隻能用簡單的草藥給你敷上了。”蘇筱的語氣中有些無奈。
“沒關係,我已經很滿足了,起碼我還能夠活著。黑衣人的目標直指我,看來是有人處心積慮地想要我的性命,真是拖累你了。我們能夠死裡逃生,也是足夠幸運了,現在我已經不求彆的了,保住性命就很好了。”司馬鯤咳了兩聲,胸口劇烈地顫抖。
“那我們現在隻能自求多福了,這兩日我看黑衣人並沒有追過來,但形勢還是有一些緊迫。我們必須提防著黑衣人的再次進攻,所以我們可能暫時去不了縣裡的醫館了。”
蘇筱又頓了頓說道:“醫館裡什麼都有,設施比較齊全,如果你能夠在那裡修養的話,不僅更加舒服,而且也會好的更快。真是委屈你了,在這荒郊野外的,什麼都不齊全,而且那麼潮濕。”蘇筱轉過頭去,心裡充滿的都是對司馬鯤的愧疚。
“嗯,我現在活動不了,就算是要走的話,我也行動不了,隻會成為你的拖累。咱們現在就在這裡待幾日吧,黑衣人的眼睛看不見,就算是找到我們,也不能對我們怎麼樣。你彆太自責了,為保護你而受傷是我自願的,這不關你的事。之前你救我逃出虎口,現在為我治療的又是你,說到底,我是欠你的情的。”
司馬鯤頓了頓又繼續說,“我現在動不了,就等同於是半個人。我一切都聽你的,如果現在趕到醫館去,說不定還會被黑衣人半路劫殺,一命嗚呼了呢。我現在呆在這還能夠保住一條小命,你的醫術我放心,那我這條命可就交到你的手上了。其實想不到你真的是一個奇女子,不僅會救命治人,還善於用毒。”
蘇筱的臉上也難得露出了一抹笑容,“你還是彆再耍貧嘴了,放心耗費了精力,你一定餓了,我去給你采一些野果子充充饑。”
而老張在苦等了一夜之後,靠在旁邊的石頭上睡著了,不知不覺就睡了一夜。老張起來揉了揉睡意朦朧的雙眼,用手撐著石頭站起來。森林裡的早晨還是有陣陣涼意,老張打了一個寒戰以後清醒了過來。
但是環顧四周都沒有其他人,隻剩下了老張一人,不見蘇筱的身影,老張將身旁的燈籠提起來,卻發現燈籠裡的蠟燭已經燃燒殆儘。
“蘇姑娘,你在哪裡啊,我是老張。如果你能聽到的話,就回一句。蘇姑娘,你去哪裡了。”老張用雙手捧著大聲呼喊。
“嗚,嗚。”但是除了幾聲低沉的鳥鳴之外,沒有蘇筱回答的聲音。
“哎,這個蘇姑娘,不是說好讓我在這裡等她一會兒的嗎,怎麼一夜都過去了,還不見她呢。把我一個人晾在這裡,可冷死我了。她一個跑哪裡去了,去找司馬鯤,結果連自己都給找沒了。”老張一個人自言自語。
老張並沒有立刻決定離開,又等了一會兒以後,還是沒有任何的回應,“蘇姑娘該不會是把我給忘了,然後昨天晚上又臨時回去了吧。現在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我還是先行回去吧,先休整一下再說。”
於是老張獨自一個人提著燈籠,往回竹林小屋的小路上走著。
在竹林小屋裡,黎若萱和淩峰已經起來了,侍弄著早餐。黎若萱嘀咕著:“哎,峰哥,你早上起來的時候看見鯤兒和蘇筱了沒有,我怎麼沒看見他們人呢。”
淩峰一邊取水,一邊無奈地搖搖頭。
“那這兩個人去哪裡了,我晚上去看了他們的房間了,都沒有人。這都快要吃完飯了,還不知道回來,峰哥,你說他們倆是不是一起出去玩了。”
“萱兒,你就彆操心了,他們雖說還是半大的孩子,但知道什麼事應該做,什麼事情不應該做。你再等等嘛,興許是出去采藥了。”淩峰說完邊將提上來的水倒進木桶裡。
老張來到竹林小屋,埋怨地說道:“黎大姑娘啊,我說那個蘇筱是怎麼回事,我昨天在森林裡等了她一夜,都不見她的影子。還有那個司馬鯤也是,蘇筱就是因為去找司馬鯤而不見的。”
黎若萱一臉的迷茫,然後將老張請進了屋裡,仔細詢問。“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啊,我們也在這裡迷惑呢。這兩個孩子都不見大半天了,找不到影子,我還以為是去了醫棚了呢。”
老張盯著黎若萱和淩峰問道:“你們竟然不知道?”黎若萱和淩峰相互望了望,搖搖頭。
“昨天夜裡的時候,醫棚那邊有一個病人突然發高燒。我來找蘇筱前去診治,我們倆一起走的。結果司馬鯤就在後麵跟著,跟了一路,說是要跟著我們一起去。蘇筱不願意,多次打發他走,然後司馬鯤不樂意了,跑回去了。我看這樣不是一個辦法,就讓蘇筱去追一追,結果蘇筱這一去,兩個人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