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縣既然有瘟疫,那留著也沒甚用,便一把火燒了吧,來人啊,準備。”
“什麼!”聽到那為官的人的話,淩峰難以置信,要燒清河縣?
“不行,清河縣怎麼能燒,不行。”
“清河縣是我們的家,怎麼可以燒啊,不行,我們不允許。”
沒一秒,人群裡就有人說話了,既然有人開口,自然有人附和,所以人群裡一下子的聲音大到都掩蓋住了官兵的聲音。
“夠了!”那為官終是忍不住,開口訓斥:“本官說什麼就是什麼,還能容得你們這些人反駁,行了,給本官動手,要是有阻擋者,通通一律按妨礙公事處決。”
為官的一句話就把所有人唬弄住了,雖然不願意自己的家被燒,可老百姓終究是老百姓,敢怒不敢言。
而淩峰現在卻得知要燒清河縣,第一時間是讓人去通知黎若萱,畢竟他也知道他們根本阻擋不了這個當官的。
可是黎若萱不同,她可是司馬鯤的人,有著身份,還怕什麼。
隻是去通報黎若萱肯定有一定的時間,在這時間裡,淩峰隻能在心裡心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可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還好,黎若萱總算沒有辜負淩峰的期望,以著最快的速度到達了淩峰的身邊,在淩峰的期盼下,說出那麼一句:“慢著。”
“你是何人,竟敢公然妨礙公務,是不是要本官抓你進府裡好受刑啊?”被黎若萱這樣一句話,很多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她,而那個為官的自然不爽。
黎若萱卻沒有理會他的回答,反而是說:“這清河縣不能燒!”
那為官像是聽到笑話一樣:“怎麼?本官的命令還有人敢反駁?以你們說,本官剛才是如何說的,違抗本官命令者”
為官的話沒說完,但是斷了。
不過那些官兵也很配合,異口同聲的說:“違者受刑!”
那氣勢,卻是換作平常人,早被嚇住了,不過黎若萱是誰啊,可是司馬鯤身邊的人,是見過大場麵,這點,對黎若萱來說,隻是小意思而已。
“行刑?我看你們有這個本事就好。”也不是黎若萱口出狂言,這就是俗說中的有後台。
可那為官卻不願意再陪黎若萱廢話下去:“來人啊,把這人給我擒住。”官兵被那當官的一說,自然是要上前把黎若萱擒住的。
“且慢。”黎若萱擺了下手,朝著那還騎著馬的官說:“你真不想知道我是誰?我也不多說什麼,這清河縣不能燒,這裡麵有太子在,我是太子身邊的人,你也不能以下犯上,對吧,馮大人。”
她一直沒說明這個當官的名號,就是不想說太多,等下給司馬鯤招來更多的是非,可她在來前,就曾經讓人查了下清河縣附近的地方官,想來這樣咄咄逼人的地方官也不是好官,也不問是非,就這樣擅自想要燒掉一個縣。
這讓黎若萱暗自在心裡搖頭,不過麵上沒有表現出來。
“荒繆,太子怎麼可能會來這種地方——甚至本官還不知道!大膽,竟然用太子的名瑋來哄騙本官,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沒想到黎若萱居然知道他的名字,那馮證也不多隱瞞了,隻是聽完黎若萱說司馬鯤也在清河縣,馮證表示出來是一點也不相信。
“馮大人,太子是微服私訪,自然你不知道,太子不過是聽聞這裡爆發瘟疫,便想著微服私訪來看看。”知道馮證不信,黎若萱隻是敷衍的解釋了一下,剛才聽到淩峰讓人來說這個地方官居然要燒掉清河縣,她才趕忙的過來。
“好啊,既然你說太子微服私訪來了,那讓太子出來讓本官瞧瞧,本官也好相信,放棄燒清河縣這個想法。”不過馮證說完便冷笑一聲,“不過本官想,太子要是知道本官燒清河縣是為了防止瘟疫感染,太子應該也會支持的。”
他來之前,早就已經聽趙靚倚說了,知道司馬鯤早就已經滾落下山坡,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是以他就是要趁這個機會才能來燒清河縣。
果然,被馮證這樣一說,黎若萱有些局促,卻不知道怎麼開口,畢竟他們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司馬鯤,他們根本不知道司馬鯤去哪裡,怎麼可能像馮證說的那樣,讓司馬鯤出來和馮證對峙。
“怎麼?難道是太子現在微服私訪累了,不願意見本官,所以現在才請你出來和本官周旋?”看到了黎若萱那樣局促卻不知道說話的模樣,馮證在心裡冷笑。
他們怎麼可能鬥得過他?他馮證在明燒村,黑風在暗堵截,至於趙靚倚麼,自然是坐收成果了。
馮證想著,摸了摸下巴,決意這次回去,便向趙靚倚要些銀子,也不枉他辛苦來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