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蘇筱的心裡,風笛還是那個當初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但是司馬鯤的在她心裡的形象卻已經完全不同了。因為和何春的舉動過於親密,蘇筱對司馬鯤有了一些偏見。
但是司馬鯤看著那已經燒了一半的香,是越想越著急。明明事實就是這樣,自己是因為擔心蘇筱,所以才費勁了千方百計來提醒蘇筱,一顆好心卻被誤會成了驢肝肺。
司馬鯤抓緊時間深呼了一口氣,咽了一口唾沫。現在距離他脫離何春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他著急趕路,所以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喘息。
“你怎麼就是不相信我的話呢,我可是我特意求人幫我查到的真相。”
蘇筱有些好奇地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問道,“好,那你告訴我,就是是誰跟你說的這些事情的。”
司馬鯤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之光一樣,趕緊說道:“是山暴,他在這一帶很有勢力的,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風笛的事情早就已經在這一片傳開了,隻是你初來匝道,還不了解呢。”
“山暴”蘇筱小聲地嘀咕著這個名字,真的好熟悉啊,但是一時間卻又叫不出來到底是誰。蘇筱想了一會兒,對了山暴就是那個之前攔路綁架她,並且想要她作自己媳婦的人。
結果還在張峰的人及時趕來,才避免了他們倆被山暴欺負。
想到山暴那張胡子拉碴並且不修邊幅的邋遢樣子,蘇筱在心裡升起了一陣厭惡。蘇筱覺得這件事情十分可笑,一個土匪頭子的話怎麼能讓人相信呢。
一個是在懸壺濟世的藥鋪裡工作的人,治病救人的。但是山暴卻是以打家劫舍為生的,多少人一聽到土匪的名字,就害怕不已。
蘇筱從鼻子裡輕輕地哼出兩口氣,輕蔑地說道:“司馬鯤,你真的是可笑,你怎麼可以相信一個土匪的話呢。你可彆忘了,當初我們就是差一點就栽在了他的手裡。”
“土匪怎麼了,在我眼裡,山暴比那個風笛強一萬倍。山暴至少做人光明磊落,義氣當先。但是那個風笛卻是虛偽至極,一直披著麵具欺騙彆人。山暴相比於風笛,不知道多正人君子呢。”
司馬鯤的話說的有些衝了,這讓蘇筱很不高興。原本這次相見她是求之不得的,想多看幾眼。如果司馬鯤他溫柔一點,多說幾句好話的話。她可能還可以回心轉意的,但是現在卻是又積攢了一口悶氣在心頭。
“蘇筱,是你先入為主了,一直以為風笛就是一個謙謙君子,所以無論我說什麼你都無動於衷。但真相真的是這樣,你快一點迷途知返吧。”
蘇筱陷入了無限的糾結之中,到底是應該相信司馬鯤的話,還是維護自己的那個救命恩人呢。她歪著頭,咬著手指頭,打量著司馬鯤。
司馬鯤為什麼和山暴會有聯係呢,這讓蘇筱非常想不通。明明兩個人是截然不同的,甚至身份上天差地彆。
“蘇筱,你千萬不要被風笛假裝的外表被騙了。他經常留連於煙花雨巷之地,要不然就是去逛妓院。他是看你漂亮,所以才打你的主意的。”
但是蘇筱聽了有些惱火,“怎麼可能嘛,風笛哪裡像是那種人了。我看你就是在故意抹黑他,你是不是看我現在住在他的家裡,心生嫉妒,因此想要汙蔑他。”
司馬鯤現在心裡真的是有苦說不出了,三番四次地解釋可都被蘇筱認為是造謠生事。費儘了唇舌,也沒有討到半點好處。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一炷香越燒越短。漸漸地已經燒到了最後的部分,一點火星慢慢地隱藏到香灰裡,熄滅了。上麵一節已經燃儘的香灰也因為不堪重負,倒在了香爐裡。
蘇筱看著香爐,心中有幾分得意,“好了,司馬鯤,現在一炷香的時間已經到了,香已經燒完了,你可以走了。如果你再這樣無理取鬨的話,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我無理取鬨。”司馬鯤摸著胸口,頓時感到十分委屈。
“明明是你信了風笛的蒙騙,所以不願意相信我。好,我費儘千辛萬苦才來到這裡,連一口水都沒喝上就是為了跟你說這件事。那既然是這樣的話,你以後出了什麼,我都不再過問。”
司馬鯤的心裡充滿了絕望,他百般好言相勸,蘇筱卻沒有一點領情的意思。
蘇筱並不把司馬鯤的話放在心上,自己已經獨立生活那麼多年了,難道自己連一點辨識善惡的能力都沒有嗎。司馬鯤真的是太小看自己了。
“蘇筱,我跟你說,等你發現風笛真正麵目的時候,就晚了。”然後司馬鯤一個甩袖,轉身離開了。
但是蘇筱看著司馬鯤離去的身影,心裡卻不知不覺有一些落寞。她是騙不了自己的心的,雖然還是喜歡司馬鯤的,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每一次遇見都陷入了無限的爭吵,這不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