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萬年端起一碗符水遞給我。
我看了他一眼,沒接。
“你先喝一口,然後咽下去。”
張萬年倒是沒猶豫,乖乖照做。
我親眼看見他咽了下去,這才接過來全都喝進肚子裡。
喝完之後,身體微微有些燥熱,就跟吃了一把辣椒似的。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騙我……”
不等我說完,張萬年打斷道:“你再看看你肩上。”
我連忙去看我的左肩,這一看,頓時欣喜若狂,那個該死的黑色手印真的已經消失了!
這可謂是立竿見影!
現在我的隱患消除,我自然不能忘了大川,於是我找了個礦泉水瓶子,把另一碗符水也倒了進去。
“你不是說你沒辦法弄掉這玩意嗎?”
我看著張萬年:“你嘴裡到底有幾句是實話?”
張萬年麵無表情道:“你的隱患已經解除了,既然你不想多管閒事,那就不要再問彆的。”
“我知道你肯定要跑路,我也不想節外生枝,你走吧。”
“你要是擔心,可以挾持我出去。”
我拿著礦泉水瓶子,直接起身,轉身便朝著門口走去。
張萬年這人,比王老頭陰險狡詐十倍,我不敢跟他近距離接觸。
我還不如繼續營造我狂妄的人設。
他隻要敢起身,我就能聽到聲音,我就跟他拚命。
好在我心驚膽戰地走到門口,也沒聽到他起身。
我推開房門後,隻見那六個青年正虎視眈眈地站在外麵,仿佛六頭猛虎,要撕碎我。
我心想這年頭,當個走狗也當得這麼走心?
僵持了四五秒之後,我一腳朝我正前麵那人踹了過去,直接把他從門口踹下了樓梯。
“你他媽擋我路乾什麼,草!”
被我踢飛那人也是抗摔,竟然沒暈過去,隻是抱著頭破血流的腦袋在那哀嚎。
其餘人自然一擁而上,憤怒地跟我撕打在一起。
“住手!”
張萬年走到我身後,一聲厲斥:“讓他走。”
“萬叔,他……”
“我說讓他走!”
這些人很聽張萬年的話,雖然恨不得弄死我,但也隻得讓開路,眼睜睜看著我離去。
我大搖大擺地下樓,又大搖大擺地走出這家店。
我始終沒有回過頭,很平靜地走在這條街上,一直到我遠離了那家店可以看到我的視線,隨即我拚命狂奔,玩命地跑,生怕張萬年改變主意派人來追我。
我直接跑出了這條街,然後攔了一輛車,趕回家去。
路上,我給大川打了個電話,讓他也趕緊回家,然後我們收拾一下行李準備跑路吧。
至於張萬年還要害死多少人,孫甜甜要不要去找他報仇,那就跟我沒關係了。
掛了大川的電話,我又給一個人打了過去。
這個人就是我用江雨柔來威脅張萬年的時候,打的那個電話。
此時電話接通,我忙對對麵那人說道:“兄弟,你那五百塊錢我轉給你了。”
那人不再裝深沉,嘻嘻笑道:“好嘞老板,下次再有這種活還找我啊,接個電話就有五百塊,這錢真好賺。”
這人,根本就不是我雇去殺江雨柔的,他就是我在路邊雇的一個人,就負責接聽我的電話,照台詞念。
其實守在江雨柔家附近的人,不是他,而是大川。
我讓大川做了一個簡易的信號屏蔽器,所以張萬年打不通江雨柔的電話。
這個把戲很拙劣,但偏偏就成功了,我賭的就是張萬年對江雨柔的擔心。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