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說讓張萬年去查一下下塘村和梅芳。
他也答應了要去查,結果他今天一天沒來公司。
張萬年很少缺勤,就算有什麼事一般也就請半天假,但是今天,一直到下班他都沒來公司。
“這張萬年,昨晚上不會讓鬼給抓去了吧?”
下班回家的路上,我和大川正幸災樂禍。
但說曹操,曹操就來電話了。
接通電話後,我問張萬年今天怎麼沒來公司,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張萬年語氣有些沉重,說:“昨天我派去下塘村調查的人,沒了,他死了。”
聽到‘死了’這兩個字,我和大川頓時嚇了一跳。
“怎麼會這樣呢!”
“他出什麼事了?怎麼死的?”
電話裡,張萬年似乎不便多說,他那邊有些吵鬨。
接著他問我在哪,說馬上來接我們。
我給了地址後便和大川在原地等待。
趁著張萬年來接,我和大川也忍不住討論了起來。
要說這下塘村,已經荒廢很久了,到底哪來的危險,竟然能讓人喪命?
“那地方,該不會是鬨鬼吧……”
大川哆嗦道:“下塘村的村民,全都是在那個地方染的病,他們要是死了,肯定冤魂不散,怨氣衝天啊。”
我搖頭說道:“他們後來已經知道是那家工廠的排泄出了問題,怎麼可能繼續居住在那個地方呢?絕大部分人都搬走了,死肯定也是死在其他地方。”
當然,有一些上了歲數的人,又沒有子孫後代的人,走不了,隻能在那個地方等死,化為厲鬼倒也不是不可能,但也不至於怨氣衝天吧。
我倆正討論著,張萬年已經開著車來了。
上車後,他不知道要拉我們去哪,我一看方向,是出城的方向。
“萬叔,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大川忍不住問。
張萬年一邊開車,一邊歎氣:“區縣,就是昨晚我派去下塘村調查,然後不幸遇難的那個小兄弟的老家,他家裡人已經給他接回去了,我還沒看到他的遺體。”
我皺眉問道:“他怎麼會……遇難了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張萬年搖頭:“昨天你給我說了下塘村的事,讓我去調查,然後我就準備直接派人去下塘村那邊看看,結果去的這個小兄弟,他是昨天下午三點去的,去了之後就失聯了,整整一個晚上,我連他手機都打不通。”
“直到今天早上,我才察覺他可能是出了事,所以我沒來公司,連忙招呼其他人去下塘村那邊找他,然後就發現了他的屍體。”
張萬年是在敘述那個人的遇難過程,但他說話的語氣卻讓我感到彆扭。
他非要在前麵加一句說是我讓他去調查的。
這不把那個人的死歸咎在我身上嗎?
不等我說話,大川問道:“那他到底是怎麼遇害的,下塘村鬨鬼嗎?”
張萬年歎氣道:“我還沒看到遺體,所以不怎麼清楚,但是我聽找到他屍體的人說,他應該是被人襲擊致死的,他身上有刀傷,而且刀刀斃命,應該是被誰給殺了。”
臥槽!
又是被人給殺的!
昨晚才死了一對爺孫,現在又死一個。
這年頭,怎麼他媽這麼多法外狂徒?
目無王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