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萬年不是一個人來的。
還有段天和黃梟,以及他倆的師叔王師傅。
幾人到了現場過後,穿戴好鞋套和手套,看到大川和陸瑤不省人事,不禁皺起眉頭。
沒有先詢問具體情況,張萬年和王師傅拿著兩瓶藥粉,朝著大川和陸瑤身上撒了下去,那藥粉原本是白色,可是一沾到二人的身體後,竟冒出黑煙,很快由白色變成焦黃,又從焦黃變成黑色。
“情況不太妙。”
張萬年回頭對我們說道:“這不是上次的蠱蟲,我和老王也認不出這是什麼蠱,如果二十四小時之內不把蠱蟲逼出來,清理餘毒,他們兩個恐怕生死難料……”
這話一出,徐闖一個踉蹌腿軟,差點沒站穩。
我也如墜冰窖,心想連敵人的麵都沒見著,還沒交過手,差點折我兄弟?
“你們人脈廣,這個圈子裡總能找到會蠱術的人吧?”
我忙問張萬年和王師傅。
王師傅沉著臉道:“苗疆蠱術本身就是不傳外的法門,修煉的人極少,就連苗族人也極少煉蠱術,隻有黑苗還有少部分人在煉這玩意兒。”
張萬年叉著腰,想了想說道:“先把人抬回去再說吧,段天留下來報警,祁安一會兒在車上發短信,把這裡的情況跟段天詳細說一下。”
說完,那王師傅先化了一瓶符水,讓我和徐闖還有黃梟一人喝了一口,接著徐闖背他媳婦,我和黃梟則抬著大川下樓。
大川這哥們兒人高馬大,我一個人根本背不動他。
不過幸好今天跟我來的是他不是夏萌,否則得幾個人來抬。
把大川和陸瑤抬上車後,張萬年說先送到我和大川的出租屋去,車上我給段天發了幾條短信,把詳細情況跟他說了一遍。
到家後,大川躺他自己屋,陸瑤躺我屋,張萬年和王師傅在那兒手段儘使,也沒讓這兩個人醒過來。
而且這兩個人出現了嘴唇發烏、盜汗的症狀,掰開眼皮一看,瞳孔竟然縮成了隻有米粒般大小,看起來十分嚇人。
看到兩個人這種狀態,還有張萬年和王師傅束手無策的樣子,彆說徐闖了,我都心驚膽戰有些站不穩。
從臥室出來,張萬年向我詢問具體情況。
聽我說完後,他麵色又凝重了兩分:“這夥人真是無法無天,連警察都敢冒充,我們被耍了。”
黃梟皺眉道:“這個假警察,會不會就是行刑官?”
我說不太可能:“趙三元說過,他們跟這個行刑官交過手,雖然沒見過臉,但應該是個年紀在五十歲以上的人,而且這個行刑官不可能輕易露臉,那個假警察估計隻是個小弟。”
張萬年說:“這個人當時就在附近,他可以把蠱蟲操控得如此出神入化,肯定是研究這玩意兒研究了不少年,應該也是個比較上年紀的人。”
說完,他讓王師傅去打聽一下蘭江市有沒有會解蠱毒的人,如果早上八點之前還沒打聽到,那就得聯係湘西那邊的蠱師過來,反正湘西到蘭江市有當天的機票,大不了就是花高價請他們。
王師傅點點頭,先離開了我家。
我們在家中焦急等待著,按照張萬年所說,天亮的時候,大川和陸瑤應該會醒過來,如果沒醒過來,就是中毒比較深了,恐怕連蠱師都束手無策。
聽到這話,我跟徐闖更是如坐針氈。
這幾個小時也不知道是怎麼熬過去的,我從來沒感覺幾個小時這麼長過。
直到早上五點多,天已經快朦朧亮起了,兩個人還是沒醒過來。
我來到陸瑤這邊,看到徐闖坐在床頭,眼睛發紅,他整個人跟死了親爹似的。
他才21歲,陸瑤29歲,咋就能愛得這麼深呢?
“用不著這樣,萬叔他們有辦法解決。”我安慰道。
“你當然不急了。”
他說話間都有了些哭腔:“這是我媳婦,那又不是你媳婦,就你兄弟。”
“我靠,你這話說得。”